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女人麵貌遮的很嚴實,但那頭紅色的頭發實在太過顯眼,再加上身形,幾乎可以斷定這就是目標張妮月。
女人並沒有從宅院裡出來,拿起放在門口的一個包裹就把門關上了。
似乎,短時間內還真沒有離開的打算?
“應該就是目標沒錯了。”李思桐說。
“要怎麼行動?”
“行動倒是簡單。”李思桐想了想:“就是不太清楚她的實力,隔得太遠,感覺不出她強不強。如果她的實力完全在我們之上,貿然行動對我們來說有風險,得近距離感受一下,我才能分辨出她的大概實力。”
江夏也想了想說:“我覺得她應該不至於太強,如果她強的我們根本殺不掉,校長也不會讓我們來替他製造這個熱鬨。”
“說的也有道理。”李思桐點點頭,又看向宅院繼續道:“且宅院裡的環境我們不熟悉,裡麵會不會有她布置的什麼防禦陷阱我們也不清楚,貿然衝進去殺她對我們不利!”
“到了晚上,她應該會出來獵食吧?“江夏看向李思桐:”我們可以守株待兔,等晚上她出來獵食的時候觀察,情況合適就動手,給她來一招黃雀在後!”
“是引蛇出洞,外加黃雀在後!”李思桐目光笑盈盈看著從橋頭走上來的楊傑。
“怎麼樣,你們這對小情侶玩夠了沒,手機相冊有沒有拍滿?”楊傑哼著小曲,邁著歡快的步伐走過來。
靠在橋欄上,李思桐說:“目標的具體情況我跟江夏都摸清了,我們有個計劃,如果順利的話今晚就能完成。隻是,可能需要你犧牲一下你自己,勾引一下目標。”
“勾引?”
一聽這個,楊傑來了精神,腦海中開始浮現那位明星學姐婀娜的身姿,當即挺起胸脯。
“沒問題!彆說勾引了,隻要我的犧牲真能完成這次行動,就算讓我跟她睡覺我也願意!”
“很好。”李思桐點點頭,說出計劃:“我跟江夏的計劃是這樣的,到了晚上,她很有可能會出來獵食,到時候你就隱藏掉身上的氣息站在這兒假裝打電話跟女友吵架,吸引她的注意,等確定她的注意力被你吸引,你就假裝要回旅舍……”
“等等!等等!”楊傑立馬打住:“這是勾引?這不是拿我當蚯蚓,當誘餌嗎?”
“嗯……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楊傑立即道:“這個方案我覺得不行,這對我來說會很危險!萬一她突然對我動手,你們又沒及時出現阻止怎麼辦?”
李思桐道:“她要是對你動手我們沒來得及阻止,你讓她看到你也是同類不就好了?”
“那萬一她要是異魔呢?我豈不是死翹翹了?”楊傑十分不讚同這個方案。
“這樣,在殺她之前,我可以給她留一口氣,等你玩夠了以後再殺她。”李思桐笑眯眯道:“這可是大明星啊,多少男人夢寐以求都得不到,算便宜你了。”
“真的?”楊傑眼睛明顯放出一道精光。
江夏一臉黑線。
頓了頓,楊傑靠了一聲:“我嚴重懷疑,你就是打算坑我一把。”
“好了,彆廢話,就照我說的這麼辦,放心,百分百一定不會讓你有危險。”李思桐說完想了想:“這個辦法要是不行的話再想彆的,但我覺得今天晚上她有七成的可能會出來狩獵。”
自知躲不過這一劫的楊傑也不想吃虧:“她就算了,畢竟保不齊變成什麼惡心怪物,我可提不起興趣……這樣,回星河市後,你得給我介紹兩個漂亮妹紙!”
“行,我給你介紹三個,隻要你能拿得下她們,那隨你便。”
李思桐忽悠著楊傑。
但也不算忽悠,這次任務楊傑要是完成的很漂亮,她倒是真可以回去後給他介紹兩個女人,而且長的還算可以。
江夏說道:“到處轉轉吧,一直待在這兒很有可能會引起目標的疑心。”
李思桐也讚同江夏說的先到處轉轉,晚上再行動。
楊傑沒跟他們一起,說要單獨去西鎮那邊轉轉,等天黑時候再彙合。
時間來到早上十一點,天空中又下起了小雨,蒙蒙細雨像花針密密麻麻斜織著,河灣也因下雨的原因水流湍急。
在河灣邊上的一個飯館點了幾個菜,坐在二樓窗戶邊,李思桐喝著熱騰騰的木瓜燉雞湯,緩解著身上的寒意。
江夏則夾起一塊血腸放在嘴裡,品嘗過後,結果令人失望,並不能滿足飽腹感,但是味道稍微還算可以。
“陳哥!”
一個男人從樓梯走上來,對著江夏他們鄰桌的一個男人熱情喊了一聲。
細一看,是早上在拱橋上遇到的那個隱魔。
“欸欸欸,彆這麼喊,按輩分我還得喊你一聲爺呢!”鄰桌一個腦袋很圓且啤酒肚很大的胖子站起來,從煙盒裡拿出一根煙遞給男人。
男人接過煙坐下來,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
“早回來兩天了,這不這兩天有事才沒來得及聯係你。”胖子說完又問:“怎麼樣,你那生意還不錯吧?”
男人搖搖頭,露出一個苦澀的表情:“這兩年生意越來越難乾,你敢想象光河岸這條街就有六家飯店?哪怕每天都有不少遊客來,也架不住搶生意的同行多。”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胖子說著,給男人倒了一杯白酒。
兩人端起酒杯,杯子碰撞在一起。
男人喝下去咂咂嘴:“接下來的打算還真不知道,要不我跟你混得了?”
胖子長歎一口氣:“我這兩年也不好過啊,本來前兩年接了兩個工程,也算賺了小幾百萬,可一直拖到現在工程款都沒結。去找那兩個老板要吧,失蹤了,人間蒸發,就連他家裡人都不知道跑哪了,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黴?”
江夏觀察著那個身上有血味的男人,他在想這個男人能撐住幾分鐘不去洗手間吐。
可一直過去二十多分鐘,酒一杯接著一杯,男人都沒有一點不舒服的跡象,反倒看上去還喝的挺痛快。
坐在對麵的李思桐也察覺到了不對。
她是見過對酒精承受能力很高的同類,就比如陳凱。
可像這種二十多分鐘內白酒一杯接著一杯還一點事都沒有,甚至額頭都沒有冒汗的,她真沒見過。
甚至沒聽過同類當中有誰對酒精承受能力能這麼強!
這都快能跟正常人比較了!
江夏跟李思桐都同時懷疑這男人不是他們的同類。
可既然不是同類,身上為什麼會有人血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