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蔣芸身上的蔣年蓄勢待發,剛準備狠狠把人給辦了。
忽然就聽到了蔣芸說的這句話。
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懷孕了?”
蔣芸見他終於停了下來,便把人從自己身上推開坐了起來,低頭整理著那被蔣年剝得七零八落的衣服。
見蔣芸沒說話,蔣年不可置信地又重複了一遍:“真懷了?”
“嗯。”
蔣芸這陣子一直想懷上孩子。
然而此時真懷上了。
驚喜之餘,卻又覺得心情有些複雜。
偏偏這事現在誰也說不得,她隻好趁著沈弘毅外出了,來找蔣年。
畢竟如果她真懷孕了,她和蔣年現在的這種關係就不好再維持下去了。
她和蔣年就是單純的肉體關係,她本以為自己說了這事,蔣年會覺得掃興,提出和自己斷了。
畢竟他本就長得英俊,是不少女人無法抗拒的痞帥類型。
更彆說現在還有錢在身。
就算找漂亮的年輕女孩,也不是沒那個本錢。
然而沒想到聽到她說的話,蔣年竟表現得比她還要高興。
雖然起初的確是為了在蔣芸這拿點錢,但蔣年也的確是因為對蔣芸又起了色心,這才和她說了那些話,哄著人和他上床。
但是最近這段日子,他忽然就有種,這樣的日子如果可以一直過下去也不錯的感覺。
他和蔣芸都已經不算年輕。
誰能想到上天竟在這時候又賜給了他們一個孩子。
蔣年下意識將手放在蔣芸平坦的小腹上,臉上竟似帶了幾分向往:“真的嗎阿芸?你真的……懷上我的孩子了?”
蔣芸抿了抿唇。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誰說這就是你的孩子?沒準是沈弘毅的。”
蔣年卻是嗤笑一聲,捏住了蔣芸的下巴,“彆自己騙自己了阿芸,沈弘毅要是真有那個本事,早就讓你懷上了,還要等到今天?”
“再說了,前陣子沈沈弘毅經常沒回來,你跟他攏共也沒幾回吧?”
“可是那時候的我們……”蔣年落在蔣芸下巴上的手不自覺地滑了下去,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那段時間我們有多瘋,需要我提醒你嗎?”
“沈弘毅那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能有我厲害?這孩子到底是誰的,阿芸,其實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蔣芸的臉色微微沉了下去。
是的。
其實在得知自己懷孕的那一刻,她就有預感,這個孩子是蔣年的。
雖然之前她心裡憋著道氣,覺得隻要能懷上就行,可若這孩子還是蔣年的,她就要承擔更多的風險。
若是這事被沈弘毅知道,那玫玫的那邊也極有可能會暴露。
沈弘毅這人不僅大男子主義,自尊心還極強。
要是知道她那麼多年前就給他戴了綠帽子……
蔣芸一顆心不停地往下墜。
那後果,她能承受得起嗎?
蔣年和蔣芸朝夕相處了那麼多年,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心中所想。
“怕什麼,玫玫長這麼大了,他發現了嗎?”蔣年放肆地又捏了一把蔣芸的身體,“反正他都替我養了那麼多年女兒,再養一個怎麼了?”
蔣年不以為意地眯了眯眼,冷笑:“保不準我這回直接讓他‘兒女雙全’,他高興都來不及,還能發現什麼異樣?”
蔣年這人向來混,但卻是話糙理不糙。
蔣芸本來心裡還有些擔憂。
被他這麼一說,竟奇異地覺得一顆七上八落的心都定了幾分。
說到底,她和蔣年都是一類人。
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以後會不會東窗事發,那是以後的事情。
現在她懷孕,當屬沈弘毅最高興,這段時間怎麼著也該收斂一些。
而如果她這回懷的真是兒子。
那沈家夫人這個位置,就真的算是坐穩了。
先不說外麵那些狐狸精,就是沈梔有季家幫襯,也絕對動搖不了她的位置。
這麼一想,蔣芸就定了神。
隻是如此一來,她和蔣年現在的這種關係,肯定就要斷了。
畢竟懷孕的她,行動上必須多加小心。
這年紀懷孕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以沈弘毅謹慎的性子,肯定不會讓她獨自外出。
蔣芸頓了一下,“這些你不用管,我過來就是來通知你這個事情,以後的事,我自有分寸。那麼之後,我們就不要再聯係了。”
沒想到蔣芸這麼當機立斷就要和他劃清界限,蔣年怒極反笑。
“這會兒肚子裡還揣著我的種,就要過河拆橋?阿芸,你還真是提上褲子不認人,出息了啊。”
“當初……怎麼沒見你說這話?”
蔣芸臉色沉了下來,“那你想怎麼樣?我現在懷孕了,先不說我們見麵沒有意義。而且,我們總不可能還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見麵吧?要是被沈弘毅或者彆人發現……”
“你肚子裡懷的極有可能是我的孩子,怎麼就沒有意義了?”蔣年笑了一聲,“而且阿芸,誰說我們就要偷偷摸摸見麵了?”
蔣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想乾什麼,瘋了吧?”
“阿芸,你忘了嗎?”蔣年的手在蔣芸凹凸有致的身上愛不釋手地流連,“以我們的關係,見見麵怎麼了?”
“我們不僅要見麵,還要光明正大地見麵。”
“不是有句老話是這樣說的麼……”
蔣年眯了眯眼,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大。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