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桐說出的這句話,就好像往房間裡砸了一個巨大的問號跟驚歎號!
她說出的這句話,讓所有人毫無防備!
自稱被睡了老婆的男人愣住,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不是自己讓對方做選擇嗎,怎麼做出的選擇是殺他?
坐在手指沙發上的陳凱眼角也微微一顫。
吊在鳥籠床上的楊傑呼吸凝重:不是,這麼牛掰的嗎!江夏這是找了個什麼神仙女朋友?
江夏先是不可思議,又滿臉不解!
他自以為自己已經多少摸清楚李思桐發神經的規律了。
但現在看,自己還是太井底之蛙了,自己對李思桐的了解程度,還是蟬不知雪。
男人立即出聲:“你說什麼,殺我?”
話音剛落,江夏整個身體已經朝著他撲過來,鋒利的黑色利爪向著他的心窩刺來。
江夏不知道李思桐到底在想什麼,但他可以肯定,李思桐現在讓他做的事,不會害死她!
不是已經無條件信任李思桐,而是李思桐要是想害他都用不著這麼麻煩。
這種時候要是遲疑,或許就會打亂李思桐心中的計劃。
男人的雙手也立即變成一對利爪,不同於江夏的是,他的利爪類似於鷹爪,像是鳥類的手。
如鷹爪鉤的手迅速合十夾住刺向他心窩的利爪,鋒利的爪尖在江夏的手背上扣出傷痕,流淌出瀝青色的血液。
男人雙目血紅瞪著江夏,堅硬的腦袋猛地往前一撞,嘭一聲撞在江夏的腦門上。
江夏連連後退,還沒站穩身子,就被男人一腳踹中,身體結實撞在洗手間玻璃門上,整個人摔進進洗手間,玻璃顆粒像水珠似得炸開,碎了一地。
沒等江夏在洗手間站穩身子,男人就如惡狼一般撲了進去。
李思桐漫不經心走到鳥籠床邊,解開被困住的楊傑,一個眼神示意下,怒火積攢已久的楊傑衝進洗手間裡。
“連你傑哥都敢打,今天讓你嘗嘗來自傑哥的怒火!”
酒店的洗手間並不小,兩千多一夜的房間,又豈是那種街邊小旅館比得了的,光浴缸都能同時容納得下三個人。
可放在戰鬥上,空間就明顯不足。
三人根本就沒有拉開距離的空間,隻能貼身戰鬥,場麵十分混亂。
李思桐完全不去關心洗手間裡的戰鬥,不急不躁坐在沙發椅上,注視著陳凱。
陳凱同樣也沒有去關注洗手間裡的戰鬥,麵無表情,像是在思考什麼。
洗手間裡,有過一次對付王飛的配合,江夏跟楊傑這一次配合起來比上次明顯要好。
從起初的二對一有些不敵,漸漸地開始反攻。
楊傑雙手變化成數根暗紫色的觸手,就跟對付王飛那會兒一樣,如法炮製將男人的雙手雙腳死死纏住。
江夏的雙爪摁住男人的雙手,畢竟以楊傑的力量,不可能單靠觸手就做到將男人困住。
男人的身體被緊緊摁在洗手間的牆壁上,他看到一根綠色的錐形尾巴出現在江夏背後。
尾巴的前段好似花朵一樣綻開,如電鋸似得瘋狂轉動!
意識到不妙,他掙紮的更加激烈,在尾鋸即將切割到他喉嚨的瞬間,身體裡爆發出洪荒之力,生生將纏住他雙腳的觸手掙開,迅速避開身子,有驚無險的躲開了尾鋸的攻擊!
