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話來的恰到好處,就算老爹不打來,江夏原本也想給他打一個過去。
江夏拿起手機接通電話,李思桐跟楊傑瞬間安靜。
“喂,爸!”
“小夏,你們班主任給我打電話說你發燒了是吧,嚴不嚴重?”電話那頭傳來老爹溫和的聲音。
雖說江夏現在名義上的監護人是老媽,但在學校裡也預留了老爹的電話。
平時老媽在外出差或者工作太忙,學校有事老爹也會來。
江夏知道班主任為什麼會給老爹打電話。
肯定是老媽的電話打不通,而她又不太相信他是發燒在家,所以就給老爹打電話證實一下情況。
乍一聽這班主任事還挺多的,實則挺負責任的。
“現在燒已經退了,就是渾身沒力走不動,所以沒去學校。”江夏儘量讓沙啞的聲音聽上去平靜。
“這樣啊,那你媽呢,你媽在家呢吧?”
“她……她昨天晚上公司突然有事到外地出差了,現在可能在飛機上,電話打不通。”
“我現在在外地,這樣,我讓你王叔過來,讓他帶你去醫院看看。”多說不說,老爹對他的確很關心。
江夏吃驚:“啊,你現在在外地?”
“對,我在燕北縣,過來這邊看一批貨,你妹也跟我在一起。”
“靈靈也跟你在一起?”江夏一臉問號,這該死的老妹,不是跟她說了不管去哪都要跟自己提前報備嗎,怎麼出去外地都不吱一聲!
“對,這丫頭跟學校裡兩個男生打架,老師讓他回家反省一周,我想著讓她待在家裡不如帶她出去走走,到處轉轉長長見識。”
打架?
這麼彪的嗎!
江夏轉念一想這樣也好,現如今的情況,待在外地總比留在星河市內要強得多。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江夏問。
“可能過幾天吧,你妹說想讓我帶她看看大瀑布。”
“行,那你們小心點,我現在起床弄點吃的,晚點給你們打電話。”
“你病沒事吧?”
“沒事,不用讓王叔來了,我休息一天就好了,明天就去學校,你們在外麵小心。”
“行,我這邊你不用擔心,公司裡一起來了七八個人,你一個人在家注意身體,照顧好自己,等回來爸再來看你。”
掛斷電話,江夏看向身邊兩人:“我爸帶著我妹去外地了。”
“那挺不錯的不是嗎。”李思桐手撐在桌子上杵著下巴。
“會不會有魔種追他們追到外地去?”
李思桐搖搖頭:“應該不太會,對我們的那些同類來說,外地不熟悉的環境對他們可能會很危險,一般不會冒這個險,畢竟覺醒者不止一個,但命隻有一條。”
“但願是這樣。”江夏說著站起身:“我想回家一趟看看。”
“走,我送你!”楊傑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車鑰匙。
看著車鑰匙上的“海王叉”,江夏眼前一亮,連忙拿過來打量:“真的假的,瑪莎拉蒂!”
“你要不信可以出去看看!”楊傑抱著手,一臉神氣。
外麵,一輛白色的雙門超跑停靠在彆墅門口,前方進氣格柵上價值百萬的車標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這是最新款的吧?”
李思桐接過江夏手裡的車鑰匙嗯了一下,車成功解鎖。
“不錯嘛楊傑……”李思桐望向楊傑,誇讚道:“十八歲還在念高三,整個星河市也就隻有你了吧。”
楊傑抱著手,閉著眼睛一臉享受吹捧:“沒辦法,家裡錢多,實在沒地方花……”
其實這車是他租的,一天五千塊,貴死了!
但家裡那麼多錢留在手裡,也不能下金蛋不是?倒不如在還能花之前儘可能都花出去!
除了裝逼的需求外,租這輛跑車主要還是想充當僚機!
有這價值幾百萬的超跑在,加美女的微信不是更容易?且更容易就能把美女約出來!
他現在聊了好幾個妹紙,打算今天晚上就約一個出來。
麵對李思桐的吹捧,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今晚妹紙看到跑車時驚訝的表情,那妹紙激動的搖晃著他的手臂,激動道:“哥哥,這車是你的嗎?你好有實力呀!我跟定你了,我跟定你了,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人了!哥哥,哥哥,你倒是說句話呀!”
“哈哈哈哈哈……”
腦海中的畫麵,讓楊傑幸福的不得了,發出得意的笑聲。
突然間,他聽到一腳油門的聲音,等他回過神來,跑車已經揚長而去。
“等等!我沒上車,我沒上車啊!”
楊傑連忙追上去,愣是用雙腿追上了緩慢前進的跑車。
駕駛位上,李思桐開著車,對跑在外麵的楊傑道:“我送江夏過去,順便試試你這輛車的性能,你打車過來吧。”
說完,跑車加速離開。
“等等!等等!”楊傑著急大喊:“就不能是我送他過去嗎!”
靠!
把我掛車頭前麵也行啊!
副駕駛上,江夏嘖嘖道:“你居然還會開車。”
“小意思……對了,左邊這個是刹車對吧?”
江夏:???????
家中。
門沒鎖,推開門進去。
可以明顯看出昨天晚上有不少人進過家門,倒是那些魔種進來發現沒人後並沒有對屋子造成什麼破壞。
李思桐打量著周圍,這是她第二次來江夏家裡,跟第一次一樣,她很喜歡江夏的這個家。
給她一種溫馨的小家感,這是她在那個五百平的家體會不到的。
在房間掃視一圈後,她跟江夏的目光同時看向洗手間。
裡麵,似乎有人。
隨著抽水馬桶的聲音響起,洗手間的門打開。
一個穿著白色西裝,戴著白色口罩的男人從裡麵走出來。
隔著四米,江夏在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
他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魔種俱樂部背後的老板———白虎!
雖然他臉上的白虎頭套換成了口罩,但他的身形跟衣服,都明顯可以看出是白虎。
白虎的目光先是看了看李思桐,又落在江夏身上:“我就說怎麼我精心準備的熱鬨就這麼沒了,原來那個覺醒者有個兒子是我們同類,昨晚還恰巧在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