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可以親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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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身影隱在暗處。

謝靳延身形高大,往跟前一站,幾乎將僅餘的微弱光線也儘數遮擋。

男人的視線凝在她的臉上,忽地輕笑了一聲。

故意拖腔帶調地說:“我們沈老師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還挺能說會道的嗎?”

沈梔心中暗道不妙。

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一個矮身就要從旁邊跑路。

——但失敗了。

男人早就預判了她的動作,長臂往她腰上一撈,直接就把人撈到了身前。

“現在才想跑?晚了。”

“我今晚不早就說了嗎?我這是……”

儘管是冬天,男人的大手卻是自帶熱度,明明隔著衣衫,那溫度卻像是燙在了她的皮膚上。

那帶了幾分戲謔的聲音又低又沉。

似乎還裹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欲。

“追債來了。”

沈梔不是聽不懂男人話裡的意思。

腦中閃過之前在醫院裡,他和自己說過的話。

此時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唇,心跳忽然就快了幾分。

見沈梔沒說話,男人掌著她腰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幾分。

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臉上,從眼睛往下移,經過精致挺翹的鼻子,落在那嫣紅飽滿的唇瓣上。

本就深邃的眸子倏然暗了下來。

有什麼壓抑已久的情緒在裡頭如浪潮般洶湧翻滾。

男人突起的喉結猛地一滾。

嗓音喑啞:“所以梔梔,可以親嗎?”

這直白的訴求讓沈梔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發燙。

濃長的睫毛猛地一顫。

沈梔覺得自己喉嚨都在發緊,“……會被看到。”

“外麵的人幾乎都喝趴了,個彆沒趴的,想來也是醉得不輕,沒有人會過來。”

“可是如果……”

“沒有如果,沒有人敢。”

言簡意賅的幾個字,沈梔聽懂了。

謝家權勢滔天,謝靳延敢堂而皇之出現在這裡,就是料準了沒有他的首肯,不該傳出去的消息一點兒也傳不出去。

男人垂首。

比夜色還要幽暗的桃花眸,直勾勾地盯著她。

又低聲問了一句:“可以嗎?”

明明骨子裡都是傲慢霸道的男人,此時卻一遍遍問著自己,好像她不點頭,他就絕不會更進一步。

沈梔抬眼。

並沒有思索太久。

她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往下壓,在心跳快得仿佛要從嗓子裡蹦出來的那一秒,將自己的唇印了過去。

兩唇相貼的那一瞬間。

兩人的腦子都有片刻的空白,仿佛有細微的電流頃刻間流遍全身。

一觸即分的吻。

沈梔鬆開圈在男人脖子上的手。

剛才親的時候一鼓作氣,但到底是初吻,那比想象中還要柔軟的觸覺此時還印在她的腦中,揮之不去。

“咳,可以了吧。”

周遭太安靜了。

沈梔忽然就有些不敢看男人的眼睛,親了人就想跑。

然而這回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動,男人就已經重新俯下身體,將沈梔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不夠。”

在那啞得不像話的呢喃聲落下的那一秒。

男人的吻就隨之落了下來。

和剛才沈梔的蜻蜓點水不同。

這個吻就像謝靳延本人,霸道而強勢。

似醞釀已久的狂風暴雨,頃刻間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

在她唇上輾轉了片刻後,男人便不再滿足於此。

骨節分明的長指插入濃密發間,大掌托著她的後腦勺,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從沒和任何人有過這樣的親密行為。

沈梔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裡空白一片,卻像是須臾間炸開了一片又一片的煙花。

不消一會兒就被親得渾身發軟。

兩人的呼吸都徹底亂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梔覺得自己快要缺氧,忍不住在男人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他把自己鬆開。

男人的唇微微後撤。

借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冒出來的月光,看清了沈梔水光瀲灩的眸子,和那被自己親得愈加紅潤誘人的唇瓣。

沈梔微張開唇,勻著那亂得一塌糊塗的呼吸。

然而沒等她徹底平複下來。

男人眸子一暗。

鋪天蓋地的吻再次落了下來。

謝靳延從不知道接吻是這樣的感覺。

比他以往無數次夢到的,更讓人欲罷不能,恨不得就這樣抱著沈梔親到天荒地老。

這麼想著,他不自覺地將懷裡人又抱緊了幾分。

偏頭,再一次加深了這個吻。

……

自從謝靳延出現,傅之寒就被“熱情”的眾人摁在了原地。

每當他想往沈梔的方向去,總有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二話不說就要給他敬酒。

彆人給他敬酒,他總不能就這麼把彆人撂下。

一來二去的,來給他敬酒的人就越來越多。

大家難得放鬆,興致高昂。

傅之寒和溫予亭作為本劇的男女主角,儼然成了今晚的焦點,沒什麼名氣的幾個小演員都借著這個機會和兩人攀談。

如此一來,傅之寒根本無暇去關注沈梔和謝靳延那邊的狀況。

他雖然酒量還行,但架不住眾人輪番敬酒,此時腦子已然有些昏沉。

不知道過了多久。

周遭不少人都已經喝趴下。

就算是沒喝趴下的,看著也是醉得不輕。

而少數清醒的則在收拾爛攤子。

本來喧鬨至極的環境一下就安靜了不少。

傅之寒終於有了喘息的時間。

然而舉目四望。

哪裡還有沈梔的身影?甚至連謝靳延都消失不見。

傅之寒臉色難看。

他們兩人去哪了?!

溫予亭一整晚都待在傅之寒身邊,畢竟今晚兩人鬨出來這樣的事情,她總得把“戀情”坐實。

傅之寒畢竟不是謝靳延。

這個圈子這麼小,總能傳出點風聲。自己到時候再雇一批水軍帶節奏,傅之寒就是想甩掉她,也沒那麼容易。

此時見傅之寒到處張望,溫予亭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在找誰。

現在的她和傅之寒可是一條船上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要借傅之寒的勢翻身,當然不能讓他也和自己一樣落得相同的下場。

見傅之寒那架勢像是要去找人。

就算是以自己的利益為出發點,溫予亭也得攔著。

然而酒精上頭的傅之寒力氣大得很,嘴上冠冕堂皇的說著什麼怕人不見了出事,愣是不顧她的阻攔就是要找人。

就當她和傅之寒僵持不下的時候。

一道聲音倏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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