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沈玫全部心思都在沈梔那裡,沒有察覺到母親的異常。
“媽,你怎麼不說話呀……難道我們就要看著她這樣大出風頭不管嗎?這口氣我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她明明應該像過街老鼠一樣遭人唾棄才對!”
蔣芸從往事中回過神來,定了定神才緩緩道:“你急什麼?”
她美眸微眯,“彆人不知道她的深淺,我們還能不知道嗎?所謂的出風頭也不過是巧合罷了。”
“不過這丫頭,倒是學聰明了,竟然還曉得走迂回路線了。”
沈玫:“媽,你的意思是……”
蔣芸冷笑一聲,“她喜歡了傅之寒幾年,喜歡得要生要死的,怎麼可能會忽然放棄?這分明是欲擒故縱。說起來,她不是沒有朋友嗎,也不知道是誰指點的她。”
“至於謝靳延……”
“那樣的男人什麼女人沒見過?區區一個聲名狼藉的沈梔,他怎麼可能放在眼裡。”
“不過……沈梔那死丫頭長這樣一副勾人的狐媚樣,雖然進不了謝家的門,也難保謝靳延不會對她有興趣……”
沈玫長相肖父,長得雖然也是清麗動人,然而和沈梔相比卻是落了下風,這一直是她內心深處的一根刺。
而謝靳延,長相身高家世學識無一不是頂尖,無論是在圈內圈外,都是眾多明星貴女夢寐以求的理想對象。
當時在宴會上,儘管隻是和他遠遠對上視線,沈玫那瞬間卻有種渾身過電的感覺,儘管現在回想起來,也是心跳加速渾身滾燙不已。
這樣的男人……連她都沒能近身,沈梔卻……
要是她知道這綜藝節目上有謝靳延,她說什麼也不會讓沈梔有機會上去!要是換成自己,說不定……
此時聽母親這樣說,沈玫簡直瞬間破了大防。
“要是換了其他和謝家門當戶對的千金我也就認了,可是沈梔……不可以!我不允許!媽,你知道的,我……”
“嘖,你是我女兒,你那點小心思我還能不知道?”蔣芸寵溺而無奈地點了點沈玫的額頭。
“放心吧,你才是沈家的千金,那沈梔算個什麼東西,她不是喜歡出風頭嗎?那就讓她‘好好’出出風頭。”
經檢查,江暮雪的額頭隻是擦紅了一點,倒是沒什麼大礙。
導演暗暗鬆了口氣。
雖說江暮雪本人說不追究,但女明星最重要的就是那張臉。
而江暮雪現在也算是炙手可熱的知名小花了,要是她出了什麼事,對方的經紀公司鐵了心要追究,節目組還真得吃不了兜著走。
節目繼續錄製。
既然a組獲勝,b組就得接受懲罰。
“本次比賽的懲罰是——澆朋友。”
周嶼笑出一口白牙:“哈哈哈哈這算什麼懲罰啊導演,沒事,我e人,交朋友這事兒我最擅長了,這懲罰我給包圓了!”
導演微笑:“我說的是,澆水的澆。”
周嶼瞬間收起大牙:“當我沒說。”
【哈哈哈哈哈哈周嶼你小子簡直慫得一批!我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二死哪裡去了?!】
【交朋友:周嶼嘻嘻,澆朋友:周嶼不嘻嘻】
“本次規則,由勝利一方朝失敗一方澆水,至於澆水的工具,由勝方各自選擇。”
音落,傅之寒倏然開口:“導演,暮雪額頭受傷了,要不就由我來代為接受懲罰吧。”
江暮雪聞言臉微微一紅,小聲反駁:“怎麼就要你來代替我了。”
傅之寒:“聽話,嗯?”
兩人的視線不經意在空氣中交彙,瞬間就黏在了一起。
【啊啊啊啊啊替老婆接受懲罰,傅之寒他超愛!】
【真不懂有些人,真是餓了,邪門c都能磕得津津有味,我們寒雪c不香嗎?】
【原來是友軍!我五十米的大刀瞬間收了回來】
【e……隻有我覺得傅之寒那句“嗯?”好油嗎……】
a組這邊每一位成員都可以澆一次朋友,而傅之寒由於要頂替江暮雪接受懲罰,便少了一位懲罰者。
沈梔當仁不讓站了出來,笑得一臉純良:“我來吧,反正我朋友少,多澆一次也無妨。”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沈梔開口,傅之寒內心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現在,三位懲罰者可以挑選這邊其中一種道具來澆朋友。”
在看到道具組擺出來的道具時,傅之寒那不祥的預感深了幾分。
果然下一秒——
“導演,我就選這個。”
像是生怕彆人跟她搶,沈梔一個滑鏟就站在了道具桶旁邊,抬頭笑得一臉燦爛。
導演視線落在那個聽說是道具組那邊為了讓戲劇效果拉滿而找來湊數的巨型大桶上,沉默了一秒才緩緩道:
“額,這桶有點大,要是裝滿水估計很難搬得動。”
沈梔完全沒聽出來導演的潛台詞,笑容更深了,“沒事的導演,不用擔心我,我搬得動。”
導演:“……”
我他媽是在關心你嗎!我是在擔心那個被你澆的朋友啊!
【……這個是桶嗎請問?都他媽可以當浴缸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節目組狠,沈梔更狠!提前給這位被澆的朋友點根蠟】
【澆啊澆啊澆朋友,澆到一個好朋友~】
【隨便玩玩而已,沈梔要不要這麼較真啊,我真是服了】
【叉出去,治好了也流口水】
看著沈梔最終真的選了個大桶,現場瞬間沉默了。
蘇可可意思意思選了個大小適中的盆。
輪到謝靳延的時候,隻見這少爺雙手插兜,懶懶地掀起眼皮,“我懶得動。”
眾人:“……”
不是,剛才打排球的時候怎麼沒聽見你說這話?
“既然如此,不如讓我代為執行?”
見沈梔眼睛發亮地望向他,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謝靳延唇角微勾,言簡意賅道:“行。”
導演:“?”
不是,你們怎麼都不問我一句就自己決定上了, 眼裡還有我這個導演嗎?
沈梔:“那個,導演,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導演聞言一秒被順毛。
嘖,這會兒終於想起他來了?
他默默挺了挺腰板,故作威嚴:“什麼問題?”
沈梔瞬間笑得更燦爛了。
【嘶,我忽然有種背後一涼的感覺】
【……不好!!!】
【危!危!危!!!!!!】
“請問導演,我可以用同一種工具,澆同一個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