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上是赤裸裸的暗示,過來人不用問也知道華琰的意思。
容嬪一臉享受,她已經很久沒有侍寢了。
華琰對於那方麵一直都顯得不是那麼熱衷,現在她得意極了,可算是久旱逢甘露了。
可薑晚檸抬眸,她覺得自己快待不下去了,卻正好對上華琰的眼眸。
男人漆黑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和野性,嘴角微微輕笑,仿佛那弧度再多一點,便能勾走人的魂魄。
隻聽到男人打了一個響指,周遭的光亮在瞬間熄滅,陷入無儘的黑暗。
就連殿外的月光也不知道何時被烏雲遮住,大殿之內伸手不見五指。
薑晚檸被突如其來的黑暗嚇了一跳,以為是遭遇了刺客,正想喊。
可卻突然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
這味道,是華琰的氣息。
驚嚇一波接著一波,她剛想叫出來,就被華琰的手捂住了嘴,害怕的叫喊被堵在了喉嚨裡。
“噓!彆害怕,燈是朕滅的。”
他滅的燈?
他為何要滅燈?
容嬪又在哪裡?
為何一點聲音也沒有?
這黑燈瞎火的,不正是表現她柔弱的好時機嗎?
薑晚檸暗自腹誹,她現在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男人在想些什麼了。
難道是情人之間的惡趣味?
華琰將懷中的女人放在自己腿上,現在他們兩人的姿勢,很是曖昧。
薑晚檸不安分地扭過去扭過來,她不習慣這樣坐在華琰懷裡。
“再扭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就辦了你。”華琰語氣含冰,讓薑晚檸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隻好乖乖聽話,不再亂動。
可華琰的手卻開始在她身上遊走。
天上的月亮好似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風給吹開了,月光如一層層薄薄的紗,拂過她的身段,在黑暗中勾勒出模糊的輪廓。
華琰的喉結滾動,視線順著她的容顏往下。
她的頸項細長,微微揚起,宛如一輪初升的新月,泛出溫潤的光澤。
鎖骨在昏暗中清晰地凸顯,兩條微陷的弧線,在衣領邊緣處勾勒出清冷的峰巒,幽深得引人神往。
華琰瞄準自己的目標,一口咬上那漂亮的鎖骨,女人吃痛,想躲,華琰緊扣住她的腰肢,不讓她有任何可趁之機。
薑晚檸沒想到華琰會咬自己,隻覺脖頸處一陣酥麻,痛感消失,而後是滑膩的觸感。
她的心狂跳,一陣莫名的情愫升騰,她突然很想逃。
她怕華琰再這樣,自己便敗了。
而男人很滿意她身體的反應。
一個人的潛意識,和她的身體反應是不會說謊的。
他繼續手上的動作,並沒有打算放過薑晚檸。
在觸碰到那楊柳細腰時,狠狠地撕開了她的腰帶。
黑暗寂靜的環境中,猛地聽到布料撕碎的聲音。
一片片地,散落在地。
沒了腰帶的束縛,薑晚檸的宮衣散開,一層層的衣服下,若隱若現的是紫色的小衣,隨著薑晚檸的呼吸,上下起伏。
薑晚檸瞳孔收縮,一陣害怕,她要是再不反抗,可能今晚上,她的清白就交代在這兒了。
華琰很想將眼前的女人揉碎,將她的身段落入自己的掌心,讓她不能再跟自己對著乾才好。
可他向來不喜歡強求。
搶來的東西有什麼好,他要的,是薑晚檸對他心甘情願。
“願不願意做朕的女人?”
他輕挑起薑晚檸的下巴,仔細端詳著這個令他著迷的女人。
他承認,她確實很美,甚至帶了幾分婉貴妃的氣質。
這後宮的顏值俗粉在她麵前都失了顏色。
他很想,將她藏在這後宮之中,讓任何人都不要發現這顆蒙塵的珍珠。
薑晚檸聽到這話,隻感覺華琰在嘲諷她。
他是一國之君,這天底下什麼東西不是他的,他已經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不得不依附於他,又何必假惺惺地在這裡詢問。
於是,她對上華琰的深眸,一字一字,鏗鏘有力
“奴婢不願!”
眼神和語氣,都是毅然決然的拒絕。
華琰覺得眼前的女人瘋了,“朕給你的,是一條明路,難道你還想再回掖庭那過那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日子?”
他的聲音已經帶了幾分怒氣。
他是帝王,自是沒受到過這樣的冷遇。
他甚至放下身段,好心好意地問她,可這個蘇念初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為她吃過的苦已經夠多了,足夠讓她明白自己該怎麼做。
可她還是油鹽不進,非要去撞南牆。
那他便由著她好了。
帝王收回自己的善心,轉而用冷漠的語氣說道:“如此不識抬舉,那你便滾回掖庭呆著吧,看你能撐到幾時。”
薑晚檸起身,勉強穿好衣服,行禮退下。
華琰看著月光下籠罩的身影。
銀白色的光打在她身上,平白添了幾分落寞。
這股子執拗的勁頭,怎麼還跟那個薑晚檸一模一樣。
不僅生得像,連性格也像。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以為,是薑晚檸回來了。
那個記憶裡明媚的女人,占了他現有人生的大部分時光。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恨她的。
可現在,他懷疑起自己的那份恨。
他心裡萌生出一個念頭,要是薑晚檸還活著,該多好。
那樣,現在的自己,是不是不會這麼失落。
外麵的雨還在下著,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有沒有平安回去。
這邊,薑晚檸冒著大雨回了掖庭。
她渾身上下都被雨淋濕了,整個人凍得哆哆嗦嗦的,嘴唇都變得青紫了。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還搞成這幅模樣?”
說話的人,是寶珊。
徐姑姑讓她們二人住一塊,說是要讓她們朝夕相處,考察她們還會不會吵架。
這不是折磨薑晚檸嗎?
薑晚檸沒心情搭理她,自顧自地擦著身上。
寶珊見她失魂落魄的,指了指旁邊的水桶,
“我給你留了半桶熱水,去洗洗吧,不然會著涼的。”
薑晚檸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好心。
她走到寶珊麵前,“你為什麼對我好?你不是很討厭我嗎?”
向來不主動惹事的她,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薑晚檸很想和寶珊把話說清楚。
寶珊脾氣也上來了,“你這人怪得很,對你好也是錯了?要不是看你淋得像個落湯雞似的,誰稀罕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