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距離一瞬間拉近,他卻撇開腦袋,“我身上有汗。”
他拍了一天的戲,身上出了汗。
唐願隻覺得好笑,也真的笑了出來,“進去吧,最近你就好好拍戲。”
傅硯聲的喉結滾動,突然傾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那我走了。”
他轉身進去。
唐願站在原地沒動,抬手在自己的唇瓣上摸了摸,垂下睫毛。
不遠處的彆墅內,李鶴眠手裡的酒杯直接掉地上。
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忍不住使勁兒揉了揉眼睛。
可是把一雙眼睛揉得通紅,那也是唐願,是那個發誓永遠不會跟其他男人有牽扯的唐願。
李鶴眠快爆炸了,將地上的玻璃碎片全都丟進垃圾桶,然後渾身火氣的出門。
特彆是看到唐願還開著他的車,簡直惡心,也不知道兩人在車上做了什麼。
他莫名又那天,臉上瞬間有些怪異。
隻往前走了幾步,他就停下。
震撼,驚訝一直縈繞在他的心口,他真的不敢相信,唐願出軌了。
她剛剛在跟那個男人接吻。
沈晝知道麼?
她出軌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李鶴眠抓耳撓腮的難受,這棟彆墅是他隨便買的,這裡的地段當時很火,附近好幾棟都被定下了,但這些房產大多數都沒人居住。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拿出手機,給唐願發了一條消息。
【嗬嗬,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唐願這會兒已經上了車,看到這句陰陽怪氣,沒回。
反正李鶴眠的狗嘴裡就吐不出什麼象牙。
李鶴眠等了十分鐘,眼睜睜的看著那輛車離開。
他心裡沸騰的情緒還沒平息,直接開了自己的另一輛車,去沈氏公司。
他跟前台說了自己的身份,又打了沈晝的電話。
但是等真正的到達頂層,看到坐在總裁辦公椅上的沈晝本人時,他又猶豫了。
沈晝最近都很忙,指尖淡淡的揉著太陽穴,“有事兒麼?”
李鶴眠是他們這幾人裡唯一不用工作,天天玩遊戲玩賽車的人,來找他一般都是為了喝酒。
李鶴眠的喉結滾動了好幾下,很想說唐願出軌了,他媽的出軌了,跟一個小三親在一起!
可他看著沈晝這張臉,實在是說不出口。
沈晝在圈內很受歡迎,就算他結婚了,但是上趕著的女人依舊一大把。
而唐願是唐家女人,眾所周知,唐家女人最能忍,就算老公當著她的麵跟彆的女人做,她也能咽下所有的苦楚,繼續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李鶴眠垂在一側的手指瞬間收緊,又想起唐願親他,還有唐願在車上做那事兒,想起她脆生生的手指做那種動作。
他的臉色變了又變,跟川劇變臉似的。
沈晝將背往後靠,“到底怎麼了?”
李鶴眠扯了扯嘴角,深吸一口氣,知道這樣的一個秘密,他真是快爆炸了,特彆是還不能把這個秘密告訴彆人。
“我就是路過,來看看你。哈哈,看完了,我走了,改天一起喝酒。”
他年齡小,在這幾個人裡是最小的一個,大家平時對他都有些縱容。
“鶴眠,你也該去公司曆練曆練了。”
李鶴眠已經走到門口,揮手,“我才看不來那些紅紅綠綠的數據呢。”
回到車上的時候,他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盤,莫名有些惱怒,惱怒唐願竟然敢出軌,敢給自己的兄弟戴綠帽子。
等著!他會找出證據,狠狠甩在所有人麵前。
他深吸一口氣,馬上就回了自己經常住的彆墅,收拾了一些東西,打算搬到那不要臉的小三的小區去。
正在低頭收拾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打開,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你這是要做什麼?”
李鶴眠抬頭,看到是自己的哥哥李梟。
他將衣服往箱子裡塞了塞,“我去另外一棟彆墅裡住一段時間,換個地方打打遊戲。哥,你怎麼來了?”
李梟的視線在周圍轉了轉,這房間內已經被他弄得亂糟糟的。
“談戀愛了?”
李鶴眠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耗子,瞬間彈起來,“怎麼可能?!女人那麼無聊,我還不如多參加幾場賽車比賽!”
他快速拎起箱子,“我真的就是住膩了,想換個環境,哥我先走了,我很急。”
他拎著箱子,大踏步的離開。
李梟莫名有種感覺,這弟弟像是去捉奸的。
這個想法讓他失笑。
女朋友都沒有,哪門子的捉奸。
唐願回到工作室之後,給李鶴眠打了電話,讓他把車開回去。
本以為李鶴眠不會搭理她,但他來得很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看她的視線很奇怪。
李鶴眠打開車門,四處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那種奇奇怪怪的東西留下,比如安全套什麼的。
唐願看到他這麼嫌棄,忍不住說了一句,“我特意讓人洗過的。”
“嗬嗬。”
李鶴眠冷笑兩聲,在她身上打量了幾下,罵了一句,“不知廉恥,你這樣的女人早晚浸豬籠。”
唐願抿了一下唇,隻當他是在發瘋。
李鶴眠坐上駕駛位,將車窗落下,視線黏在她臉上。
她認真跟人接吻的時候,到底是怎麼表情?
之前她的唇瓣隻是貼了一下他的,軟,其他的沒什麼感覺。
唐願被他的視線盯得有些發毛,開玩笑道:“你不會真看上我了吧?那你得排隊。”
李鶴眠瞬間惱怒,氣得臉頰微微發紅,“騷!惡心!我怎麼可能看上你。”
這話罵得可臟。
他狠狠一踩油門,直接離開。
透過反光鏡,他看到唐願在原地站著。
李鶴眠冷嗤一聲,他看不上這女人,更何況她出軌,都不知道悄悄跟多少人睡過了,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