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慎行差點沒氣死,一把抓住夏蕊的胳膊,想給她點教訓。
夏蕊側身一躲,“竟然對女人動手,你個龜孫子!”
她覺得自己動手,都臟了她的手。
她朝旁邊喊道:“胖妞,出來把這個人處理乾淨!”
胖妞馬上從一旁的大樹後跑出來,“好咧,夏小姐,放心交給我,我會好好招呼他噠!”
從前夏蕊出手,因為男女力量懸殊,她雖然能傷到他,卻也隻是不痛不癢的骨折罷了。
但胖妞就不同了,身手可不是蓋的,僅僅一招泰山壓頂,便讓顧慎行趴在地上,動也動不了。
最後,他是被救護車抬走的。
不到半個小時,夏蕊便接到了顧太太的電話。
她在那頭哭得話都說不清了:
“顧蕊,你的心真的好狠啊,你怎麼能對慎行下這麼重的手?”
“他的脊梁骨都斷了,醫生說他下半輩子可能要坐輪椅!”
“再怎麼說,他也曾經是你哥哥,寵過你愛過你,為你奮不顧身過!”
“現在也不要你報答他,可你怎麼忍心,三番四次傷害他呢?不愛就一定要傷害嗎?”
聽著顧太太控訴,夏蕊心裡沒有一絲波瀾,反而解恨得一批。
顧家的獨生子下半輩子要坐輪椅,可是要了命的大事啊!
夏蕊隻能深表遺憾:“哎呀,聽到這個消息,我真的十分痛心。”
“但人不是我打的,我也愛莫能助了!”
“雖然不是你打的,但是你找人打的,還下這麼重的手,你成心想讓顧家絕後嗎?”
“如果你有證據證明是我找人的,那你報叔叔唄,現在套我話有個屁用?”夏蕊不以為然。
“嗚嗚,現在雪薇被收監了,慎行又傷得這麼重,我們家都散了,看到我們這麼慘,你心裡很高興是嗎?”
顧太太哭得,說話語氣都一抽一抽的。
然而她再慘,也引起不了夏蕊的共鳴。
她的心比在大閏發殺了十年魚的販子還要冰冷。
“哎呀顧太太,你實在太可憐了,一個孩子這樣,兩個孩子也這樣。”
“你可不能真的讓顧家絕後呐!”
“不知道你到了絕經期沒有?要不然,你考慮下再生一個吧!”
“兩個大號練廢了,捉緊時間再練一個小號。”
她陰陽怪氣的話,差點沒把顧太太氣死。
那邊的顧太太突然沉默了,倒是響起了傭人的擔憂的話:
“太太,你怎麼了?你沒事吧?你堅持住,我給你叫救護車!”
夏蕊冷著臉,掛斷了電話。
顧家的人慘嗎?
顧國棟夫婦再慘,此刻也是錦衣華食。
顧慎行再慘,夫婦倆也會找遍世界名醫給他療傷。
顧雪薇再慘,顧國棟也會想儘辦法找關係給她撈出來。
兄妹倆都是有人管的孩子呐!
可她當初呢?
被冤枉入獄,被偷偷轉移到第九監獄,受儘酷刑折磨。
沒人管她,沒人救她,甚至顧家人唯恐受牽連,還跟她斷絕了親子關係。
四年的折磨,她成了傷痕累累,隻剩下半條命的殘疾人。
現在好不容易看到點生存的希望……
卻還被恐襲分子盯上,生死難卜。
有她慘嗎?
顧家兄妹再慘一百倍,也抵不上她受過的所有傷害!
所以,顧家任何一個人,都不值得她同情!
……
因為馬上有個考試,夏蕊一直泡在圖書館複習。
到了晚上,才收拾東西回家。
就在她穿過過道,準備下樓梯時,突然,樓梯燈滅了。
下一秒,她整個人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
一雙有力的大手,把她的喉嚨緊緊鎖住。
對方力氣很大,她的喉嚨像被一條繩子勒住,說不出話,也疼痛難忍。
強烈的窒息感籠罩而來,讓她近乎昏厥。
男人帶著一絲沙啞的嗓音,響徹在耳邊:
“不想受傷的話,就不要動,否則我無法控製我的力氣。”
“畢竟,瘦小的你,在我眼裡就像一隻弱小的菜雞,我稍微用點力,你就會死在我手裡。”
對方刻意壓著音色,不像是真正的聲音。
夏蕊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但他的力氣真的很大,她用儘了所有力氣,都無法掙紮。
她嘴巴發不出任何求救聲,胳膊也被壓得充血,她無法抬起來按動手腕上的發射器。
胖妞無法聯係到她,也接收不到求救信號,根本不知道她的危急情況。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在京大這種級彆的學府裡,對女學生下手?
夏蕊一邊思考,一邊猜測對方的身份。
她最近得罪的人太多了,蘇辰,顧國棟,顧雪薇……
這兩家人被她得罪透了。
如果是他們找人來報複她,肯定會下狠手的!
她真的太大意了,以為自己有點拳腳功夫,手上也帶了信號發射器,就忽略了這一點。
男人拖著她,往一樓的樓梯底走去。
那裡藏匿性更好,就算有學生出入,不注意的話,也不會看到樓梯底情況。
拖拽的過程中,夏蕊脖子被勒得太緊了。
缺氧窒息的滋味蔓延到全身。
漸漸地,她感到頭腦昏花,連視線也變得霧裡看花。
隻能任由男人拖著她走。
迷糊中,男人掀開她的衣服下擺……
原來男人的目的,是要侵害她。
原以為自己要在昏厥的情況下,失去清白。
突然,男人放開了她的脖子。
得到呼吸機會的她,捂住心口,大口大口的汲取著新鮮空氣。
男人試圖侵害的動作還在持續……
夏蕊還沒完全恢複清醒,便下意識的按住他的手,求饒道:
“彆這樣,你放了我,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
理智告訴她,現在這種情況,絕對不能呼救,因為男人的力氣太大了。
就像他所說的,隻要他輕輕一用力,就能捏死她!
她不想自己不明不白的,就死在一個陌生男人手裡!
“錢是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管你要?”男人嗤笑一聲。
仿佛對她的提議感到很譏諷。
夏蕊意識又恢複了一點,起碼這一刻,她腦袋是清醒的。
可她被男人按著,頭朝下,根本看不到男人的樣子。
昏暗的樓梯底,沒有開燈,隻聽到星星點點的走路聲。
路過的學生近在咫尺,夏蕊卻不能呼救,這讓她十分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