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愛屋及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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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梟耐心解釋,事出有因,她那會兒已經昏睡過去了。

他打量到薑沅眼底爬出的一抹無情股,實在是不忍心打擾她的美夢。

自作主張地把她帶了回來,而且早晚要見衛老爺子,他認為現在時機已到。

“啊?太突然了吧,我都沒有帶什麼禮物。”

薑沅有些懊惱,自己這樣貿然到訪,作為客人空手而來,她的教養覺得過意不去。

“沒事,爺爺很喜歡你,早就想見你了。”

衛梟被她手足無措的樣子逗笑,坐在床邊溫柔地撫摸她的秀發安慰道。

“他很喜歡我嗎?”

薑沅半信半疑,自己和衛老爺子從沒見過,今天還算正式的第一次見麵。

不過衛梟的話倒是給予了她極大的勇氣,至少沒那麼緊張了。

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她和衛梟已經領證結婚,按理說,早就應該尋個時間上門拜訪。

她忙著對付賀川,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對啊,因為我很喜歡你,所以爺爺愛屋及烏,也很喜歡你。沅沅,沒有人不喜歡你。”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含沙射影地內涵賀川那樣的人眼瞎,不懂得珍惜她。

想到賀川,薑沅的神情變得嚴肅。

“賀川曾幾何時,有那麼幾個瞬間,我感覺到了他對我起了殺心。”

平靜的陳述著驚險的事實,衛梟聽了卻勃然大怒。

“誰給他的膽子,弄死他,和蹍死一隻螞蟻沒有區彆。”

他是真的生氣了,竟然敢傷害他愛的女人,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

薑沅震驚衛梟的反應這麼大,反應過來幸福感再次爬上心頭。

衛梟在乎她。

“沒事沒事,對付賀川的事情,先停手吧,一竿子打死,我覺得不夠過癮。”

賀川做了那麼多喪儘天良的事情,光是坐牢,薑沅覺得遠遠不夠。

既然賀川不念舊情不給她保住最後的體麵,那她也不用同情心泛濫了。

“為什麼?”

同樣恨賀川的,還有衛梟。

甚至可以說,恨意遠遠超過了薑沅。

霸占了自己遙望的玫瑰那麼久,卻不知道珍惜,白白讓他心疼不已的玫瑰受了委屈,他絕不答應這樣的人有好下場。

“欲使其滅亡,先讓其瘋狂。”

薑沅目光堅定地慢慢說出這一句話,她的企圖已經很明顯了。

讓子彈再飛一會兒,最好是到那種無法翻身的時刻。

不然平平無奇的生活,沒了樂趣,可就太枯燥了。

衛梟一點就通,嚴肅慍怒的麵上,轉陰為晴。

“我家夫人還真是心思狠毒。”

說完,還用手指刮了刮薑沅的鼻尖,就像小時候老師教育學生那樣。

“怎麼了,這樣的我,你不喜歡?”

薑沅攀上她的脖子,她剛剛嘗試翻身,隻是稍微一動,身體就傳來劇烈疼痛。

衛梟就像一個從沒開過葷的和尚,一旦破了戒,沾了葷腥,局勢就會一發不可收。

疼痛提醒著她想起在車裡的細節,衛梟力氣很大,感覺想要把她整個人撞碎一樣。

第一次原來這麼疼,疼得她暈厥過去。

小貓的主動投懷送抱,衛梟肯定是笑臉相迎,順勢將她攔腰抱起。

剛剛給她上藥的時候,看見了自己親手璀璨玫瑰的證據,有些懊惱。

他抱著薑沅往樓下走,衛老爺子早就在餐廳主位上等候。

滿滿一桌子菜,都是薑沅愛吃的辛辣口味,少有幾道清淡菜肴,擺在衛老爺子麵前。

年紀大了,吃不了這麼重口味的,就特事特辦,叫廚房照顧爺爺的飲食習慣。

衛老爺子自從看見自家的冰山孫子嘴角含笑的抱著薑沅下樓,自己的嘴角也沒閒著,內心歡喜極了。

虧他之前還擔心自己孫子是不是在情感方麵有什麼難言之隱,現在想來,全都是他多餘瞎想。

“來了,快坐下吃飯。”

衛老爺子就是一個慈祥的老頭,臉上的皺紋因為笑容堆疊在一起,月牙小眼睛同樣熱情地打量著薑沅。

紅著臉小聲提醒衛梟放自己下來。

衛梟把她放在離爺爺最近的那個位置,自己也在旁邊落座。

“爺爺,您好,我叫薑沅。”

薑沅手心冒汗,這種環節,是她活了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麵對,有些沒有經驗。

“我知道,我是衛梟的爺爺,歡迎你成為衛家的一員。”

衛老爺子滿臉笑容地往薑沅的碗裡夾了一筷子菜,衛梟叮囑過,她喜歡吃辣菜。

薑沅感受到了出家人之外,但又是那種來自家人對自己的關愛,身體的防禦機製頓時放鬆下來。

麵對家人,不應該拘謹。

薑沅放鬆身體,熱情回應著衛老爺子的關心。

“謝謝爺爺,您也快吃。”

薑沅回夾了一筷子菜到衛老爺子碗裡,她自上桌起,就發現了衛老爺子麵前的菜都是老人喜好的清淡口,自然不會出錯。

衛老爺子很欣慰,薑家丫頭明眸皓齒,不乏聰明伶俐。

倒是和他這個桀驁不馴的孫子,登對得很。

這門親事,他實在是滿意。

等下了九泉,一定要和薑老爺子好好喝一杯,感謝他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孫女!

衛梟沒有打擾二人的交談,在一旁默默的為薑沅夾菜,讓薑沅全身心投入和爺爺的對話之中,互相了解彼此。

一頓其樂融融的飯。

賀川是被醫院刺鼻的消毒水氣味給熏醒的,那種藥水味道讓他本能的身體不適。

小時候家裡窮,就連生病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他不敢生病,對於醫院的消毒水味道,他極為排斥。

楚茵精疲力儘的趴在賀川身邊睡著了,床頭櫃上,是醒目的愛馬仕最新款。

賀川氣急攻心,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

楚茵聽見動靜醒來,手臂和小腿因為狼狽的睡姿而發麻,她的表情有些許不自在。

“阿川,你終於醒了,我都快擔心死了。”

楚茵先發製人的關心,讓賀川密密麻麻的話腳沒有落地的機會。

不過他也虛弱地說不出話來。

這兩天忙著掩蓋罪行,他的身體沒少遭罪,吃飯不定時是常態,最主要的是心理上的巨大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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