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低聲警告,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他可不想自己傳出去什麼醜聞。
輿論的壓力他體會過了,窒息的感覺絕對不會再次上演。
楚茵張著嘴巴,失去了所有力氣。
賀川維護薑沅,態度早就和從前不一樣了。
愛她的眼神她見識過,占據他心頭的幾年,楚茵很清楚賀川愛人是什麼樣子。
現在不愛了,差彆真的很明顯。
可楚茵不願意承認,孤立無援的她一定不能放任賀川變心,她不能失去他。
“薑沅,我有話對你說,可以跟我走一趟嗎?”
賀川自以為真誠的態度可以打動薑沅,可薑沅根本不領情。
她自我懷疑,難道她拒絕得還不明顯嗎?現在她都嫁作人婦了,賀川怎麼還好意思騷擾一個有夫之婦。
“不了,我和你沒什麼話好說的。”
薑沅眉宇間的不耐煩是個明眼人就能看出來,偏偏賀川選擇性眼瞎,直接無視薑沅的拒絕。
“沅沅,我有苦衷的。”
賀川走近,薑沅嫌棄地就後退兩步,麵色嫌惡地叫他保持距離。
“賀川,你我都是有家世的人,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而且無話可說,就彆再糾纏我了。”
薑沅故意說得晦暗不明,叫周圍看熱鬨的富太太們臉色大變,最前排吃到了大瓜,個個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沅沅,我們去人少的地方說好嗎?”
戲謔的眼神,賀川最受不了彆人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骨子裡就看不起自己,所以覺得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
病態的心理,曾經把薑沅傷害得遍體鱗傷。
現在還妄想用自己的隻言片語挽回,賀川或許永遠學不會社會的殘酷生存法則。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沒有人會永遠陪著他一直幼稚。
“賀川,你的未婚妻在後麵,確定要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扯下你的遮羞布嗎?”
話不投機半句多。
薑沅不想和賀川浪費口舌,但是就想單純惡心一下楚茵。
既然她讓自己不開心,薑沅以牙還牙的性子絕對不讓自己吃虧。
楚茵聞言色變,賀川完全不照顧自己的麵子,她現在好歹也是蘇家千金。
就在前不久,賀川還當著蘇連城的麵向她求婚,這件事鬨得沸沸揚揚,現在他卻當著她的麵向薑沅表示他有苦衷。
什麼苦衷?
向她求婚身不由己?
“賀川,你在說什麼?!”楚茵上前拉住他的袖子,卻被無情甩開。
眾人臉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了。
“我沒時間陪你鬨,你快走。”
賀川甩臉色,對楚茵的態度急轉直下。
轉過身又對薑沅微笑,不斷靠近薑沅。
薑沅已經被逼得無路可退了,身後是冰冷的牆壁,眼前是不斷靠近的鬣狗,她伸手摸著包裡的防狼噴霧。
走到薑沅身前,賀川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表白。
“沅沅,我還喜歡你,你再等我……啊!”
賀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薑沅掏出來的防狼噴霧攻擊了。
刺痛眼睛讓他看不清,發出痛苦的哀嚎。
“我都說了,無話可說,下次再想靠近我,後果隻會更慘。”
薑沅沒病毒陪他上演糟糠妻等待窮困潦倒的丈夫東山再起的諷刺戲碼,競標開始了。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大亨們移步到內殿,落座之後,競標正式開始。
“五千萬。”
薑沅第一個舉牌,機不可失,她故意露出無名指上的婚戒和腕間衛家祖傳的手鐲。
是她太天真了,現在想明白了,有關係為什麼不用。
動用衛家的關係,這次競拍很順利。
大廳裡,楚茵正糾纏著賀川。
“賀川,你什麼意思?!你彆忘了,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
像一個瘋子,賀川看著這張臉,心裡生出厭惡。
楚茵已經變了,或許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以前自己識人不清,才被蒙蔽雙眼。
“我叫你彆鬨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你現在代表的是蘇家,把蘇連城惹生氣了,你我都不好過,還有上麵那位,能不能清醒一點。”
賀川把她拉到樓梯間,爭吵的話語有太多信息量,被有心之人聽了去隻會給自己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你還愛我嗎?”
楚茵猙獰的表情,隻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佩服楚茵的腦回路,在大事麵前糾結情愛,難成大事。
但是為了安撫楚茵,他還是昧著良心說了謊話。
“我愛你,但是你彆鬨,我有我的計劃。”
“可你剛剛為什麼還要去找薑沅,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子讓我難堪?”
楚茵不信。
“我有我的安排,你就做好蘇家的千金就好了,給我傳遞消息,做好這一點。”
賀川對她不抱任何希望,這不是他第一次後悔。
後悔沒有好好珍惜薑沅,傷了薑沅的心,讓自己落得個看人眼色過活的後果。
迫切想要翻身,賀川不講究方式方法,隻注重結果。
他堅信,隻要最後自己成功絆倒衛梟,薑沅又會回到他的身邊,像以前一樣愛他。
“賀川,你最好彆耍花樣,我要是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
楚茵放狠話,試探清楚賀川的心,她決心不在這方麵枉費心思。
她隻想要錢要權,隻有實在的東西才能給她安全感。
兩人不歡而散,等到賀川趕到招標會場,早就人去樓空。
回彆墅的路上,衛梟按捺不住地把大手伸進薑沅單薄的衣料。
“衛梟!”
薑沅驚呼出聲,衛梟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不分場合就開始不老實。
可見識過陸沉不安分的眼神,他心頭的怒火急需發泄。
好不容易得到的玫瑰,被彆人惦記,他真想把薑沅揉碎,完全占有她。
“沅沅,你不能看彆人,不能看陸沉。”
聽著衛梟喘粗氣的呢喃,手上的動作也不停,薑沅反應過來是陸沉讓他吃醋了。
外表高冷禁欲的總裁竟然是個大醋壇子,不知道是身體的癢還是想到這個事情想笑,薑沅哈哈大笑。
前麵的司機沒忍住往後視鏡瞟了一眼。
隻是一眼,就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自覺伸上擋板,專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