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意外的眼神中,俞初夏直接衝了過去,甚至開始將他們甩在身後。
女兵的歡呼聲瞬間響起,甚至一下壓住了人數占優的男兵。
整個訓練場也算是標準的400米運動場地,以選拔的標準來說,他們所有人跑上十圈應該都是不成問題的。
可這次不一樣,下了車後甚至沒有任何的準備,還背著背包,這樣彆說十圈,幾圈能跑下來,已經算是體能好的了。
更不用說俞初夏一直在打亂他們的節奏、影響他們的呼吸。
於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身後的人腳步沒了輕鬆,甚至有些踉蹌。
而他們現在這個情況,也算是在俞初夏的意料之中。
可她並不是,甚至越跑越興奮,腳下的步子反而越來越輕,就在又是一圈的開始時,再度加快了速度,直接拉開了距離。
本來能跟上來的也沒剩下幾個,都是咬著牙跟著的。
如果距離近,還覺得有希望追回來,可距離拉開得越遠,也就越是絕望,腳下甚至越來越沉。
俞初夏也沒打算放過他們,這個時候突然回頭看向他們,大聲的問道,“你們這也叫跑步啊,再慢點和老太太散步有得一拚了吧?”
聽到她的喊聲,女兵們更是激動,安勝男更是應和著叫道,“哎,你們理解一下嘛,畢竟是男寶寶,你還想讓人家跑多快?”
一旁的男兵尷尬的表情上多了幾分尷尬,可偏偏俞初夏一個女兵,把人甩到了身後。
“停!”
隨著喊聲響起的,還有一陣哨聲。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甚至直接跌坐在地。
隻有俞初夏甚至慣性的又跑了一段,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而隻這麼一下,班裡的其他人已經衝了過來,直接將她圍在了中間。
“俞初夏,你這也太厲害了吧,八圈了,還是這個速度!”鐘一慧一上來,就衝著她感慨的叫道。
其他人也有些激動,“是啊是啊,也太牛了吧?”
“你不會是體育生吧?”
“不對,體育生都沒她這麼跑的。”徐巧巧邊說著,舉起來了手,“本人體育生,表示沒有準備還背著背包,跑不了她這麼輕鬆。”
俞初夏聽了笑了出來。
是啊,絕對速度,她一定跑不過短跑的體育生,中長跑也一定比不過專項的運動員。
可她不一樣,不是專為了某一項運動去單獨訓練,而是多方麵的鍛煉。
前世也許後來並沒有成為軍人,讓她一直在失望和懊悔中,可這些鍛煉也不是沒用的,至少讓她有了一定的安慰。
想著這些看向徐巧巧,“你是體育生還是有優勢的,身體素質在那裡,隻要多一些綜合訓練,新兵連不會有問題的。”
說著輕推了下安勝男,笑了出來,“是吧?”
安勝男氣還沒喘勻,聽到她的話,直接擺了擺手,“彆帶上我,我是體育生裡拖後腿的……”
雖然這麼說著,但臉上的笑意可一點也沒見少,那興奮勁像她自己贏了一樣。
重新集合,所有人臉上的笑意都還沒有下去。
和男兵班長那邊已經罵得扯破了嗓子比起來,女兵班長倒是相對溫柔了許多。
也許原本是想給他們下馬威的,可當俞初夏贏了男兵之後,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許多。
“自我介紹一下,林靜瑤你們在新兵連期間的班長,未來三個月我將陪你們一起度過。”
說到這裡,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
可說著,突然臉色一正,對著所有人大聲的說道,“我現在需要強調幾點,你們最好深深的給我記在腦子裡。”
“第一,隊列裡說話要喊報告!”
“第二,以後我問什麼話,你們隻能回答是、明白,我不想再聽到多餘的話!”
“第三,從現在起,你們就是一個集體,一起吃一起睡一起訓練,甚至是一起受罰。”
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當然,也一起受表揚。”
“剛剛你們,雖然距離要求還很遠,可至少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差。”
這個表揚怎麼聽著,都有些不那麼舒服。
不過俞初夏也知道讓新兵連的班長誇他們,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而班長又繼續說道,“你們剛剛也聽到了,我們野狼團是精英團,那麼就意味著能留下來的都是精英。”
“所以你們要做好準備,我不管你們之前是什麼,在這三個月裡,我會用儘全力,讓你們每一個人都變成合格的一個兵。”
“可以這麼說,我們從來都不要孬兵,不管男兵女兵,都是最優秀的。”
她這話讓所有人臉色一變,能來這裡的可大多數都是自願的,而且也想留下來,沒有人想以那麼丟臉的方式離開。
新兵連的寢室是在樓內,每個班一個房間,幾張上下鋪擺在兩旁,中間是一個很空曠的活動空間。
可以說除了空間大,沒有其他的優點,條件簡陋、設施簡單,連床都是和坐在空板子上也沒什麼區彆。
“這還是很乾淨的嘛!”很好,有人發現了另外一個優點。
“你心態倒是不錯。”俞初夏笑著打趣。
率先走進來的林靜瑤聽到她們的議論,隻是瞥了他們一眼,“這裡是你們新兵連三個月的寢室,床旁有名字,大家各自找自己的床。”
“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把自己和自己的床收拾好!”
眾人下意識的走進來,林靜瑤臉色一變,冷聲說道,“我的每一句話說完,都要聽到你們的回應,明白了嗎?”
“明……明白!”散亂著走進來的幾人,頓時都是一愣,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林靜瑤終究沒有太過苛刻,轉身離開了。
幾人這才鬆了口氣,安勝男邊找著自己的名字,邊忍不住說著,“這也太誇張了吧,一個不注意就挨個罵,我都有些後悔了。”
“後悔就回去,你輕鬆得到的機會,是其他人做夢都想要的。”齊語蘭走到自己的床旁,發現竟然在鐘一慧的下麵,表情更是不滿。
俞初夏走到一旁,剛剛放下行李,就聽到她的話,詫異的瞥了她一眼。
如果沒記錯,剛剛在他們共同在訓練場上努力想贏男兵的時候,表情似乎已經緩和一些,為什麼這個時候突然又冒出刺來一樣?
可總覺得這句話,和她全身帶刺是有關係的。
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用誰都要忍受她的脾氣。
於是毫不客氣的說道,“她抱怨不代表她不珍惜這個機會,其他人想要可以憑自己的努力,而不是隻羨慕彆人或者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