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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行拳形意,心亦通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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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次江幼菱有了準備,自是比先前那次堅持得久了些。

足足堅持了一百息,直到渾身發熱,那股酥麻之感,滲透到了五臟六腑,呼吸才漸漸紊亂。

這次,崔老婦沒有立刻出言相催,而是在心裡默默數了十息後,才柔聲開口,引導著江幼菱繼續以呼吸之法,吸收藥力。

如此反複,直到斜陽冉冉、暮靄沉沉,這一斛翠綠的湯藥,才褪儘了顏色。

江幼菱睜開眼睛,隻覺神清氣爽,一日未進食,不僅不覺饑餓,體內反而有使不完的勁,恨不得打幾套拳才舒坦。

崔老婦觀其神色,心中亦暗暗驚異。

下血本給對方調了這四清養神湯,原想這小丫頭能吸收六成藥力就不錯了。

沒想到她的忍性居然這般好,居然將這藥力吸收了足足九成。

如此資質和心性,難怪靈丫頭那般推崇。

仔細栽培一番,說不定還真能在本次大考上,考出個好名次。

至於所耗靈石……罷了,她老婆子還有點老底。

實在不夠的話,就舍出這張老臉,再去借點。

苦熬幾年,等幾個不成器的子孫進了太玄宗,就能輕省多了。

崔老婦心思一動,到嘴的話變成了,“可站過樁?”

“站過。”

江幼菱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我是照著母親他們的動作自個兒練的,練得不好。”

崔老婦不置褒貶,隻道,“起個式子看看。”

到庭院裡,江幼菱擺出了架勢。

雙腳分開與肩寬,腳尖微微向前,膝蓋微屈,挺直脊背,讓身子緩緩下沉,雙手抱圓,儘力放緩呼吸的速度。

崔老婦微微頷首,“還算不錯,不過這形意拳的樁,與尋常的樁子不大一樣,我展示一遍,你且看好。”

崔老婦雙手一張,如大鵬展翅,屈身而下,單腳點地。

她一邊緩緩運功,一邊講述要領。

“所謂形意拳者,又叫“心意拳”、“六合拳”。何謂六合?即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肩與胯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

內外相合,則拳法剛猛簡潔,崩拳似箭,炮拳如雷。”

話音落,崔老婦旋身,一拳砸出,氣勢渾然,哪裡還有半份老態?

江幼菱看得目不轉睛,心中對崔奶奶的崇敬又多了幾分。

一套拳走完,崔老婦緩緩收功,看向江幼菱。

“記住了嗎?”

“記是記住了,但是有幾個動作……”

江幼菱說著,就想照著崔奶奶方才演示的那樣擺出架勢,結果卻始終不得其法,還差點把自己絆了一跤。

崔老婦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沒關係,不著急,慢慢來,把我之前演示的拳法,從頭至尾走一遍看看。”

夜分素暉,玉漏初沉。

溶溶月宛在庭院上。

庭院中,一老一少終於把這套形意拳打完。

“勉勉強強有點樣子了,今日夜色已晚,明日再練吧。”

“是。”

江幼菱借著月光踏出院落,回了自己屋子。

如此深夜,屋子裡居然還坐著一道身影。

走近了,江幼菱認出來人,“父親。”

江明宇一早就想找女兒問問,事情的具體經過,哪成想,女兒一大早就被母親叫走,直到子時才回來。

醞釀已久的問訊,通通化作了心疼。

“累壞了吧?”

“不累!”

在父親麵前,江幼菱方顯出幾分孩子氣,雙目放光,興奮道,“爹爹,今日祖母讓我泡了藥浴,還教了我拳法呢!”

江明宇笑笑,“你母親同我說了,說是讓你參加今年的大考。是不是很有壓力?”

“有點。”

江幼菱坦然道,“那些書我看幾遍就能誦,多誦幾遍就能解其意,但是拳法還是頭一回接觸,還不知打得如何呢!

而且母親說,我的身手實在不夠看的,怕是會被刷下來……”

說到後麵,語氣漸漸低落。

江明宇愈發心疼這個懂事的女兒,摸了摸她的頭。

“彆怕,你母親和大伯考了十幾次都不中,你堂兄考了兩次也沒中,怎麼到了你這兒,就要求你必須一次就中了?”

江幼菱依然麵有憂色,“可是祖母太過辛苦,我早些中考,也能讓祖母少些負擔。”

“這些都是大人的事,本不該讓你操心。”

江明宇拍了拍女兒肩膀,故作輕鬆地道。

“你爹難道是吃乾飯的不成?我找了份工,每年可得不少靈石,大不了你花了陳家多少靈石,我上工還他們便是!”

江幼菱抿嘴一笑,沒有拆穿爹爹的話。

凡人能找到什麼掙靈石的好差事呢?她心裡清楚,爹爹辛苦上工,一年所得,最多不過兩三靈石而已。

他這麼說,不過是為了安慰她。

“好,那女兒今後全賴爹爹照拂了。”

父女倆敘了一會兒話,送走父親後,江幼菱躺在床上。

隻覺前路生輝,暗喜不禁。

接下來的時日裡,江幼菱每日讀書練功,從無懈怠。

三日一藥浴,五日一較技。

江幼菱漸覺身輕如燕、筋如鐵石、氣力見漲,與一月前相比,頗有些脫胎換骨之象。

外麵人得知崔老婦當真連個外姓孫女都供上了,皆哂笑之。

“為了供出個雜役如此耗費靈石,崔老婆子當真是修仙修入魔了,忘了自己還是個食五穀的凡人!”

“修一輩子的仙,除了能多出十幾二十載的壽元,還有何用?真不知有什麼好修的!”

“是哉!有這靈石還不知置辦田地良宅,快活逍遙一生來得痛快!”

某日,崔老婦忽召集家中眾人,問話。

“如今外頭傳的那些閒話,你們怎麼看。”

陳勇覺得外邊那些人,說得其實有點道理,母親對於修道一事太過執著,以致於人都有些魔怔了。

但這話他不敢說,於是低頭不語,隻當屋子裡沒自己這號人。

陳靈心有戚戚,一則憤慨於母親滿腔仁心被人曲解,二則自慚學識微末不能一舒母親之鬱,反而叫她老人家更加辛苦。

是以神思哀傷,自責難言。

見滿室寂然,崔老婦看向長孫,“睿哥兒,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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