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連城和薑沅道彆,再囑咐司機把她安全送回到家,最後才是注意到笑臉相迎的楚茵。
蘇連城的冷淡反應讓楚茵起疑,然後就注意到了坐在車內戲謔挑釁的薑沅。
薑沅早就看見了在門口等候的楚茵,在車輛是沒有駛進的時候,她的臉上是不耐煩,靠近的時候才換上虛假的笑容。
“蘇小姐,晚上的晚宴,我還想和你碰杯呢,一定要來哦。”
說完薑沅就叫司機發動引擎往薑家走,不給楚茵回答的機會,光是看見楚茵吃癟的表情,她就開心。
終究隻是一隻披著鳳凰羽毛的土雞,上不了台麵。
蘇家。
“爸爸,你怎麼和薑沅在一起的啊,我其實忘記和你說了,薑沅之前傷害過我……”
蘇連城略顯疲憊的麵容透露著歲月的痕跡,深邃的雙眼裡藏著無儘的故事。
他不明白為什麼楚茵對薑沅那麼大的惡意,自己隻是順路送她回家,就給了楚茵一個訴苦的機會
“她怎麼傷害你?”
在外麵工作一天了,他越發覺得自己這個找回來的女兒斤斤計較,一點也沒有大家閨秀的氣度和格局。
“爸爸,她喜歡過賀川,可賀川愛我,她就幾次三番找我麻煩,我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是她一個大小姐的對手,更何況,她背後還有衛梟撐腰,還是我沒有被爸爸找回來,現在恐怕早就可能……”
沒說完的話無外乎是關於亡妻林品如的。
蘇連城臉上的不耐煩立刻消散,立馬換上關切自責的神情。
“囡囡,對不起,都是爸爸的錯,沒能早點找到你。”
他上前抱住啜泣的楚茵,輕拍後背,安撫著她。
楚茵沒有貪戀蘇連城的懷抱,隻是傷心離開,給他一個被傷透了的背影,呼應她慘淡的人生,讓蘇連城的心更加備受煎熬。
不過她失算的是,蘇連城看見了褪色的雪蓮胎記。
天生的胎記為何會褪色,而且室內有些昏暗的燈光讓雪蓮看著更加可以,更像是後天添加上去的,毫無血色。
這個疑問盤旋在蘇連城的腦海裡,他不得不開始懷疑楚茵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之前因為心疼而選擇不做親子鑒定,多半是楚茵身上的雪蓮胎記,可現在這胎記像假的,他不得不著手安排親子鑒定的事情。
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楚茵高調回歸的事情整個上流圈子人儘皆知,要是最後查出來是個假的,那蘇家在豪門圈的名聲會受到影響。
之前苦心經營的蘇氏集團也將再次陷入岌岌可危的草木皆兵處境。
他把劉奇叫到身邊,小聲安排:
“去把小姐的dna收集起來,送到瑞士的dna檢測機構檢驗,切記,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蘇連城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劉奇重視起來,老爺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疑神疑鬼一向不是蘇連城的做事風格。
叫劉奇保密,是沒有一竿子把事情的結果拍死。
要是是假的,那就及時止損。
要是真的,也能繼續保持感情。
賀川再次醒來,已經是夜晚了。
窗外的夜色與屋內的黑暗融為一體,伸手不見五指。
是屋內的二氧化碳含量太高,窒息感逼迫他醒來,眩暈感依舊存在。
他憑借毅力爬到窗戶旁邊,艱難打開窗子,外界的空氣才能進來。
大口吮吸著新鮮空氣,終於得救。
薑沅收拾好自己,晚宴盛裝出席,不過她的身側沒有出現衛梟,兩個人隔著人群遙遙相望。
目的明確,為了中標。
楚茵打扮得像一隻花孔雀,在會場裡到處尋找賀川。
“都和你說了,今天晚上的晚宴很重要,你還沒有通過我爸爸的考察,彆忘了,上麵的人怎麼說的。”
她沒精力去計較白天的時候賀川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催促他趕緊過來。
今日到場的全都是商圈大亨,要是以前,他們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這些人。
這也是她磨了好久,蘇連城才答應的。
這不像平常富家公子小姐的聚會,而是有技術含量的交流投資會,也是難得的交際會。
楚茵就是眼紅,憑什麼薑沅能夠得到晚宴的邀請函,自己現在已經是蘇家千金了,依舊不能得到邀請函,隻能動用關係。
她一生都逃脫不了薑沅的陰影,以前是,現在也是,未來更是。
扭曲變態的攀比心理讓她逐漸麵目全非,什麼事情都要和薑沅爭個高下,可惜薑沅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看向她的眼裡,永遠都隻是戲謔淡漠,根本不把她當作對手?
賀川強撐著身體的不適往會場趕,卻被保安攔在門外。
“讓我進去,我也是受邀嘉賓。”
賀川頭疼,這些沒眼力見的保安,等他躋身上流社會,一定會狠狠報複那些看不起他的人。
“對不起,先生,請出示你的邀請函,不然我們沒辦法放你進去。”
不苟言笑的保安站在會場門口的左右兩側,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健壯的身體形成一堵人牆,結結實實擋住賀川的去路。
賀川拿不出邀請函,因為他和楚茵隻是蘇連城的附庸,楚茵跟著蘇連城進場,他因為遲到所以現在僵持在原地。
試圖說好話讓保安放自己進去。
“兄弟,我是賀川,蘇連城的準女婿,蘇連城你們認識嗎?就放我進去,我一定叫我嶽父提拔你們,隻做個保安,有點可惜了。”
兩個保安油鹽不進堅持見到邀請函就放他進去。
賀川被兩個人的公正無私給激怒了,失控地準備破門而入。
缺乏鍛煉的賀川根本就不是兩個健碩保安的對手,他們根本不需要動手,賀川撞上來就被彈到了地上。
狼狽不堪的模樣引得來來往往的賓客駐足觀看。
能出席這次晚宴的都是大人物,賀川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能再給自己製造負麵新聞了。
“你可以進去給我傳個話嗎?找蘇心怡,說賀川到了。”
賀川從地上爬起來,身側捏緊的拳頭能映照出他現在內心隱忍的怒火。
“不可以,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去的,彆打擾了大人物的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