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拜高踩低的情況他見多了。
之前誰都不看好智慧城項目，如今看著ai技術越來越先進，智慧城項目也跟著水漲船高，也想著分一杯羹。
可衛梟可不是同情眾生的救世主，想從他這撈錢，癡人說夢。
“梁總說笑了，衛氏吃得下這個項目，就不和各位分這個蛋糕了。”
陸沉在一旁拱火。
“衛總一家獨大，這可不是善良的做法。”
“我是一個商人，沒有必要幫扶任何人，要是今天這頓飯是為了讓我鬆口，那我就沒必要賞臉陪君子了。”
衛梟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連帶著周圍的氣壓也低了好幾個度，溫度降至冰點。
不少賓客都開始勸和。
“衛總，老梁酒過三巡，有些醉了，你彆當回事。”
誰人不知，梁氏出現融資危機，這才拉下臉麵來求人。
“是啊，衛總，彆放在心上。”
眾人都在和衛梟賠罪，讓他想起了才接管衛氏的前兩年，自己何嘗不是這樣碰壁，可沒有人好心地伸出援手。
“大家喝酒，慶祝城東那塊地皮能夠蓬蓽生輝！”
還是蘇連城舉杯，打破了僵局。
衛梟賣蘇連城的麵子，此刻蘇連城舉杯，也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
等到賀川來的時候，大佬們已經開始用餐了，談吐之間，幾千萬乃至上億的項目合作就達成了。
他像一個局外人，手裡的糕點也沒拿穩摔碎在地上，引得眾人的目光往這邊看。
最先麵色不悅的是陸沉。
作為自己的耳目，賀川是哪個方麵都讓他不滿意，他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怎麼就選了這個心高氣傲的家夥。
“你還愣著乾什麼？擋在這裡礙眼，這裡是生意場，沒有背景就不要監聽商業機密。”
靠近門邊的田總不認識這個人，還以為是哪個沒有眼力見的服務生，對著賀川頤指氣使，也想在陸沉和衛梟這兩位麵前刷個存在感。
有錢人就是喜歡蹬鼻子上臉，一點也不在乎他的臉麵，今天遭遇的種種折辱推動心中的怒氣值達到頂峰，他再也忍不住了。
“賀川，你先退下吧，這裡沒有你的事。”
還是蘇連城察覺到苗頭不對，出言止損。
圈子裡蘇連城以理服人的名聲遠揚在外，而且蘇家在珠寶這樣的高奢行業當屬翹楚，在場的可以說除了衛陸兩家，排在第三就是蘇家了。
“既然蘇總都開口了，田總你就不要為難這位服務員了，你，退下吧，下次辦事情手腳麻利一點，摔碎個杯碗可不是你的工資能賠得起的。”
這下算是一巴掌拍死了賀川被錯認為服務生的誤會了。
陸沉低笑，下意識去看衛梟的反應。
隻見衛梟靠坐在椅子上，眼底的嘲弄和在場的賓客一樣，甚至比他們更盛。
陸沉當然知道，衛梟對賀川有多反感，這也是他選擇賀川的原因之一。
即使在沒用，站在那裡能惡心到衛梟，也不算全無用處。
賀川緊咬牙關，雙手緊緊攥著衣角，名貴布料想來經不起粗暴對待，現在已經皺作一團。
即使是這樣，賀川還是向陸沉投去眼神。
無聲的交流在空氣中彌漫，賀川還是緊抿雙唇黯然退場。
這一切全都被衛梟看在眼裡，腦海裡思考著應對方法，賀川他完全不放在眼裡，陸沉不一樣，從小到大，他就沒有徹底擺脫過陸沉。
陸沉似乎是下定決心不讓他舒坦，這麼多年以來，不管什麼事都還狠狠插一腳，相殺這麼多年來，兩個人都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羈絆越來越深。
小插曲結束，晚餐繼續。
女賓們被安排在另一間包間裡。
林晨藝也來了，她和季衡剛剛從馬爾代夫度完蜜月回來。
一回來就聽說楚茵搖身一變成為蘇家失散多年的千金，她是怎麼都不相信的。
一想到自己的好閨蜜孤立無援，一下飛機就來了。
“楚茵呢？”
林晨藝剛剛落座，就著急忙慌地尋找楚茵的身影。
風塵仆仆依舊蓋不住與生俱來的華貴氣質，身上的rada新品春季限定很好地修飾了林晨藝精心雕琢的臉。
她也是一個大美人，不過和薑沅的美不一樣的是，她是清冷不是可愛的壞女人，薑沅則是明媚張揚大女主。
“彆看了，人家現在是蘇家千金，怎麼和我們這群太太在一桌，在富家小姐那一桌。”
薑沅夾了一塊白灼蝦放在林晨藝麵前的玉碟裡，蝦肉晶瑩剔透，簡單烹飪之後淋上獨家熬製的料汁，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肚子咕咕作響，一路奔波，確實應該補充能量了。
“蘇家千金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林晨藝腮幫子鼓鼓的，嘴巴也在叭叭說個不停，她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了。
上次在車裡的猜想果然成真了，更大的陰謀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們。
“假的。”
“那賀川呢？”
“搖身一變成了蘇家的大恩人，前不久剛剛和楚茵求婚，直接鎖死了。”
薑沅麵無表情地解釋著林晨藝的疑問，曾經在乎的人和事現在雲淡風輕地說出口，其中的掙紮苦楚，隻有她自己明白。
“也好，渣男賤女，我先祝他們白頭偕老。”
幸虧兩人說話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聲線，不然叫那些愛嚼舌根的貴太太聽見個隻言片語，不知道謠傳成什麼樣子。
“你怎麼知道楚茵是假的？”
林晨藝滿臉好奇，顯然自己錯過了太多精彩內容。
“她整容了，而且偽造了蘇家真千金獨有的胎記，我有她補紋身的視頻。”
短短幾句話，信息量直接炸裂。
林晨藝更驚歎薑沅的成長。
“沅沅，你什麼時候學會偵查了？這麼獨家的視頻都能有。”
不過，想到紋身，林晨藝想起什麼補充道。
“我記得，沅沅你的身上也有一個胎記吧，隻有在你體溫過高的時候才會顯現出來。”
薑沅恍然若夢，自己身上也有一個胎記，而且自己的這個胎記獨一無二，也是蓮花形狀。
不過是在腰間，是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