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依這邊瀏覽著熱搜,遠在另一處的白子騫自然也能看到。
他隻是隨意地掃了一眼,便神色淡然地將手機丟到了一旁。
手機在柔軟的沙發上彈了一下,便安靜地躺在那裡,仿佛剛剛那些沸沸揚揚的熱搜與他毫無關係。
白子騫將自己獨自鎖在房間裡,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靜謐得隻能聽到他輕微的呼吸聲。
他手中捧著一塊玉佩,那玉佩質地溫潤,在微弱的光線中散發著柔和的光澤。
這玉佩是林詩嫿送給他的,自一千年前,他偶然察覺到玉佩之內蘊含著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後,便深陷其中,不斷琢磨探尋。
這股力量霸道而又捉摸不透,好幾次,白子騫都因試圖深入了解它而被玉佩傷到。
儘管如此,他對玉佩秘密的探尋從未停止。
曾經,他聽聞雲都部落的人或許能解開玉佩的謎團,便毅然踏上尋找雲都部落的旅程。
那雲都部落的現任首領,據說知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然而,白子騫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那雲都部落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蹤跡全無。
此後,關於雲都部落的一切消息都銷聲匿跡,仿佛這個部落從未在世間存在過。
時光流轉,到了次日。
青城最繁華的中心地段,矗立著一座巍峨的建築——白馬集團。
這座建築高聳入雲,在亞洲眾多企業建築中都名列前茅,彰顯著其不凡的地位。
白馬集團正是白子騫名下的一間公司,可表麵的輝煌之下,內部卻暗流湧動。
董事會的人處處與白子騫作對。
白子騫向來懶散慣了,對於公司事務毫不上心。
簽約合同的時候不見他的身影,董事會議他也總是缺席,整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擺弄那幾本所謂的“破書”。
公司的大事小事他一概不過問,這讓董事會的人覺得有機可乘,他們妄圖免去白子騫董事長的位置,以實現自己掌控公司的野心。
而新進的副總正是董事會安排進來的棋子,他們的計劃就是強行卸去白子騫的職務,讓自己的人上位。
這一天,白子騫身著筆挺的西裝,邁著沉穩的步伐踏入白馬集團的大門。
他氣宇軒昂,身後跟著李叔。
或許是他身上強大的氣場太過矚目,又或許是那身剪裁精致的西裝讓他在人群中格外醒目,瞬間引得眾人紛紛側目圍觀。
“這個人是誰啊,怎麼沒見過?”一個員工小聲地嘀咕著,眼中滿是疑惑。
“他後麵那個是李淳,李總經理嗎,怎麼會跟他一起來?”另一個員工也滿臉驚訝。
“這個是新員工嗎,麵子未免太大了吧。”有人忍不住發出這樣的感慨。
白子騫平日裡來白馬集團的次數少之又少,集團裡絕大部分人都沒有見過他,所以才會有如此多的猜測和疑惑。
白子騫和李叔剛走了一會兒,白子騫突然感覺肚子一陣不舒服。
他向李叔知會了一聲,便匆匆離開。
來到衛生間,剛準備解決生理需求,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動靜,似乎有人在打電話。
“喂,舅舅,怎麼了?”一個聲音傳來,帶著幾分隨意。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就憑他?”對方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都多久沒來集團了,他哪裡會知道現在整個集團大部分都已經換成了我的人了。”
“就他,還想跟我搶董事長的位置,我會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什麼。”
“來就來唄,難道我會怕他嗎,我會徹底把他搞垮的。”
“行了,就這樣吧,我得上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衛生間外麵都沒有聲音響起,估計那人已經走了。
白子騫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拉個屎都不能好好拉,再久點的話,腿都要蹲麻了。要是一直在這裡,說不定會被保潔阿姨當做偷屎的,得趕緊溜。”
上完廁所後,白子騫頓時感覺渾身輕鬆,走路都仿佛帶著一股輕飄飄的勁兒。
他剛提褲子走出衛生間,就聽到辦公區有一個員工大聲招呼著:“那誰,過來,地有點臟,掃一下。”
白子騫看了看周圍,發現沒人,下意識地指了指自己。
“對,就你。”那個員工繼續坐在工位上嗑著瓜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他心裡想著:“聽說這兩天會來新員工,得好好給他一個下馬威,要不然我們這些前輩可就變成吃素的了。”
可惜他完全沒有料到,眼前這個被他認為是新員工的白子騫,實際上正是白馬集團的董事長。
白子騫不過才幾年沒到集團來,卻沒想到手底下的員工竟是這般模樣。
無奈之下,白子騫默默走到一旁,拿起掃把掃起了地。
那個想要教訓新員工的人變本加厲,白子騫一邊掃地,他一邊吐瓜子皮,瓜子皮散落一地,就像故意在挑釁一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手上那袋瓜子終於吃完了,白子騫的地也掃完了。
“你,過來,把水換上。”剛掃完地的白子騫,又被旁邊的一個女員工叫去換水。
白子騫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解開上衣的扣子,一用力便將桶裝水換了上去。
“小子過來,這裡有份文件,幫我拿給總監,我現在沒空過去。”說話的是一個小年輕,她正慵懶地躺在椅子上喝著水,桌上放著平板,正播放著熱門劇。
白子騫剛一接過文件,身後就傳來李叔的聲音:“老爺,你怎麼在這啊,董事會的人都到了。”
李叔走到白子騫身旁,看了看他手上的文件,疑惑地問:“這個是?”
