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
她的聲音很大,那邊的沈晝也聽見了,這才知道她也在旁邊。
沈晝歎了口氣,“老婆,這是你們唐家自己定下的規矩,夜不歸宿,就得做個檢查。”
唐願的臉色一白,睫毛顫了顫,“我想問,避孕藥的事兒,是不是真的?”
就這麼怕他懷孕,既然這麼怕,那又何必碰她?
沈晝的眉心擰了起來,猜測應該是沈阮說出去的。
他沉默了幾秒,也懶得再裝,“那藥對你沒壞處,隻是避免懷孕而已。”
唐願垂在一側的手緩緩收緊,嘴角扯了扯,不再說話。
姚梅將電話掛斷,直接讓司機將車開去沈家投資的醫院。
要做的檢查很屈辱,要伸一個儀器進去查看有沒有男人留下的東西。
唐願躺在床上,聽到兩個護士小聲的交談,隻覺得難堪。
護士看向機器裡顯示的圖像,跟一旁的人姚梅交代,“沒有,近期都沒跟人同過房。”
說明跟沈晝也沒有。
看來唐願是真的不得小晝的喜歡。
姚梅擺擺手,兩個按著唐願的護士將她放開。
唐願緩緩坐起身,聽到她說:“你也要多想想辦法把小晝拴緊一點兒,他要是去外麵鬼混,那就是你自己的魅力不夠大,你們唐家女人學的不就是勾引男人的手段麼?”
姚梅的言語之間很是看不起唐家女人,眼下檢查做好了,轉身就離開。
兩個小護士在旁邊竊竊私語。
“所以還是彆嫁進豪門了,像發泄的工具一樣,還來做這種檢查。”
“小聲點兒。”
唐願垂下睫毛,將褲子穿好。
出了醫院之後,江年在外麵等著,將一個禮盒遞了過來。
“太太,先生讓我給你的。”
打一巴掌再給一顆棗,沈晝的慣用手段。
唐願沒接,自己上了旁邊的出租車。
江年馬上給在外地出差的沈晝打了一個電話,沈晝抬手揉著眉心,歎了口氣。
第二天晚上七點,他就回來了。
樓下沒有唐願,他去了她的房間。
他將西裝外套脫下,語氣溫柔,“老婆。”
唐願沒搭理,隻認真看著自己麵前的資料。
他微微挑眉,將外套丟到旁邊的小沙發上,“江年說你沒接禮物,我還在出差就急著趕回來了,待會兒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
沒有他哄不好的女人,何況這個女人還是唐願。
唐願依舊沒有應聲。
沈晝走到她身後,看到她在忙的是工作室的裝修,一隻手落在桌子上。
“你的工作室要裝修了?錢夠麼?”
他的手很漂亮,可惜手背上有一道女人的指甲劃痕,看來就算這短短的兩天出差,他也不缺人陪。
沈晝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繼續哄道:“我們很久沒一起出去吃飯了,換件衣服吧。”
她的視線看向麵前的電腦,許久才說:“tessa過幾天要去風華娛樂,沈氏旗下近期的咖啡不是在選代言人麼?”
那是一款高端的咖啡品牌,近期確實在選代言人。
“能把這個代言的機會給tessa帶的藝人麼?”
沈晝偏頭,在她的發絲上吻了吻,“咖啡代言而已,想要就拿去。氣消了,可以一起去吃飯了麼?”
她垂下睫毛,“嗯”了一聲。
兩人換好衣服要一起出門的時候,傭人遞來了沈晝的外套,語氣欣慰。
“先生,看來你是急著回來跟太太一起過結婚紀念日的,真好啊。”
沈晝腳步一頓,看向唐願。
唐願的眼底劃過一抹諷刺,彎身換鞋,沒說什麼。
他果然不記得什麼結婚紀念日。
沈晝也沒表現出來,跟著換鞋,將她的腰摟住,“待會兒去看煙花吧,有家飯店的煙花很漂亮。”
唐願也就想起了宋芊芊發的那條朋友圈,他哄女人的套路都是一樣的。
她沒說什麼,坐上他的車,自己係好了安全帶。
她低頭給傅硯聲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這邊給你找了一個咖啡代言,這幾天你抽空回來一趟,要去拍照。】
他回複的很快。
【嗯。】
唐願看著這個字,腦海裡想起他修長的指尖,想起他偏頭生澀的吻她,喉結滾動時候有種強烈的張力。
她頓時有些口渴,抓過一旁的礦泉水瓶就喝了兩口。
可礦泉水瓶也是那晚出現的東西,事後他捏著礦泉水瓶,將礦泉水瓶都捏得變了形。
她深吸一口氣,把車窗打開了一些。
外麵的風透進來,她總算覺得呼吸不那麼困難了。
跟沈晝認識十五年,她從未跟其他男人有過這樣過界的行為。
一直恪守唐家的規矩,結果混亂的雨夜,竟然跟小了自己兩歲的人,吻得難分難舍。
耳邊響起沈晝的聲音,“願願?”
她這才回神,臉頰劃過一抹不自在,“到了?”
沈晝偏頭看著她,緩緩湊近。
她下意識的就往後一躲。
他的指尖掐住她的下巴,掰過她的臉頰,左右看了看,“剛剛在想什麼?”
唐願咽了咽口水,沈晝是個心思細膩的人。
“我”
他突然將她的下巴放開,解開安全帶,輕笑一聲,“應該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心思吧?”
她不說話了,打開車門下車。
可是才剛走幾步,就遇到了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
女人的身後還跟著幾位高層,看樣子是個女強人,也是要去這家餐廳吃飯。
女人看到沈晝,微微挑眉,跟自己身後的人說了什麼,就朝著沈晝走過來。
“沈總。”
她的手要去摸沈晝的臉,卻被沈晝躲開。
沈晝看向身後的唐願,嘴角彎了彎,“老婆,過來認識一下,沈氏近期最大的一個合作商。”
女人戴著眼鏡,眼底劃過一抹驚訝,將手收了回來。
女人的視線在唐願身上轉了轉,笑了笑,“沒想到能遇到沈總和沈太太一起出來,我今晚在這裡聚餐,就不打擾了。沈總,改天咱們再詳談?”
沈晝低頭,輕描淡寫的整理自己的衣袖,“好。”
女人將耳邊的頭發彆了彆,跟著身後的那群人就走進了大廳。
唐願看得真切,這兩人睡過了,可能就是謝墨說的那個女總裁。
她深吸一口氣,以前可能會覺得膈應委屈,現在已經完全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