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修羅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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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洗手間裡沒有聲音,他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然後走了進去。

裡麵傳來男人壓抑的輕哼,還有口水的聲音。

李鶴眠渾身一怔,腦子裡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門口出現一個陌生女人。

女人仰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標誌,確定這是女洗手間,臉色馬上就變了,“變態麼?你是不是想在裡麵偷拍?我喊保安了!!”

李鶴眠從未這麼丟臉過,都怪那個該死的唐願!

他低頭就往外麵走,聽到那個陌生女人還在罵,“真不知道偷看女人上廁所有什麼快感,這些變態怎麼還不死絕。”

李鶴眠的臉上一陣惱怒,回到包廂的時候,心情十分不好。

他看到沈晝還在跟唐商序談笑風生,幾人都是商界精英的模樣,不禁在心裡酸唧唧的想:你老婆都跟小白臉搞洗手間去了,你還在這裡吧啦吧啦呢。

他討厭唐願,他該直接把沈晝拉過去的,讓唐願身敗名裂,讓她知道背叛沈晝的下場。

可他隻是安靜的坐著,心口跳得很快,仿佛出軌的人是他似的。

他端過一旁的水,遮掩性的喝了兩口,不禁開始想,唐願和那個小白臉在洗手間乾什麼?

親了?

還是做了其他的?

她肯定不敢,畢竟這幾人跟她在同一層樓,做那事兒需要時間,頂多隻是用手。

她的手確實夠嫩。

想到這,他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都他媽的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他將杯子裡的水瞬間喝光,隻覺得胸口起伏得太快。

五分鐘後,唐願回來了。

她的妝容沒有亂,頭發也規規整整的,一如離開時的模樣。

她坐在沈晝身邊,垂著睫毛,安安靜靜的吃著碗裡的東西,時不時的還要聆聽一下幾個男人的對話。

打死都想不到,她才去跟人廝混過。

李鶴眠心裡不得勁兒,又說不上來為什麼。

等他自己再一次離開包廂的時候,他是真覺得自己有病。

他進了男洗手間,看到那個小白臉正站在盥洗池前洗手。

李鶴眠已經搬去傅硯聲現在住的小區了,但前幾次見麵的時候,燈光都比較暗,他沒認真看過這個小白臉的長相。

現在燈光亮,他將這人的長相看得清清楚楚。

很年輕,可能也就二十出頭,身上有種介於青澀跟成熟男人之間的矛盾魅力,這張臉長得是真好,跟沈晝不相上下,甚至更勝幾分。

難怪能把唐願迷得找不到北。

傅硯聲知道他在盯著自己看,慢條斯理的將手洗乾淨,抽過旁邊的紙巾擦拭。

李鶴眠冷嗤一聲,雙手抱胸,“沒想到長得人模狗樣的,卻一天都不想怒力了,去攀附那種女人,你不知道她結婚了麼?”

傅硯聲將紙巾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語氣淡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裝?我都看到了,你們剛剛在女洗手間都親一起了。”

傅硯聲抬起頭,臉上依舊冷,眼底卻有幾分嘲諷,“是你老婆?”

李鶴眠怔住了,瞬間惱羞成怒,“不是我老婆,我就是單純看不慣!你跟她不會有好結果,趁早散了吧。”

傅硯聲的臉色未變,沒有搭理他,直接就要走出去。

李鶴眠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一個跨步擋住了人。

兩人的身高差不多,李鶴眠被家裡寵著長大,身上有種獨特的驕矜味道。

但又不讓人討厭。

傅硯聲的眼底沉了下去,李鶴眠迎著他的視線,“你真不跟她分?你彆後悔。”

“不分,不後悔,還有事嗎?”

李鶴眠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人是個硬茬。

唐願不就是個賤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魅力把這人迷得死死的。

“我說兄弟,我是為了你好,她有老公,而且老公很優秀,願意跟你玩估計就是一時興起,彆等你自己陷下去了,她轉頭又跟老公恩恩愛愛,你不是虧大了嗎?她喜歡她老公十五年,你不知道吧?”

“說完了麼?”

傅硯聲的眉心擰起來,難得有些不耐煩。

“你!”

李鶴眠本來還想再勸,卻聽到他說:“是我看上她,主動勾搭的她,我不求結果。”

說完,他越過人就離開了。

李鶴眠站在原地,等回到包廂的時候,那幾人已經聊得差不多了。

沈晝今天穿了一身灰色的西裝,矜貴溫柔,他低頭跟唐願說了什麼,在她的唇瓣咬了一口。

李鶴眠坐他們對麵,垂下睫毛,盯著自己的杯子發呆。

他想著沈晝肯定不知道,那漂亮的唇剛剛還被彆的男人咬過。

男人都介意這個。

可他想著想著,心口就有些熱,像是螞蟻在爬。

他咽了咽口水,就聽到自己大哥的聲音,“走了,還愣著做什麼?”

他抬頭,才看到幾人都已經站起來了,這才趕緊起身。

進入電梯,沈晝是摟著唐願的。

電梯門正要關上,就突然打開了,外麵站著的是剛剛那個導演,他的身後依舊跟著傅硯聲。

導演的眼底都是驚喜,“好巧啊,沈總,唐總,李總,你們也吃完了?”

沈晝點頭,大家客氣的往裡麵讓了讓。

導演和傅硯聲也進來了。

唐願隻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跳出嗓子眼,她的右邊是沈晝,左邊是傅硯聲,這簡直跟修羅場沒什麼區彆。

她甚至能感覺到,傅硯聲垂在一側的指尖輕輕勾了她一下,就當著沈晝的麵。

她將自己的手收回來,雙手挽著沈晝的胳膊。

沈晝低頭看她,笑了笑,“怎麼,冷?”

唐願的臉色有些不自在,剛要找個借口,電梯突然晃了晃,頭頂的燈光都跟著閃了兩下,然後瞬間變暗了。

不是吧?

她嚇得閉上眼睛,慌亂中,有兩隻手搭在她的腰上。

她分不清哪一隻是沈晝的,哪一隻是傅硯聲的,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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