見來者是李淳,李總經理,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立馬放下手裡的東西,瞬間恢複到了拚命工作的樣子。
就連那個刷劇的小年輕,也手忙腳亂地把平板收了起來。
“這個啊,看他們太忙了,就過來幫幫忙,順便跟這些新員工玩玩,放鬆放鬆。對了,我這邊有份文件要先送一下,你讓董事會的人先等等。”
白子騫拿著文件正要走,卻被李叔拉住了。
李叔問道:“對了,你不是說過幾天才來嗎,怎麼今天就過來了。”
“誰知道啊,突然就殺過來了,現在董事會的人都在會議室等著呢。”
李叔從白子騫手中接過文件夾,掃了一眼,直接將文件遞給那個小年輕,說道:“你是董事長,這文件怎麼是你去送啊,叫個人送不就好了。”
這戲劇性的一幕,風水輪轉得讓人猝不及防。
剛剛還是這個小年輕頤指氣使地叫白子騫去送文件,現在文件又回到了她的手上。
“等等,董事長?怎麼可能?他是董事長,那我們剛剛還戲耍了他?”
員工們瞬間反應過來,臉色變得煞白。
“完了完了,大水衝了龍王廟,這份工作彆想要了,收拾收拾東西跑路吧。”有人絕望地小聲嘟囔著。
“那老爺,我們走吧!!”李叔說著,從旁邊接過剛剛白子騫脫下來的上衣。
白子騫看了一下,沒有理會周圍人的慌亂,徑直朝著會議室走去。
他推開門,就看到裡麵坐著六個老頭以及一個年輕人。
這些老頭雖然年事已高,但一個個眼神中透著精明,心眼多得很。
此刻,他們還在盤算著怎麼把白子騫拉下馬。
旁邊的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新來的副總,看上去賊眉鼠眼的。
算上在衛生間聽到他打電話那次,這應該是白子騫第二次見到他了。
單單聽聲音,白子騫就感覺這個人十分虛偽。
白子騫心想:“要是將集團交給這個人打理,我估計不用董事會的這些老家夥動手,家底就會被他給敗光的。”
“各位,怎麼有這個閒情雅致來我這個小公司啊,我這還來不及準備呢。”
白子騫麵帶微笑地走了進來,卻看見那個年輕人正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董事長的位置上,也就是他的位置。
“我們這次來是”其中一個董事會的人正準備開口,就被白子騫一個抬手製止了。
“先稍等一下,這位坐了我的位置,這個會還不能開始。”白子騫站在旁邊,靜靜地等著這個副總識趣起來。
可是,這個年輕人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甚至還囂張地說:“你去旁邊位置坐不就好了,我就要坐這,這涼快。”
白子騫一聽,心想:“呦嗬,這麼個小玩意要跟我搶位置坐,真是膽不小啊。”
“李叔,把他請出去,外麵更涼快。”白子騫冷冷地招呼李淳。
李淳立刻走上前,正準備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架起帶走。
“吳天,不要放肆,坐過來。”其中一個董事會的人開口了,這個正是吳天的舅舅吳筏。
舅舅發了話,吳天縱使心中不情願,也隻能灰溜溜地離開了那個座位。
白子騫從容地走到他原本的位置上,目光冷峻地看著這個新來的副總,一字一頓地說道:“人呐,一定要擺正自己的位置,有些東西是你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