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從昨天早上說起。
李思桐的父親是星河市有名的企業家,但大家更耳熟能詳的是他慈善家的身份。
或許是平日裡混蛋事乾多了,總之從很多年前開始他就致力於慈善事業,經常捐款資助貧困地區,尤其喜愛資助貧困學生完成學業。
昨天一大早,他就去了星河三中,具體乾什麼沒人知道,或許也跟捐款資助有關。
恰好方思敏就在那所學校,也恰好她在操場上碰上了李思桐的父親。
起因就因為李思桐的父親在操場上流鼻血,當時她離的很近,可是一點感覺沒有。
要知道,正常人的血液對魔種而言是異常敏感的。
哪怕相隔十幾米,甚至幾十上百米,哪怕傷口是在衣服下,那股誘人的氣息,依舊逃不過魔種靈敏的嗅覺。
然而,方思敏沒有聞到一丁點勾人味蕾的氣息。
血氣倒是有,可是那股味道沒有讓她產生一丁點食欲不說,反倒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知道那人是李思桐父親,覺得情況有點不對,放學後就約李思桐出來,第一時間跟她說明。
李思桐也覺得這件事有些不符合常理。
這不,今天剛回來就出事了。
她的父親餓的失去理智,暴虐,身上還散發著一股若隱若現的同類氣息。
據她推斷,這種情況,是偽魔。
她想從父親口中了解發生了什麼。
可父親經過失去理智的瘋狂狀態後,整個人神誌不清,即便後麵清醒了一點,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給她的感覺很奇怪,像是精神層麵有些問題,被什麼東西影響了。
“你爸現在情況怎麼樣?”
聽完李思桐講完事情的來龍去脈,江夏看著那間散發著同類氣息的屋子。
“我回來那會兒他就餓的喪失理智了,對來家裡清潔的一個外雇傭人動手了,現在還沒完全恢複,意識迷迷糊糊,像半夢半醒,被我鎖在屋子裡。”
李思桐表現的對這件事也很無可奈何的樣子。
“誰乾的,我們的仇家?”江夏又問。
“找你來就是為這件事。”李思桐看著他認真道:“乾這件事的人,八成是我爸的一個相好!那人多半也是我們同類!”
江夏愣了愣。
記得之前李思桐他爸就有個情人相好是情魔。
怎麼現在又來一個?
他爸中獎率這麼高的嗎?
“你怎麼知道是你爸的相好乾的?”
李思桐拿出他父親的手機:“看聊天記錄知道的,我爸昨天淩晨一直問那女的到底給她吃了什麼,那女的除了回了一個壞笑表情外,其他什麼都沒回。”
江夏接過手機大致翻了翻聊天記錄,往上幾天的聊天記錄很露骨,那叫一個稀奇古怪,看了都叫人臉紅!
玩的真特娘花!
還沒細看就被李思桐一把搶回去:“怎麼,很好看嗎?”
江夏假裝對聊天記錄毫無感覺:“從聊天記錄上看,這女的嫌疑很大,你想怎麼做?”
“我爸給我的感覺很不對,他好像精神層麵被什麼東西影響了,也可能這是變成偽魔後的特性。假設那個女人對我爸弄了什麼手段,把他變成偽魔的同時還影響、控製他的精神,那就需要儘快把事情解決!現在他的情況很難說,這種時候我不能離開他,得守著他!否則搞不好他再失去理智衝出家門,到時候情況就無法掌控了!”
李思桐正兒八經繼續道:“我知道這種時候讓你單獨行動很危險,我們的敵人一直虎視眈眈,尤其是那隻黑鳥,說不定一直在暗中盯著你。可除了你之外,我找不到第二個靠譜的人能替我辦這件事。”
“行,這事交給我。”
江夏幾乎沒有絲毫遲疑爽快應下。
很多時候他分不清他跟李思桐的感情到底算什麼,到底能發展到哪一步,會不會哪天突然刀刃相向?
但有件事他明白。
如果不是有李思桐這個領路人,他可能早死一百遍了。
他會幫李思桐。
他不想在這種時候,讓李思桐覺得她自己孤立無援,無依無靠。
如同之前他覺得自己孤立無援時,也是她一直在身邊。
李思桐認真叮囑:“切記,能把事情緣由查清楚就行,收尾的事我們後麵一起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交手,以防被人黃雀在後!”
說著,她眼中浮現出對眼前人的關心:“不管事情進展到哪一步,首要前提是保證自己的安全,如果哪裡不對,隨時終止!”
“放心,我會儘量保證自己的安全,你把那個女人的基本信息跟地址給我,我先去探探情況。”
拿到那個女人的信息,江夏下樓給楊傑撥去電話,讓他弄一輛低調一點的交通工具過來,不要引人注目,需要那種即便在後麵跟著,也不會給人任何異常的那種。
大概二十分鐘後,楊傑來了,騎了一輛小黃車。
江夏很懵,拍了拍小黃車,滿臉懵逼望著楊傑:“車呢?”
“這不就是嗎?”楊傑也拍了拍把手,旋即傲嬌道:“怎麼樣,這個交通工具,夠低調吧?”
江夏撇撇嘴。
對這個交通工具,說真的,有些不滿意。
可實在挑不出什麼理。
還有比這個交通工具更低調的嗎?
沒有!
還有比這個交通工具更不引人注目的嗎?
沒有!
換做是一輛麵包車,一直跟在某個人後麵,或者停在樓下,都會被注意到。
但這玩意,還真特喵不會!
哪怕是把這輛小黃車停到針對魔種的相關官方部門門口,估計也不會被注意!
或許就連被盯梢那個人都想不到,盯梢他的人,交通工具居然是一輛小黃車!
細一想,還挺完美?
但,作用真不大!
“還是打輛車吧,靠這個找目標,我估計得浪費一整天時間。”
對這玩意的隱秘性,江夏願意豎一根大拇指。
但這玩意每小時的速度不超十五公裡,用它做交通工具,天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
剛拿出手機要打車,一輛黑色的轎車呼嘯而來,車還未停穩,江夏就明顯感覺到一道同類氣息。
警惕後退的同時,車窗落下。
方思敏單手持方向盤,臉上的紅印已經消散,淡淡說:“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