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是心動的感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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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涇臉頰抽了抽,好在丫鬟很快端著茶點上來。

之前裴涇掃下去的東西擺了一地,丫鬟奉上茶點後便去收拾地上東西。

薑翡端起茶,就被冒起的熱氣熏了一臉,她偏頭躲開,餘光裡突然瞥見書桌下一樣東西正被丫鬟撿起來。

“等等。”薑翡放下茶盞,“這是什麼?”

丫鬟捏著那張拓印不知道該怎麼辦,王爺不發話,她也不敢隨意給薑二小姐看。

好在段酒機靈,王爺沒反對那就是同意,接過那張拓印就遞了過去。

“這是在薑二小姐被綁架的茅屋後的林子裡發現的腳印。”

那是一枚清晰的腳印,邊緣略有磨損,薑翡把它放在地上,用腳踩上去,拓印比她的鞋長出了一個橫指的距離。

她抬頭看向裴涇,卻發現他正垂眸喝茶,神色平靜,仿佛對此毫不意外。

“不是我的。”薑翡說:“那裡人跡罕至,除了我還有誰?”

兩人目光對視間沒有旖旎,眼中隻有同一個答案。

是魏辭盈。

裴涇輕蹙著眉心,“你與她相熟,她可曾向你透露過什麼?”

薑翡沒回答他的話,自顧說道:“如果是魏辭盈,她先是出現在林子裡,之後又出現在柴房中,難不成是那些綁匪沒事牽著她遛彎?”

裴涇自然聽出她語氣中的嘲諷,“你懷疑她和綁匪是一夥的?”

“你應該不會懷疑她吧。”薑翡說。

裴涇剛要開口,忽地從她那句話中品出些許酸味兒來。

他從餘光中看著薑翡的臉,見她眉心緊皺,看來聽到魏辭盈又不開心了,前次就因為他喝了魏辭盈一口湯發火。

裴涇斟酌著話語,“趙興邦沒那個膽子對本王撒謊。”

薑翡點了點頭,當夜趙興邦得知魏辭盈也被綁來時也是懵的。

她想起了魏辭盈那雙有意無意探究的眼睛,原先隻當那是天真好奇,現在回想起來才是處處都透著詭異。

到底是不是魏辭盈的腳印,隻需拿回去比對一番便能見分曉。

“段酒。”薑翡開口,“把這腳印拓一份給我,我拿去比對一下。”

“是,屬下這就去辦。”段酒應聲。

反應過來自己是王爺的侍衛,又不是薑二小姐的侍衛,怎麼聽起她的吩咐,還自稱起屬下來了?

段酒隨即看向裴涇,隻見自家王爺若有所思地看著薑二小姐,絲毫沒聽出他話裡的不妥。

好吧,既然王爺都認了,他這個做下屬的還能說什麼?

拓印很快就做好呈了上來,薑翡收入袖中,忽然想起他們三個幼時就有淵源,這其中最清楚的人一定是裴涇。

想到這裡,薑翡起身走過去,雙手撐在桌麵,“裴涇。”

裴涇因她直呼其名怔了一怔,冷哼一聲,“小翠,你好大的膽子……”

那句話的聲音隨著薑翡的傾身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成了氣音,毫無殺傷力。

薑翡俯身,幾乎是趴在桌上,定定看著裴涇,“要是我和魏辭盈不對付,你準備幫誰?”

盯著近在咫尺的薑翡,裴涇的耳根漸漸漫上紅暈。

薑翡腦中突然響起係統的提示音:“你不是來作死的嗎?怎麼刷起好感度來了?”

薑翡沒搭理係統,隻定定地盯著裴涇。

裴涇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盞邊緣,“你們為何要不對付?”

“總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吧,”薑翡說:“比如我嫁過去之後姑嫂不和什麼的。”

紅暈停在了耳根,接著迅速褪去,裴涇的臉色幾乎可以用難看來形容。

“姑嫂不和?”他冷笑一聲,“那本王就殺了你!”

那一瞬間裴涇眼中爆發出的殺意作不得假,看得薑翡一怵。

這死男人還敢說不喜歡魏辭盈,單是她和魏辭盈不合他就想殺她了。

裴涇差點沒被她給氣死。

屢次三番勾引他,還暗示他上門提親,如今竟還敢當著他的麵說要嫁給彆人?這是拿他當猴耍嗎?

“就是這樣。”係統在薑翡腦中狂叫:“好感度剛剛掉了兩點,不對,等等……”

裴涇看著看著眼前的這張臉,她的表情有些許緊張,難道……

是了,原來如此!

見他遲遲不肯上門提親,這丫頭才用起了激將法,倒是有些腦子。

薑翡隻覺得裴涇身上的怒意來得快去得也快。

剛剛還一副恨不得殺了她的樣子,嚇得她臉色都變了,轉眼間又像撿了銀子一樣暗爽,懶懶地靠坐回椅中。

奇了怪了。

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腦子裡又響起係統的聲音:“完了,又漲了五點!”

“啥?”

薑翡撐在桌上的手往前一滑,下巴差點磕到桌麵,兩隻手好巧不好直直地按在了裴涇的胸口上。

兩人同時僵住,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投懷送抱?”裴涇低沉的嗓音裡帶著幾分戲謔,卻掩飾不住微微發顫的尾音。

段酒簡直沒眼看,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又想看熱鬨,於是悄悄停在了門邊。

薑翡的手掌下,裴涇的心跳快得驚人,仿佛要從胸口跳出來一般。

她怔了怔,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掌心沁出了薄汗,擂鼓似的聲響仿佛產生了共振,正在從她指尖沿著手臂蔓延。

薑翡猛地收回手,係統檢測到她加快的心跳,問:“怎麼了?他的胸摸起來什麼感覺?”

原本有些開始失控的心跳瞬間被係統的這句發言拽回了原位。

“沒來得及感受。”

係統感歎道:“可惜,其實我也有點想摸。”

“你有手嗎你就想摸。”薑翡忍不住翻了白眼,問係統:“咋辦啊?這都能漲好感度。”

係統想了想:“要不你當著他的麵挖挖鼻孔,然後彈他臉上?這應該能掉了吧?”

“你也太惡心了吧。”薑翡聽到就已經有點想吐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係統。”

這和當街拉屎有什麼區彆?這種事打死她也做不出來。

薑翡咽了咽口水,在裴涇的目光中後退了兩步,先拉開距離再說,免得被這個人傳染。

她剛才就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心律不齊,這副身體該不會是有什麼心臟上的毛病吧?

“不好意思。”薑翡尷尬地笑了笑,“手滑了。”

借口!

裴涇腹誹道,狐狸尾巴終於藏不住了,現在就開始對他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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