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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寧卡著點接到了厲文鑫的回複。
“安排好了,直接去京城安全局審訊。”
會議室內一直沒走的曹宗海和訓練營負責人,內心已經麻木。
雖然裡經常看到上位者如何玩弄權術,將世間規則視為無物,但第一次親眼看到,內心也是受到一萬點的暴擊加震蕩漣漪效果。
他們想象不到姬寧到底是什麼身份,能讓京城頂級世家當權者退讓。
但也知道,以後見到姬寧以及她身邊的人,要繞道走,絕不能得罪。
曹宗海突然想到還在外麵的小弟們,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天啊,他們可千萬彆給他惹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姬寧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再次站起身,向外走去。
厲文鑫和華洲異能隊總隊長同樣起身,準備跟上。
臨離開會議室,異能隊總隊長突然回頭,如炬的目光刺的剛要鬆口氣的兩人頭皮一緊,心臟又懸了起來。
“出了這裡,該說什麼心裡清楚吧?”
兩人連連點頭,動作一致。
生怕點晚了,直接被滅口。
看著會議室的門終於關上,劫後餘生的兩人互相看了眼對方,眼底全是慶幸與難兄難弟的昔昔相惜。
“曹大少……你還去看弟弟嗎?”負責人問。
曹宗海搖了搖頭,“不了,他也沒事,我就先回去了,他就拜托你們照顧了。”
負責人心下一片複雜。
一個劣跡斑斑的京城惡少,竟然也學會禮貌了?
***
京城安全局。
被三個高階治療係異能者救回來的孟常,猶如老了20歲,頭發白了一半,頹廢地坐在牢房裡。
失去意識前的記憶逐漸湧上腦海,如滔天海水一般翻湧著,叫囂著,似乎要衝刷他此前全部認知。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上級會這麼對他。
不僅派來高手控製住他,還要抹除掉他的記憶,讓他成為口不能言,失去理智的瘋子。
他仔細回想了最近做的事,似乎隻有在華洲高中生競技賽這件事上與上級的意見不同。
但他也隻是給安合中學暗中使了一點絆子,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他們為什麼要對他下狠手呢?
孟常怎麼也想不明白,陷入了無儘的痛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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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關押他的牢房被人打開,而他也在審訊室裡看到了麵無表情的姬寧。
他沉默地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女人。
高階多係異能者。
受厲文鑫看重,是華洲最年輕的安全部a級探員。
也是憑一己之力重創孫家半數異能隊,兩個十六階外洲異能者。
實力強悍未知。
但就算如此,老首長也不至於為了她,犧牲自己這個跟隨他幾十年的心腹吧?
除非……
她還有什麼特殊的身份,他不知道。
難道?
她跟“那位”有關?
是啊,她們都姓姬,名字是一樣的。
所以她是……
孟常腦海劇烈翻滾著,眼神中的目光越來越震撼,甚至帶著不可置信。
姬寧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麼,淡淡地說:“你不用猜想我的身份。他們之所以犧牲你,也不是因為我是什麼人,而是你做的事太過火。”
孟常一驚,目光露出不解,聲音中透著憤怒,“我做了什麼過火的事?”
姬寧笑了,聲音冷了幾分,“指使訓練營內的異能者對普通學生下手,不算過火嗎?”
孟常神色震驚,急切道:“不可能,我沒下過這樣的命令。我就算再不滿你提的建議,也不會讓人這麼做。”
姬寧微眯了下眼,“你真不知情?”
“不知。”孟常搖頭,“我是打算破壞集訓和比賽,但也是想讓他們破壞訓練營內設施,簡單製造幾個訓練小意外,嚇唬一下學校老師和學生,但沒有讓異能者直接對普通學生下手。”
孟常說的擲地有聲,麵容一片坦蕩。
姬寧雙手交握,置於鼻尖,目光直視孟常的雙眼,仔細觀察著他的神情。
突然——
她的瞳孔漸漸幽深,孟常脆弱不堪的神經瞬間被控製。
姬寧沒有控製他的意識,讓他自己說實話,而是直接讀取了他的記憶。
如果在平時,像孟常這樣當過十幾年戰士,受過特殊訓練的人,不可能讓姬寧如此輕而易舉地讀取記憶。
但孟常的大腦剛經曆過高階精神係異能者的摧殘,意誌處於最薄弱階段,幾乎沒有任何設防,就被姬寧讀取了。
他的記憶中確實沒有下令讓青組組員對異能學生動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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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說的內容一致。
如果孟常沒有說謊,那撒謊的就是那位青組組員。
又是誰讓她把罪名扣在孟常身上的?
如果自己沒有及時救下他,他是不是就要被傅寧豪廢了?
如果真是這樣,幕後之人不僅把她當刀使,還廢了傅寧豪一個手臂,而自己對傅寧豪也會心生不滿。
但也不排除孟常的記憶被彆人做了手腳。
為的就是讓自己如此聯想,不僅洗清自己身上的汙點,還不會對傅寧豪產生隔閡,從而對傅家出手?
姬寧的食指輕敲手背,目光漸漸清明。
對麵的孟常遭受到兩次精神攻擊,此時已經萎靡不振,隨時都會昏倒,身體更是脆弱的像一位遲暮老人。
姬寧站起身,走到孟常身邊,抬手覆上他的大腦。
一股乳白色的光湧入他的腦海,修複著他即將崩潰的意識。
站在外麵的厲文鑫,目光一緊,對身邊的京城安全局局長劉岩道:“你去看一下青組組員的審訊情況。”
“是……”
另一間審訊室裡。
青組組員已經熬過兩輪嚴酷的審訊,此時大腦一片混沌。
小空和小順內心十分焦灼,這個青組組員心智十分堅定,兩輪審訊的說辭一模一樣。
就像提前背好,刻在了她的腦海中。
這非常不正常。
所以她的審訊證詞,完全不成立。
那麼指控孟常的罪名也就不成立。
“要不再來一輪,加大能量?”小順猶豫地開口。
小空看著麵前女人的模樣,似乎已經到了極限,有些不忍,“先跟組長彙報吧,看組長的意思。”
正說著,兩人耳內突然傳出劉岩的聲音。
“你們先出來,我來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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