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巔峰相見。”夏蕊感激不已:
“孟老師,我知道了,今天的煩惱純粹是我自找的,謝謝你跟我說了那麼多。”
“聽了你的話,我大受啟發,並且恍然大悟。”
孟子鈺摸摸她的腦袋,柔聲道:
“好好活著,有想不開的煩惱,隨時來找我聊,我陪你排憂解難。”
“謝謝孟老師,你真好。”
……
回到君庭壹號,夏蕊晚上才睡著沒多久,就聽傭人說,傅深淩回來了。
同一天,在東亞之間來回穿梭,這還是第一回。
夏蕊急忙去書房找他。
沒想到安琪也跟回來了。
他們似乎很忙,跟留在京市的十幾個醫療團隊醫生,擠在書房裡開緊急會議。
雖然門沒關上,但他們聊的都是實驗數據,以及很專業的醫學知識。
夏蕊聽不懂,也便沒進去打擾。
默默地退回到客廳。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醫生們陸續的走了。
還在打瞌睡的夏蕊,突然驚醒,匆匆趕到書房。
此時隻剩下安琪還沒走。
傅深淩把麵具放在桌上,背對安琪坐著。
目光看向漆黑的窗外,發出一聲重重的歎息聲:
“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數據,我們明天再分析。”
“總之這段時間比較辛苦,你做好心理準備。”
“阿淩,跟著你工作,我從來沒覺得辛苦。”安琪苦笑道:
“快把麵具戴上吧,不然等下要被你的小女朋友,看到你的真麵目了。”
“那是要出大事的!”
傅深淩把麵具拿過來。
“我來幫你戴吧。”安琪率先把麵具拿起。
倆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安琪臉色突然籠上了一絲激動,剛要握緊傅深淩的手。
“咳咳……”夏蕊輕咳了幾聲:“我是不是打擾到兩位了?”
傅深淩沒注意到自己的手,不小心跟安琪的手碰到了。
此刻聽到夏蕊的聲音,急忙把麵具抓起來,慌忙的戴到了臉上。
安琪神色有點尷尬,笑容也很窘迫:“夏小姐,你來看阿淩啦?”
“一般情況下,我們在書房的話,就是在商量比較重要的事,你來了,應該提醒一下。”
夏蕊嗤笑出聲:
“瞧安琪小姐的語氣,這裡是我家,我四處溜達,還需要提醒誰嗎?”
“你們商量的事再重要,也不是見不得光的事,為啥怕我聽到?”
“安琪小姐故意說得這麼曖昧,是幾個意思呀?”
夏蕊根本不慣著她。
她不搞什麼雌競,但也絕不內耗。
安琪張了張嘴,皺眉道,“夏小姐,我沒有說我們的談話見不得光,你說話不用火藥味這麼重。”
“其實我的意思,是想提醒你,這麼晚不睡,對身體不好。”
“火藥味?我的火藥味哪兒來的?”夏蕊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我男朋友這麼晚,跟一個女人共處一室,我應該當看不見嗎?”
“一個女人試圖觸摸我男朋友的手,我應該視而不見嗎?”
“安琪小姐,我隻是病入膏盲了,不是眼盲了,我眼神好得很,該看到的,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安琪被一頓奚落,頓時有些急了:
“阿淩,你快安撫一下你的小女朋友啦,她明顯是在吃醋!”
“吃啥醋也不能吃我倆的醋,對不?咱倆都認識這麼多年了,早就混成好兄弟了。”
“我乾嘛會想摸你手?呃……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我們光著躺在被窩了,也隻會純聊天。”
“沒人比我們的關係更清白了。”
已經戴好麵具的傅深淩,抬頭瞅了安琪一眼:
“我是不是讓你謹言慎行?你呢?不該說的話,說一大堆,行了,很晚了,你趕緊走吧。”
“以後他們走了,你也跟著走,不要跟我單獨呆在一起。”
“雖然我們不會有什麼,但我不想我女朋友誤會。”
“蕊蕊不是無理取鬨的人,她會說你,會誤會我們,那就是我們做得不對,懂?”
安琪被訓得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紅。
夏蕊以為,自己一怒之下,給了安琪一頓懟。
傅深淩會責備她不懂事,亂吃醋啥的。
沒想到,他確實責備了,但責備的對象,卻是安琪。
這一刻,她心裡暖暖的,她果然沒看錯人!
“好好好,我走。”她搖了搖頭,又給夏蕊道歉:
“對不起呀夏小姐,可能我不經意的行為,給你造成誤會了。”
“希望你不要介懷,也不要誤會我跟阿淩之間有什麼。”
“你的身體欠佳,一定要保持樂觀的情緒。”
既然她給了台階,夏蕊也沒有不下的道理。
“安琪小姐,我很感激你給我治病,希望我們以後相處愉快。”
安琪走了。
傅深淩走過來,把她擁入懷中,並道歉:
“對不起,是我沒有給足你安全感,讓你誤會了,讓你生氣了。”
夏蕊雙手摟緊他的腰間,語氣酸溜溜道:
“傅先生,請問你跟安琪小姐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瞎子,我能看得出來,她明顯對你有意思。”
“你彆告訴我,你一點都感覺不出來。”
“而且你在她麵前,露出你的真實模樣了,她知道你長啥樣,慕宇航也知道你長啥樣。”
“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你的真麵目,唯獨我不知道。”
傅先生否認:“慕宇航他怎麼知道?你彆聽他胡謅。”
“有沒有胡謅,你比我清楚。”夏蕊放開了他:
“我知道你跟慕宇航沒有關係,隻是有秘密瞞著我罷了。”
“但是你跟安琪,你們之間要說沒有關係,打死我都不信的。”
“我心裡好糾結,我一方麵吃醋,一方麵又覺得我是個將死之人,你有其他女人,也是好事。”
“但我能不能要求你……”
夏蕊忍不住哽咽了:“等我死了,你們再在一起。”
“我想剩餘的時光裡,隻有你和我。”
“傻丫頭。”傅深淩心疼的撫上了她的臉。
又拉著她坐到沙發上:”蕊蕊,我能感覺得出來安琪對我的心意,可現在,我還不能讓她走。”
“她對你的病情最熟悉,她曾為白人博士工作過兩年,對實驗數據最了解。”
“所以,為了救你,我隻能先把她留著,我給她開的工資很高,也說明過我的心意。”
“隻要她能保持邊界感,有些事,我隻能睜隻眼閉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