旋轉的尾鋸呲一聲接觸到瓷磚牆麵,碎石橫飛,白色的粉末在空中飛濺,隨著呼吸進入氣管。
掙脫開雙手的男人一腳將江夏踹開,鋒利的利爪向著楊傑襲去,即便楊傑避開了要害,臉上還是被劃出了三條血痕,傷口很深,血肉被輕而易舉破開往外翻。
洗手間裡的戰鬥有多激烈,外麵房間就有多平靜。
李思桐甚至開始玩起了手機,耐心玩著消消樂,仿佛根本就不擔心江夏會死在那個男人手裡。
陳凱保持著蹺二郎腿的姿勢,一言不發。
如此狹窄的空間,戰鬥時間並不會持續太久。
一分鐘後。
陳凱的那個手下,滿臉是血,搖搖晃晃從洗手間走出來。
可他還沒來到李思桐身邊,整個身體就向前倒下,在他的背上,有好幾個貫穿胸口的窟窿!
江夏從洗手間出來,魔化後的脖頸上有三道明顯的爪痕,綠色的鱗片給摳掉下去好幾塊。
跟在他後麵的,是傷上加傷的楊傑,但好在都不是什麼致命傷。
哢!
李思桐關閉手機,站起來看著陳凱。
微微一笑:“陳大哥,解決辦法我給了,我給了你手下一個殺了他們出氣的機會,可惜他被反殺了,這我也沒辦法。”
一直保持沉默的陳凱站起來,瞟了眼手下的屍體,眼神淡漠,沒有絲毫情感。
“唉,要怪也隻能怪他那老婆惹的禍,好,既然事情解決了,那這件事就就此打住吧!”
李思桐客氣道:“那你這兄弟的屍體,你是要自己處理,還是我們替你處理?”
“我還有事,就你們幫忙處理一下吧。”陳凱說著走到江夏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未來可期,抓緊時間完成你的獵殺任務,組織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陳凱走的時候也沒生氣,關門的動作很輕,仿佛手下兄弟的死在他心中根本沒有激起一絲波瀾。
直到他離開,楊傑才躺在床上,身上的多處抓痕疼的他齜牙咧嘴,連連吸著涼氣。
江夏沒鳥楊傑,還是那句話,這次的教訓權當讓他長長記性。
他解除魔化狀態看向李思桐。
不等他說話,李思桐就坐在沙發上,目光看向地上的屍體:“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他必須死知道嗎,陳凱讓我們來,你以為隻是單純想解決楊傑睡了他手下老婆的事?”
楊傑騰一下坐起身子:“我發誓,我沒睡他老婆,我連他老婆的影都沒看到。”
李思桐繼續道:“這就更能說明我的猜測是對的,陳凱隻是想借這件事試試我們的態度。”
江夏反應過來:“明白,如果我們剛剛服軟說好話的話,他就會覺得我們是軟柿子,不敢輕易跟他撕破臉皮。”
“不錯!”
李思桐又說:“他是想試試我對他的態度,又或者說是我對你的態度,他一早就選定了你母親成為他的食材,結果後麵出現的你卻跟我有很大關係,他不甘心就這麼放棄,在猶豫不決間剛好碰上這件事,便想借這件事試試我的態度。如果我表現的忌憚他,害怕跟他交手,或者表現的對你們的事漠不關心,他就會毫不猶豫對你母親跟你下手!反之,他就會斟酌!”
“這麼說現在他很有可能會放棄對我老媽下手?”江夏覺得剛剛李思桐表現的就很強硬,強硬的完全不把陳凱放在眼裡。
在如此“她不好惹”的態度下,陳凱或許會放棄狩獵老媽?
“是有可能,但我覺得他遲早還會下手,隻是會延緩進度。”李思桐說。
江夏感到十分無語:“你說他怎麼就這麼麻煩,乾嘛就非得盯著我老媽不放?”
“你覺得他是在浪費時間?你真以為你母親跟其他人一樣提供給他的營養相差不大嗎?”
聽到李思桐這麼說,江夏心猛地一沉!
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老媽跟其他人提供給他的營養不一樣?
不都是人嗎?
難道說,是因為老媽是覺醒者?而李思桐說出這句話,是她已經知道老媽是覺醒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