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四伏的酒店房間裡,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每個人心跳的節奏都不一樣,內心想法各不相同。
江夏:看來我猜的不錯,這女的就是衝著黃主任老婆來的,想跟她談判,就必須把黃主任老婆控製好!硬拚不行,隻能智取!
黃主任老婆:發生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想死,不想死!抓著我喉嚨的這隻手,怎麼感覺不像正常人類的手?
覺醒者:大意了,居然讓他把老姐給控製住了,早知道就先殺他了!他應該就是前天晚上在彆墅裡的那個家夥!
楊傑:控製住我的這個覺醒者,好像是個女人?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黑衣女人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把她放了,我可以放你們兩個一條生路!”
江夏才不會被反威脅,他跟楊傑是有危險,但更危險的應該是她才對。
“說這話的應該是我才對,我們兩個或許不是你的對手,但這間酒店上上下下至少有幾十個魔種,隻要他們知道有個覺醒者在這兒,你才是死路一條!”
黑衣女人沉默片刻,想了想道:“這樣,我們同時放人,交換人質!”
“不行!”江夏一口回絕這個方案:“同時交換人質對我們不利,你為了能安全離開,一定會殺了我們兩個滅口!”
“那你想怎麼樣?”
“你先把他放了!”
“不行!”
黑衣女人自然也不會讚同這種對她不利的方案。
她知道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很危險,光天化日闖進這裡的行為是愚蠢的。
可沒辦法,為了救老姐,她一分鐘都不敢多耽誤!
她看過酒店的監控,知道這間房裡除了老姐外就隻有兩個人。
原本的想法是進來後迅速殺掉這兩個家夥,立即帶著老姐離開。
可事情的發展有些沒在她的預料內。
挾持老姐的這家夥,有點太聰明了。
他居然沒有跟同伴一起戰鬥,也沒有立即逃走,而是第一時間就控製住了老姐。
江夏正要說話,扔在床上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瞟了一眼,來電沒有備注,號碼是李思桐的。
“我現在要接電話,你彆輕舉妄動。”江夏沉聲說。
“不許動!”
黑衣女人刀尖頂在楊傑喉嚨上。
現在對手的任何行為對她來說都是具有威脅的。
“這個電話我必須接,如果你要動手殺他,那就殺吧,但我保證,你要是殺了他,你跟我手裡這個女人都走不掉!”
江夏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女人,一隻手掐著黃主任老婆的喉嚨,另一隻手探向手機。
見黑衣女人沒有動作,他才放心將手機拿起。
電話剛接通,就響起李思桐冰冷的聲音:“把女人吃了,一點渣彆留,你要是下不去口,就讓楊傑來!”
江夏問:“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處理好了,沒事了,很快我就過來。”
聽這意思,黃主任多半已經凶多吉少。
“好,那先這樣。”
江夏不把這邊的情況告訴李思桐,也是為了他們好。
這種時候不能把這個覺醒者逼的沒有退路。
隻有讓她覺得還有出去的希望,她才不會產生同歸於儘的想法。
江夏望著挾持楊傑的女人:“這樣,我有一個折中的辦法,你把刀收起來,我們四個同時走出這間房,同時走出酒店!”
“不行!”黑衣女人依舊覺得這個方案不好。
江夏嚴肅道:“這是最好的辦法,我們四個同時出去,如果我們有任何舉動,你可以立刻殺了我們,如果你有任何舉動,你也走不了!出了酒店大門,到了大街上,外麵都是人,我們就都安全了!”
黑衣女人細細一想,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道:“先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抓她?”
她肯定這幾個魔種抓老姐,絕不是為了滿足食欲這麼簡單。
“無可奉告!”
“好,那就照你說的這樣,我們一起出去!”
除此之外,黑衣女人暫時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
在這裡每過一分鐘,她的處境就會危險一分。
如果再有魔種發現這裡有覺醒者,那她就真走不掉了。
即便這個辦法有些風險,也必須試一試!
走廊上,兩個套著頭套的少年,跟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再加上一個眼睛被蒙住的女人。
這組合,格外引人注意!
尤其是下樓來到大廳,更是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前台兩個魔種目不轉睛看著這組合的打扮,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她們是見過不少來情侶酒店的人會把臉遮住,生怕被人認出來,但也不是這麼個遮法啊。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這幾個家夥剛在上麵的酒店房間拍完一部小電影。
一直到走出酒店門口,看到車水馬龍的街道,雙方才都鬆了一口氣。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不論是覺醒者還是魔種,都是不敢輕易動手的。
江夏把黃主任老婆推到黑衣女人身邊:“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她沒說話,招招手喊來一輛出租車,帶上親姐快速離開。
黃主任的老婆早就聽出了救她的是妹妹,確認自己安全後一把扯掉臉上的黑緞。
看著身邊坐著的黑衣女人,雖然裹得嚴嚴實實,但她還是一眼認出這是妹妹。
“你姐夫可能有危險!”
黑衣女人看向老姐,搖搖頭,眼神示意她暫時彆說話,等徹底安全再說。
……
回到酒店房間,坐在床上,楊傑直呼刺激。
“覺醒者,居然是覺醒者,刺激,太刺激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之前隻聽人說過覺醒者,這次終於遇上,相比起心有餘悸,楊傑更多的是興奮。
可興奮勁還沒過,楊傑就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一白,倒在床上,額頭冒出黃豆大小的冷汗。
江夏這才記起楊傑中了一刀,忙上去掀開外套一看。
刀口很長,從肩膀一直到另一邊胸口,至少都有二十公分,但卻沒怎麼流血,那把彎刀上的寒氣實在冷的驚人。
刀刃劃開血口,鮮血才剛湧出來沒多少,就被殘留在傷口處的寒氣凍住,一條紅色的冰晶好似紅色的水晶石一樣掛在傷口處。
但隨著寒氣漸漸散去,鮮血已經有快要衝破冰晶的趨勢。
倒吸了幾口涼氣,楊傑從床上站起來,在江夏的幫助下撕扯下一塊床單裹在傷口上。
“沒事沒事。”他擺擺手,輕描淡寫:“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
江夏咂咂嘴,這對普通人來說,已經不算小傷了。
但好在楊傑是魔種,也就疼幾天的事,最多兩天,估計傷口就會愈合,不超過一個星期,估計連傷疤都不會留下。
處理完傷口,楊傑靠在沙發上,點燃一根煙緩解緊張情緒。
他也就表麵上看上去興奮極了,其實麵對剛剛的危機,內心慌得要死。
一直覺得自己不怕死,可真差點死過一次,其實也就那樣。
江夏若有所思:“那個覺醒者能冒死來這裡救黃主任的老婆,說明她跟黃主任老婆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楊傑頓了頓,獰笑著看向江夏:“你的意思是,蕾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