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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筆仙騙局引災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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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平把車停在龍華寺外的銀杏樹下時,指節在方向盤上敲出輕響。

手機屏幕亮著,張麗麗的微信消息剛彈出來:“盯緊,彆讓她和外人接觸。“他摸出煙盒,點燃的瞬間瞥見後視鏡裡趙婉兒踉蹌的身影——她扶著寺門,頸間銀鎖在風裡晃出冷光。

“張總,她往公交站去了。“他按下通話鍵,尾音被風撕成碎片。

電話那頭的香水味裹著輕笑:“按原計劃,我在家等她。“

王立平掐滅煙頭,火星子濺在落葉上,像極了某種預兆。

他看著趙婉兒上了207路公交,這才發動車子,輪胎碾過滿地碎金般的銀杏葉,往城南彆墅區駛去。

趙婉兒推開門時,張麗麗正站在玄關插花。

青花瓷瓶裡的白玫瑰開得正好,可她總覺得那花瓣像浸了水,蔫蔫地垂著。“媽。“她聲音發顫,鞋跟磕在大理石地麵上,“圓明師父說爸走了。“

張麗麗的手頓在半空,花剪“當啷“掉在地上。

她轉身時眼眶瞬間泛紅,撲過來抱住女兒:“婉兒,媽昨天還夢見你爸說要給你買新項鏈“她的手在趙婉兒背上摩挲,像小時候哄她睡覺那樣,“師父還說了什麼?“

“他說爸身邊有朵牡丹,讓我去乾陵。“趙婉兒的眼淚滴在母親肩頭,“媽,我想知道爸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人害他?“

張麗麗抽了抽鼻子,捧起女兒的臉:“傻孩子,你爸就是太愛冒險。

要不去請個大師?

筆仙最靈了,說不定能問出你爸的下落。“她從兜裡摸出張皺巴巴的名片,“王大師,我同事說他算過遷墳,準得很。“

趙婉兒的手指攥住母親手腕:“現在就叫他來?“

“好,現在就叫。“張麗麗的指甲掐進掌心,轉身撥電話時聲音甜得發膩,“王師傅?

我是張姐,想請您來家裡做場筆仙對,加錢,三倍。“

兩小時後,王大師踩著鱷魚皮鞋進了門。

他穿件深灰唐裝,手腕上的檀木珠串油光發亮,一見麵就衝趙婉兒拱手:“姑娘印堂帶煞,令尊怕是有執念未消。“

客廳拉上了窗簾,六根紅燭在茶幾上擺成北鬥七星。

黃紙鋪在中間,筆仙的“請““退“二字歪歪扭扭。

趙婉兒盯著王大師點燃的三根香,煙柱打著旋兒往她臉上飄,熏得她鼻尖發酸。

“手放筆上,心無雜念。“王大師的手覆在趙婉兒手背,“想著你爸,喊三聲筆仙筆仙,我是你的今生。“

趙婉兒的指尖在發抖。

筆杆是桃木的,帶著股澀味,她能清楚摸到王大師掌心的繭子——這雙手,剛才還在褲腿上蹭過兩下。

“筆仙筆仙,我是你的今生。“第三聲出口時,所有蠟燭同時爆出燈花,火星子濺在黃紙上,燒出個焦黑的洞。

筆動了。

趙婉兒的瞳孔驟然收縮。

那支筆原本被三個人的手壓著,此刻卻像活了似的,在黃紙上劃出歪扭的軌跡。

王大師的額頭冒出冷汗,手指不自覺地鬆了鬆,筆杆立刻掙脫束縛,在紙上來回猛竄,把“退“字劃得稀爛。

“快鬆手!“王大師猛地抽回手,唐裝領口浸出濕痕,“這不是普通筆仙!“

趙婉兒卻死死攥住筆。

她看見筆尖突然蘸了血——可誰都沒受傷。

黃紙上的字跡逐漸清晰:“陳菊花,冤。“

“陳菊花?“張麗麗的聲音變了調,“王大師,你不是說能鎮住嗎?“

王大師的喉結動了動。

他想起張麗麗塞給他的紅包,想起裡麵整整齊齊的兩萬塊,想起她說“隻要讓婉兒信了她爸在乾陵就行“。

可現在這情況他摸出張符紙就要貼,筆杆突然“啪“地折斷,斷尖紮進趙婉兒虎口,血珠順著指縫滴在茶幾上。

血珠落進裝米的粗陶碗裡。

原本平整的米堆開始翻滾,像有無數隻螞蟻在下麵爬。

趙婉兒盯著米堆,看見血珠滲進去的地方,慢慢浮出兩個字——李寶。

“夠了!“王大師抓起米碗就要摔,手腕卻被一股蠻力攥住。

他抬頭,正對上趙婉兒的眼睛。

那雙眼原本是杏核似的,此刻卻瞪得溜圓,眼白裡爬滿血絲,像要滴出血來:“我爸呢?

我爸在哪?“

“退仙!

快退仙!“王大師扯開嗓子喊,聲音裡帶著哭腔,“筆仙歸位,陰陽兩安——“

“陳菊花“趙婉兒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像是有人掐著她的喉嚨,“陳菊花要報仇“

張麗麗尖叫著撞翻椅子。

王大師連滾帶爬衝向門口,手剛觸到門把手,後背突然被什麼東西猛地一推,整個人摔在玄關鏡前。

他看見鏡子裡的自己——額頭上多了道紅印,像是被指甲抓的,而那隻手,正從他後頸慢慢往下滑。

“不關我的事!“王大師跪在地上磕頭,“是張麗麗找的我!

是她讓我騙婉兒的!“

鏡子裡的紅印突然變成五道血痕,從額頭直劃到下巴。

王大師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抓起玄關桌上的水果刀就要往後捅,刀尖卻“當“地磕在空氣裡。

他連滾帶爬衝出門,唐裝被門框勾破,露出腰間的紅繩——那是他今早特意係的,說是能避邪。

趙婉兒癱在沙發上,看著母親顫抖著給120打電話。

她的虎口還在流血,可更疼的是心臟,像被誰攥住了往死裡捏。

茶幾上的米碗裡,“李寶“兩個字在血泊裡格外刺眼。

第二天清晨,王大師的屍體在小區後巷被發現。

他趴在垃圾桶旁,手裡攥著半張符紙,臉上的血痕深可見骨,像是被厲鬼抓的。

警察勘察現場時,在他口袋裡找到張紙條,上麵歪歪扭扭寫著“陳菊花“。

“意外,初步判定是醉酒墜傷。“張麗麗把警察送出家門時,聲音還在抖。

她轉身看向趙婉兒,女兒正盯著茶幾上的米碗——血已經乾了,米堆卻還保持著“李寶“的形狀,像塊暗紅色的疤。

“婉兒,“張麗麗摸了摸她的頭,“乾陵我們明天就去。“

與此同時,城南酒店的包廂裡,李寶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未接來電。

窗外下著細雨,他摸出煙盒又放下,指節敲了敲桌角。

七點整,手機震動起來,是條短信:“明早八點,乾陵入口見。

——趙婉兒。“

他抬頭望向窗外,雨絲裡仿佛飄著朵血色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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