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強滿地打滾,紅色的火流包裹著他的腦袋。
這些火流並不是水一擦就掉,像是熔煉的鋼鐵,又像融化的玻璃,附著在他臉上的每一寸肌膚。
就連他的雙眼,也在紅色火流的高溫灼燒下爆開,噴濺出瀝青色血液。
極其痛苦的嗚咽從阿強口中發出,像是動物幼崽,又像是刮在深淵中的嗚嗚風聲。
他的兩隻手掌拚命撓臉,想將臉上的火流刮下去,很快,雙手也被紅色火流包裹。
一旁的葉開情況同樣不容樂觀,滿口的火流讓他的疼痛到達巔峰,沒了舌頭,發不出痛喊,他的兩隻眼睛瞪的比拳頭還大。
從喉嚨裡發出的嗚咽恐怖滲人,光是一聽就讓人毛骨悚然!
撕心裂肺的劇痛讓他就快失去意識,甚至沒注意到來到他背後的江夏。
等他反應過來想反擊時,他的一條胳膊已經被兩隻利爪抓住,隨著那兩隻利爪用力一擰,他的眼球瞪的更大!
哢嚓一聲,先是骨頭被擰斷,再用力一扯,整條胳膊都被生生撕下,脫離了他身體的掌控。
“嗚!”
他用僅剩下的那隻利爪攻擊江夏,可利爪剛出去,又被兩隻紅色的爪子抓住,跟剛剛一樣,哢嚓一聲,先是骨頭被擰斷!
再用力一擰,一扯,一撕,僅剩的左臂也脫離了身體的掌控。
意識到可能要死的葉開轉身就想跑,可腳步剛跨出去一步,腳踝就被一隻巨爪抓住!
隨著身體失去重心,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天旋地轉,在猛烈的暴摔下,他的身體砸碎數塊瓷磚,碎石飛濺,整間彆墅都發出鐵錘敲擊的震響!
砰砰砰砰砰——!
江夏單手抓著葉開的腳踝,來回在地上暴摔,直到葉開奄奄一息,客廳地板上被砸出數十個交疊在一起的坑印,這才停下。
葉開躺在地上,身體想動都動不了,在數十次暴摔下,他身上的所有骨頭已經被摔的粉碎斷裂,包裹他前胸後背的龜殼,也在暴摔中碎成幾塊。
現在的他,渾身被劇痛包裹,可口中發不出聲音,身體也動彈不得,隻能生生用精神承受著這一波波衝擊著他身軀的疼痛。
江夏跪下來,兩隻手掰開葉開的巨口,在葉開祈求的目光下,哢嚓一聲掰斷他的上下顎,同時口中噴射出紅色火流,毫不保留灌入葉開口中!
“吼!”
似野獸又似龍吟的聲響在彆墅回蕩,震人心魄!
一股火流噴出,江夏兩手用力合上葉開的上下顎,緊緊抓著他的上下顎,就連張口的權利都將其剝奪!
葉開身體動彈不得,甚至連自殺都做不到,隻能默默承受著這股在他口腔炸開,又順著他食管流進肚子裡的紅色火流。
因為疼痛無法得到緩解,他身上的肌肉開始痙攣,就連麵部肌肉也都擰在一起。
“很疼對吧?可你不僅喊不出,你連動都動不了,就好像一個殘廢,隻能用靈魂去承受那肉體無法忍受的劇痛!你現在一定想死是吧?放心,我不會輕易讓你死的!我要讓痛苦,帶你好好再體驗一下活著的滋味!”從江夏口中發出癲狂的聲音。
江夏緊緊捏著葉開的血口,直到口中大部分火流似乎都流進他肚子裡,這才鬆開手站起身。留葉開一人躺在地上獨自承受痛苦,朝著另一邊還在地上打滾的阿強走去。
阿強什麼也看不到,他的整張臉都已經被紅色的火流烤成焦炭,五臟六腑,絕大部分也在火流的侵襲下變成焦塊。
“原來你也知道痛,我還以為痛對你們來說,會讓你們變得更興奮。”
江夏剛蹲下,阿強的身體突然暴起,可他並沒有攻擊江夏,而是像一隻無頭的蒼蠅在二樓客廳亂撞。
嘭!
當他的身體撞開玻璃,要掉下一樓客廳的前一秒,一隻巨爪拽住了他的胳膊,不給他一絲逃走的機會,把他的身體從邊緣拉回,將他對生的希望徹底湮滅。
阿強的身軀被摁在地上,一張血口落在他的胳膊上,不顧他的掙紮,大塊大塊將他胳膊上的血肉撕扯下。
即便他的重拳砸中目標,壓在他身上的家夥也絲毫沒有停止撕咬,他感覺到自己的一條胳膊被暴力撕扯下。
等他再想激烈反抗時,又一股熾熱的液體衝到了他的臉上,再次嚴絲合縫包裹住他整個腦袋。
“嗚!”
阿強喉嚨裡發不出慘叫,他也終於體會到,發不出慘叫有多痛苦,這不僅是對肉體的摧殘,更是對靈魂的一種沉重打擊。
短短不到三十秒,他的另一條胳膊,雙腿,都被利爪跟血口撕扯下,碎塊散落一地,粘稠的瀝青色液體染黑地麵。
阿強已經不能掙紮了,他就好像一個人彘,能動晃的隻剩腦袋。
江夏兩隻利爪刨開阿強的腹部,用出身上的最後一絲力量,朝著已經焦糊的腹腔再噴射進一股火流!
做完這一切,他身子一翻,躺在地上,靜靜聆聽著阿強死亡前的痛苦動靜。
阿強身上的肌肉扭曲抽搐著,產生的疼痛讓他的每一寸血肉都開始痙攣,或許現在對他來說,死才是最好的解脫。
可躺在他身邊的家夥,似乎已經沒有再對他動手的想法。就這麼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享受著他被痛苦狠狠折磨!
一分鐘後,一股股暖流出現在江夏體內。
先死的是阿強,他身上的生機雖已經完全消散,可身上的血肉還在持續扭動痙攣。
又幾十秒後,又一股龐大的暖流能量出現在江夏體內。
葉開也死了,跟阿強一樣,他死於極度的痛苦中。
對他們兩個而言,或許在死前的最後一刻,他們怕的不是死,反倒希望江夏能給他們一個痛快。
二樓客廳變得異常安靜,而下麵一樓的戰鬥正處於激烈狀態。
江夏倒想下去幫忙,可他已經耗儘了身上最後一絲力量,一打二反殺,已經是他的極限。
他的身軀像被扔進攪拌機轉了幾圈,身上的鱗甲殘破不堪,從頭到尾血肉丟失好幾塊,一張臉麵目全非,右手的利爪也斷了兩根。
當深紅色的鱗甲回歸暗青色,空氣中的溫度漸漸下降,哼哧哼哧的喘息聲,配合著洶湧的心跳在空氣中奏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