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嘶——”
秦蔓頂著張宿醉的臉從床上坐了起來,頭痛欲裂。
她沒有斷片,自然記得自己昨晚是怎麼發酒瘋的,也記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當時沈梔怎麼說的來著……
哦,說是物管。
現在想想,那聲音怎麼還和謝靳延挺像的。
秦蔓心裡頭泛起嘀咕。
無意中一瞥牆上的掛鐘,才知道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連忙火急火燎地從床上起來。
今天公司一堆事情,她還得先回家換套衣服再趕回去。
旁邊的蘇渺渺還睡得跟豬一樣,秦蔓也沒管她,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開門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了在客廳做運動的沈梔。
“你這丫頭怎麼起來了也不過來喊我。”秦蔓在客廳找回自己的包就走往玄關換鞋。
沈梔剛做完一套動作。
輕飄飄地看了秦蔓一眼,一言難儘道:“蔓姐,你以後還是彆在外麵喝酒了。”
秦蔓咳嗽一聲,“那什麼,我是因為太久沒喝酒酒量變差了,以前不這樣。”
“那是酒量,我說的是酒品。”
沈梔瞥了秦蔓一眼,搖搖頭:“算了,評價這東西的前提是你得有。”
秦蔓:“……”
秦蔓換好鞋子準備出門,忽然想起什麼:“對了,星期六早上還有個拍攝,你可彆忘了。”
沈梔一頓。
她還真把這事兒忘了。
謝老爺子的壽宴可就在星期六。
“拍攝時間長嗎?”沈梔問。
秦蔓想了想,“最遲下午也該結束了,啊,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說了周六有事,這……來得及嗎?”
“不礙事,我是晚上有事,能趕得上。”
秦蔓對沈梔的私事向來不會過問很多,聞言點點頭:“那行,我和他們溝通一下,儘量早些開始,免得耽誤了。”
……
一般來說,去參加壽宴肯定是一家人一道。
更彆說沈弘毅對謝老爺子的壽宴上心得很,又有意撮合沈梔和謝靳延,自然希望將沈梔放在身邊看管著。
蔣芸卻是不願。
儘管她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
如今的沈梔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可以任她拿捏的審美奇葩的小丫頭。
她可不願自己的寶貝女兒淪為他人的陪襯。
本來還在想著謝老爺子的壽宴當天該找什麼借口讓她自己過去,沒想到沈梔當天竟有工作,如此一來自是不能一道過去。
這倒是省了蔣芸不少功夫。
表達了自己的一番惋惜後,她告知了沈梔舉辦壽宴的時間地點後才裝作依依不舍地把電話掛斷。
晚上,蔣芸把這事告訴了沈弘毅。
沈弘毅一聽,眉頭就皺得能夾死蒼蠅。
聲音都沉了下來:“簡直胡鬨,不是早就和她說了壽宴時間,她怎麼還在那天安排工作,就不能改期或是直接取消了嗎?那可是謝家!什麼工作能比謝老爺子的壽宴重要!”
“想來梔梔也知道輕重,一定會準時到的,放心吧。”
蔣芸柔聲安撫,眼底卻是一閃,唇角悄然往上勾了勾。
……
周六。
由於秦蔓那邊怕耽擱,特意和合作方協調了一下,把工作時間再往前調了一下。
以至於沈梔出門的時候,天甚至還沒大亮。
原文中,並沒有提及到沈家人有參加過這樣一場壽宴。
而原主更是一生都沒能和季家人解開誤會。
但儘管如此,到最後原主意外身亡,為原主好好操辦後事的,不是為此感到蒙羞的沈父,不是惺惺作態的蔣芸。
卻是傳聞中幾乎和原主斷絕關係的季家人。
由此可見,季家人絕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無情。
雖說現在的劇情已經和原文產生了很大的偏差,但現在的她顯然還是不夠強大。
明槍易擋暗箭難防,要是真有什麼意外,想來也是自身難保。
但如果她能和季家人重修舊好,不說關係多麼親近,也足夠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要是真有人想加害於她,也要多掂量掂量。
之前她還在想該怎麼才能和遠在海城的季家人見麵。
倒是沒想到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她還真得感謝蔣芸透露的訊息。
不過。
想到蔣芸在電話裡告訴她的舉辦壽宴的時間和地點,沈梔還是留了個心眼。
既然沈弘毅這麼看重這個壽宴。
想來蔣芸也不敢在地點上糊弄她。
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時間上做文章,例如故意把時間說晚一些。
拜這所謂的繼母和繼妹所賜,她的名聲在這個圈子內本就不太好,如此一來不僅能讓她出醜,想來還能讓沈父對她更加厭惡。
不然,就那麼個地址和時間,蔣芸為什麼不直接給自己發信息,而是選擇打電話?
想也知道,肯定是為了不留把柄,事後好把自己摘出去。
沈梔閉著眼睛任由化妝師給她上妝。
謝家……
腦海裡驀地閃過了謝靳延的臉。
算了,怎麼可能。
既然連沈家都能受邀,想來今晚舉辦壽宴的隻是謝家的旁係,按謝靳延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出席這種無關緊要的場合。
沈梔甩了甩腦袋,清空思緒,讓自己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為了趕進度,沈梔中午隻隨便吃了點東西應付。
幸好今天的拍攝尚算順利,比起秦蔓預計的結束時間甚至還要早上一些。
沈梔結束拍攝下來,卻見秦蔓拿著手機,臉色不怎麼好看。
“蔓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