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蔓和蘇渺渺早早就過來,打算陪著沈梔一塊收拾行李。
大門一打開。
看到沈梔萎靡的模樣,兩人都嚇了一跳。
秦蔓緊張得很:“怎麼回事?臉色這麼差,該不是生病了吧?”
說完,她下意識想去探沈梔的額頭,卻被輕輕拍開。
“我沒生病。”沈梔讓開身體讓兩人進來。
自己則一臉天崩地裂的模樣同手同腳地往裡走,“我隻是昨晚沒睡好。”
秦蔓和蘇渺渺對視一眼。
之前無論發生什麼情況,沈梔永遠都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樣子,兩人哪裡見過沈梔這樣。
沒想到昨晚得知明天就要進組,沈梔竟緊張得連覺也睡不好。
秦蔓好笑地坐在一臉呆滯的沈梔身邊,“之前看你成竹在胸的模樣,怎麼忽然就慫成這樣了?放心,既然導演都認可你了,你還慌什麼?放心去演就是了。”
“是啊!”蘇渺渺接著道,“連那杜若薇都被姐你摁在地上摩擦了,這會兒不知道躲哪裡哭呢,姐你可千萬得支棱起來,可不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
知道他們這是誤會了,沈梔也沒解釋。
兩人見沈梔還是蔫趴趴的模樣,想著要分散她的注意力,很快轉移了話題,談起彆的笑聞來。
然而沈梔全程狀況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腦子裡全是自己昨晚做的夢。
關於謝靳延的夢。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覺前的那通視頻對沈梔的衝擊太大。
夢裡的謝靳延比視頻裡還要勾人。
就在那個光線昏暗的房間,他強勢地將自己抵在床上,貼著自己的耳朵,用他那性感蠱人的嗓音說:“沈老師,要不我以身相許?”
再然後……
蘇渺渺正聽著秦蔓說話,冷不丁看到沈梔的樣子,吃驚道:“姐,你這是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秦蔓連忙伸手去摸她的額頭,疑惑道:“這也沒發燒啊……”
沈梔生無可戀。
怎麼沒發燒?
燒啊!太燒了!
誰能想到啊,她沈梔竟然做起春夢來了!對象竟然還是謝靳延!
以往就算睡覺做夢了,睡醒後她就幾乎不記得了。
然而昨晚的夢,卻像是深深印在了她的腦子裡一般。直到現在,她還能清楚地記得整個夢境。
記得謝靳延的眼神。
記得謝靳延說的每一句騷話。
甚至還記得謝靳延那響在耳邊的讓人臉紅心跳的微喘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天奶!
要瘋了啊!!
眼見沈梔的臉越來越紅,秦蔓和蘇渺渺剛想說話,就見她“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撂下一句“我先去上個洗手間”,就瞬間不見了人。
沈梔進去衛生間,用涼水洗了好一會兒臉,才覺得臉上的溫度逐漸降了下來。
竭力讓自己不要再想昨晚的夢,沈梔調整好狀態後,才從衛生間出去。
出去的時候正好聽到謝靳延的名字,眼皮不由狠狠一跳。
第一反應是自己剛才的狀態被他們看出來了些什麼。
正心虛呢,仔細一聽,才知道她們在談論的是現在網上正大肆預熱的那檔音樂選秀節目。
蘇渺渺:“這節目前幾期一直很火,聽說導師都是大咖,這一期也不知道請了哪些導師,蔓姐,你說延神會去嗎?”
秦蔓搖頭失笑。
“怎麼可能,謝靳延這人這麼傲,向來看不上這些選秀節目,哪裡會稀罕去當什麼導師。他不缺知名度更不缺錢,要是真的能成功請來謝靳延,嘖嘖,節目組和那些參賽者可要樂瘋了……”
沈梔現在是一聽到謝靳延的名字就心虛。
見兩人談起他,怕被cue到,連忙掉頭回到房間。
一邊念著清心咒一邊收拾行李,企圖把腦子裡那些十八禁畫麵統統驅趕出去。
秦蔓和蘇渺渺在外麵又聊了一會兒,便幫著沈梔開始收拾行李。
這一折騰,直接就折騰到傍晚。
蘇渺渺給做了晚餐,三人吃完就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離開前,秦蔓給沈梔說好了明天幾點過來接她去機場。
完了突然心血來潮地問了一嘴:“對了,你現在和延神就住上下層,平時有遇到過嗎?”
沈梔默了默。
心想:何止遇到。不過一天,人就在她屋子裡睡了一覺,給自己做了晚餐,兩人還達成了某種不可言說的口頭協議……
但這事自是不可能和秦蔓說的,沈梔神色自若:“沒啊,沒遇到。”
秦蔓點點頭,倒是沒再說些什麼。
顯然之前在沈梔口中得知謝靳延“隔空參與”了她的發酒瘋live,對她打擊挺大的。
送走秦蔓和蘇可可。
沈梔洗漱完畢後,懷著忐忑的心情上了床。
幸好,一夜無夢。
翌日,在秦蔓和蘇渺渺的陪同下,沈梔踏上了飛往影視城的飛機。
到步後,劇組安排的接送人員和車輛早就在外麵候著。
一看到沈梔幾人,連忙迎了過去。
時間還早,劇組的接待員先把幾人送到酒店安排的下榻酒店。
為了方便溝通,沈梔和主創團隊是同一層樓。
而秦蔓和蘇渺渺的房間則在其他樓層。
劇組接待員:“沈老師,現在時間還早,您可以在酒店先休息一下,今晚劇組會安排接風宴,讓演員們先互相熟悉一下,明天才開始正式開展工作。”
沈梔表示明白,客氣道謝:“好的,勞煩。”
送走接待員,秦蔓先去看了看沈梔的房間,檢查了一下房間沒什麼問題。
這才讓蘇渺渺幫忙把沈梔的衣服和護膚品等生活用品從行李箱裡拿出來一一整理好。
她自己則去和劇組那邊溝通接下來的工作事宜。
蘇渺渺把東西都收拾好,見沈梔在認真地看劇本,便沒再打擾,跟她說了一聲後便也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
沈梔看完一段,無意中一瞄手機,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條未讀信息。
竟是謝靳延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