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勝揉開眼睛,抬頭看到這讓人血脈噴張的一幕,跌跌撞撞的撲過來,抓住她的一條腿。
“賤人!我看你今天往哪裡躲!”
唐願深吸一口氣,突然驚慌喊道:“滾開,滾開!彆碰我!”
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踹開,李鶴眠站在門口,看到裡麵混亂的一幕,臉色鐵青。
“叔叔,你這是做什麼?”
李元勝剛剛是精蟲上腦,現在看到李鶴眠,他瞬間反應過來了,連忙尷尬的抓過抱枕,遮住自己不能見人的地方。
“鶴眠,你怎麼來了?”
李鶴眠的視線看向另一邊,那裡蜷縮著一個女人,她的臉頰通紅,外套早就不知所蹤,皮膚白裡透紅,望過來的眼神猶如琉璃一樣乾淨。
果然是唐願。
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惱怒的質問,“你是瘋了嗎?今天這事兒要是成了,你以為沈晝會放過你?!”
李鶴眠跟沈晝關係好。
李元勝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這事兒成不了。
他尷尬的起身,眼睛被防狼噴霧刺激得通紅,看著有些滑稽,“鶴眠啊,你聽我說,是這個賤人”
話還沒說完,李鶴眠就冷嗤,“是她主動勾引你?她放著沈晝不勾引,放著圈內其他好看的男人不勾引,來勾你這個半截身體都快入土的老男人,她圖什麼?”
李元勝氣得想大罵,但李家掌權人是李鶴眠的親哥。
他深吸一口氣,萎了,“那你說怎麼辦?我是一時鬼迷心竅。”
李鶴眠恨不得甩一巴掌過去。
他快步走近,看向沙發上的唐願。
唐願的額頭都是汗水,黑色的長發鋪開,胸口微微起伏,咬緊唇瓣,這樣子跟妖精有什麼區彆。
他呼吸一窒,下意識的彆開視線,一把將人抱進懷裡。
李元勝看著這樣的唐願,卻不能吃,一陣遺憾。
李鶴眠抱著人,走到包廂門口,還不忘了叮囑,“你最好早點兒想個借口,不然沈晝的怒火,你承擔不起。”
李元勝渾身一僵,沒敢再說什麼了。
李鶴眠將人抱著,順著一旁無人的樓梯就要往下走。
但唐願實在是不安分,那隻小手不停在他的胸口點火。
他氣得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他媽彆亂摸!”
惡心死了。
上次被她親已經夠惡心了,還要忍著惡心來救人,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
操!
該死的唐願!
唐願這會兒意識沒那麼模糊,畢竟刺了自己一刀,疼痛讓她保持著一絲清醒。
隻不過看到李鶴眠這嫌棄的跟吃了屎的表情,她免不了想戲弄他一下。
她直接被人摔進了車內,摔得頭昏眼花。
李鶴眠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會憐香惜玉。
唐願從座位上晃悠悠的坐起來,看到他站在汽車邊,氣得一張臉都有些猙獰,“你再不安分,我把你丟河裡去。”
她不再說話了,安靜在後座坐著。
李鶴眠去前麵開車,這事兒不敢讓沈晝知道。
可沈晝偏偏打來了電話,這個熟悉的鈴聲,讓他捏著方向盤的指尖微微顫抖。
耳畔突然傳來一抹熱意,伴隨著唐願身上的清甜香氣,“你手機響了。”
“哧!!!”
他瞬間踩了方向盤,隻覺得那抹熱意順著耳朵,在四肢百骸裡瘋狂竄動,像是掙紮著,要撕破皮囊溢出來。
他撇過腦袋,唐願這會兒臉頰紅著,與他的距離極近極近。
她笑了笑,眼底明顯有些不清明,“我說,你手機響了。”
李鶴眠死死捏著方向盤,反應過來後,將她猛地往後推,“滾開!”
她沒防備,腦袋撞到玻璃,砸得哐當一下,疼得“嘶”了一聲。
李鶴眠心口一抖,不忘了惡狠狠道:“痛死你活該,誰讓你勾引我!”
說到勾引這個詞的時候,他的語氣一瞬間低了下去,心口跳得有些快,所以佯裝拿過手機。
唐願揉著自己被撞到的地方,垂下睫毛不說話。
李鶴眠挺直背,猶豫了幾秒按了接聽鍵,“沈晝。”
沈晝這會兒還在加班,海上那條航線夠得他忙,不僅要調解華國這邊的關係,還要解決島國那邊的商業紛爭。
所以他現在才看到唐願發的消息。
他的指尖在辦公桌上輕輕敲著,語氣淡淡,“我給你個地址,你去把願願帶回去。”
李鶴眠擰眉,如果他真的現在才去,唐願早就被李元勝玷汙了。
他咽了咽口水,以前就知道沈晝不喜歡唐願,隻是沒想到他能沒心到這種地步。
“嗯。”
沈晝又在那邊說了一聲,“你那個叔叔,幫我敲打他兩下。”
要是敲打不成功,那李元勝就沒必要待在帝都了。
這是沈晝看在李鶴眠的份上,才願意這麼處理。
“我知道,我去看看情況。”
明明唐願就在他的車上,他卻不敢承認。
有些莫名心虛。
掛斷電話,他才發現自己後背是冷汗。
他將背往後靠,視線不小心碰到後視鏡,差點兒氣炸。
“唐願!你他媽的在我車上做什麼?!你!你真是不知羞恥!!”
李元勝能拿出來的藥物不是凡品,唐願一直到剛剛都還有意識,但知道自己安全之後,心裡的那根弦崩斷了,眼下已經徹底失去理智,隻覺得身體很渴,某個地方急需東西來喂。
所以她能做的事情,自然可以想象。
李鶴眠氣得渾身發抖,他從未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竟然當著男人的麵,竟然
他的胸口都在劇烈起伏,直接將車停在路邊,惡狠狠的打開車門,去了後座。
“滾下我的車,你!!”
所有的話都被堵在嗓子眼,一切都沒有親眼看到這一幕刺激。
唐願是唐家親自挑選的人,那身段和臉蛋自然不用說,這會兒她的指尖微微動著,臉頰的紅色仿佛要蔓延開來。
仿佛要順著空氣蔓延,讓空氣都猶如被熾火煎熬。
李鶴眠不可避免的會看到她那個地方,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