“他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入贅沈家,現在阮阮已經離不開他了,他卻在這個時候偷偷跑了?”
“是,我們查到了他的航班信息。”
“問問機場那邊,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登機了。”
“已經問過了,韓柏確實登機了。”
沈晝抬手揉著眉心,難道韓柏是臨時出了什麼事情?
姚梅的電話又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
“小晝,怎麼樣,抓到人了嗎?這個韓柏還真是有心機啊,故意玩一手失蹤,逼我們對他客氣一點兒,畢竟阮阮現在這個樣子,離不開他了,我看他馬上就要獅子大開口了!”
一開始沈晝也是這樣想的,但現在韓柏真的走了。
姚梅還在那邊罵,然後又聽到樓上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
“總之半個小時之內,你把韓柏找回來吧,他要多少錢,我們滿足他就是了。”
反正他們不缺錢。
“媽,韓柏出國了。”
姚梅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出國?不跟我們打一聲招呼就出國?”
她本來以為沈晝是在開玩笑,但他不會在這個節骨眼開玩笑。
姚梅開始慌張了,“那怎麼辦?阮阮現在隻要韓柏。”
沈晝抬手揉著眉心,“實在不行,讓心理醫生先過去吧。”
現在也隻能這樣做了。
沈家很快就請了心理醫生上門,但沈阮一看韓柏不在,就尖叫著蜷縮在床上,一會兒砸東西,一會兒丟枕頭,一會兒又要跳樓,把所有人都折騰得夠嗆。
姚梅在去抱她的過程中,手臂上還被劃了好幾道。
沈阮誰的話都不聽,一個勁兒的要韓柏。
“一定是你們害死了韓柏,你們就是不想我的日子好過!如果韓柏不回來,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這副拒絕溝通的姿態,就是心理醫生也沒有辦法。
沈阮的屋內幾乎不剩下什麼完整的東西,幾乎都被砸壞了,就連被端進去的飯菜,都會被她砸牆上。
短短半天時間,整個沈家幾乎是雞飛狗跳。
姚梅在這個時候想到了唐願,她馬上給唐願打了電話,讓唐願回來照顧沈阮。
“一個小時之內,你必須馬上回來,照顧沈家人是你的職責。”
唐願這會兒依舊在傅硯聲這裡,她在協調風華的好幾個高層。
她還要在沈晝的麵前做做樣子,所以現在確實該去沈家一趟。
她起身,將平板電腦收起來,然後去樓上。
隔著敞開的一條門縫,她聽見傅硯聲在打電話。
“我當然要他們不好過,他們不好過了,我才好過,明白麼?”
唐願要敲門的姿勢微微頓住,但也一點兒都不意外他會有這樣強勢邪戾的一麵。
“咚咚。”
她敲了兩下門,語氣很淡,“我要回沈家一趟。”
傅硯聲連忙掛斷電話,轉身,身上的戾氣收斂得乾乾淨淨,“現在就走?”
“嗯。”
他舍不得,將人從門外一把拉進來,捧起她的臉開始吻。
“唔”
唐願被壓在門上,一隻手抵在他的胸口。
他的接吻技術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提升了。
“你去那邊又要受委屈。”
唐願撇開腦袋,感覺到他的唇一直在脖子上試探,囑咐道:“不許留印子。”
今天他說在那幾個痕跡上補補,補得有些深了,他這是在走鋼絲,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沈晝發現。
至少他們兩個目前都承擔不起沈晝的怒火。
“不留,我聽話。”
他的唇在那塊皮膚上磨了磨,睫毛蓋住眼底的熱意。
唐願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沈晝打過來的,估計也是讓她去沈家,他自己現在無法抽身,能讓她過去擋擋也好。
她按了接聽鍵,警告的瞪了傅硯聲一眼。
他瞬間老實了,隻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的脖子裡啄著。
“老公。”
“願願,媽給你打電話了麼?”
“打了,我現在正要趕過去,沈阮是怎麼了?”
她假裝不知道,語氣充滿了關心。
沈晝不說話了,歸根結底,阮阮這次的事情完全就是自作自受,唐願不知道也好,免得又記恨。
“沒怎麼,情緒不好,你過去看看,彆讓自己受傷。”
“知道了。”
她掛斷電話,將傅硯聲的那隻手拿了出來。
他的手最喜歡放在她的腰上,她的腰恰好能兩手掌控,她不是單純的瘦,腰臀比十分惹眼,光是讓人看兩眼,就有些受不了。
唐願得走了,對著浴室的鏡子整理自己的衣服,確保沒有一絲褶皺。
傅硯聲就站在浴室門口,微微斜靠著,視線落在她乖巧的側臉上。
他的喉結無聲的滾動了兩下,肌肉微微緊繃,緩緩走過去,從後麵將她困在懷抱跟盥洗池之間。
“你真的很美”
他的臉埋在她的脖頸裡,嗓子都變啞了。
唐願被他這副樣子勾起了埋藏得極深的惡劣印子,她將扣子故意打開了一口,露出幾個痕跡。
傅硯聲的呼吸果然重了許多,摟著她腰的手顫了顫,然後猶如藤蔓似的,緩緩纏緊。
一條狗要是被餓狠了,發瘋起來可是要命的。
唐願將扣子重新扣上,適可而止。
傅硯聲念念不舍的收回視線,眼尾的泅濕還沒徹底消散,“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沒否認,將人推開。
“我得走了。”
他不敢打擾她的正事兒,“嗯”了一聲,勾著她的指尖,“記得回我的消息。”
他似乎很害怕她不回消息,畢竟兩人要做的事情都太多,這是唯一隨時能有牽扯的東西。
“知道了。”
她笑了笑,去隔壁換了一身衣服,因為這套商務風的肯定會被姚梅責罵。
她換成了溫柔的款式,就像大家閨秀似的。
傅硯聲看到她穿這件藕粉色的出來,眼底又是一亮。
唐願抬腳就要下樓,他從背後抱著她的腰。
“唐願姐,你不許再有其他狗了,不然”
示弱的姿態中卻又帶了一絲藏得極深的戾氣。
唐願沒有聽出來,隻“嗯”了一聲,看向手機,“放開,不早了。”
“我說真的。”
“知道了。”
她有些敷衍,推開人就往樓下走。
傅硯聲站在原地,眼底深深的看著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