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準備狠心割下去的時候,突然聽到視頻那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緊跟著。
視頻那頭傳來池宴忱的聲音,“蘇悅,你又在發什麼神經?”
蘇悅淒厲的慘叫一聲,“呃啊,你放手,池宴忱,你怎麼回來了?”
“滋滋滋呯呯呯…”
電話那頭又傳來打鬥聲。
我心情一炸,緊緊盯著屏幕。
可惜,蘇悅的手機應該是掉在了地上,隻能聽見聲音,根本看不到具體的情形。
“池宴忱,是你回來了?快去救孩子,孩子被他泡在浴缸裡,遲了就來不及了。”我又驚又慌,對著手機大叫。
“呃呃啊--”
“池宴忱,我恨你,我恨你!”蘇悅的叫聲極其淒厲,有種歇斯底裡的絕望和崩潰。
“池宴忱,我一定不會讓你好,你欺騙我的感情,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池宴忱的聲音透著一絲憤怒,“蘇悅,這場遊戲到此為止吧!既然你怎麼都不肯把名單給我,我也不想再和你浪費時間。”
“所以,你和我虛情假意,就隻是為了得到我手裡的名單是不是?”
“是,現在我想清楚了,你是不會把名單給我的。所以,我也不在奢求了,更不想再陪著你一起發瘋,讓你險些害死我的老婆孩子。”池宴忱冷聲說完,緊跟著響起一聲脆響。
“啊…”蘇悅應該是挨了一個耳光,又驚叫了一聲。
“池宴忱,你殺了我吧!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哼!我不會殺你,我會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原本是想救你一命,是一直不識好歹,一直咄咄逼人,把自己的退路全堵死了。”
蘇悅愣了數秒,又癲狂大笑,“嗬嗬,我本來就沒有退路。”
“池宴忱,你把我從黑暗中拉出來,又狠狠的將我踢了進去。我原本以為你是真的愛我,原本想和你結婚以後,就聽你的話交出名單。”
“蘇悅,你彆想尋死,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死去。”
“你們兩個把她綁起來,防止她自殺。”
“額啊,池宴忱我恨死你了……”
聽著她的慘叫聲。
我心中稍稍安定些許,她大概是被池宴忱製服了。
太好了,池宴忱沒有去內地,也沒有上她的當。
十幾分鐘後。
池宴忱風風火火趕來了,他一進門就衝過來抱住我,心有餘悸的說:“喬喬,你怎麼樣了?”
我驚愕地抬起頭,“池宴忱,你怎麼會突然回來了?你不是去內地了嗎?”
我又驚又喜,眼淚止不住地流。
池宴忱吞了一口氣,悻悻的說:“原本是過去了,但去了那裡沒找到她,我就知道被她騙了。所以,立刻又趕回來,還好,我來得及時。”
池宴忱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恐懼和擔憂。
“那孩子呢?孩子怎麼樣了?”我焦急地問他。
池宴忱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背,安慰我,“彆擔心,孩子已經被救出來了,他沒事。”
“那他在哪?”
“蘇悅就把他藏在醫院對麵的那棟樓,我趕過去的時候,孩子差點就溺死了。現在已經送到急診室去搶救,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
我聽到孩子沒事,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整個人也癱軟在池宴忱的懷裡。
“謝天謝地,孩子終於找回來。”我淚眼婆娑,心中緊繃的弦繃的就斷了。
“沒事了,以後你和孩子還是留在我身邊,哪裡都不要去。我真的沒有辦法再接受你們離開我,沒有辦法接受你們發生意外。”池宴忱眼睛泛紅,眼淚也跟著掉了出來。
很顯然,他也被嚇壞了。
他如果再遲回來一步,我和孩子就真的都死了。
“那蘇悅呢?她有沒有被抓住?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池宴忱的眼神變得冰冷,臉色也陰沉如霜,“她已經被我製服了,我已經派人送她去生物研究所。讓國內的生物專家研究她的基因,以及人體實驗。”
我聽了,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你真的舍得這麼做?”
“你問這話什麼意思?”池宴忱一臉警惕愕然的看著我。
“你對她就真的沒有一絲感情嗎?我感覺,你還是喜歡過她的。”
池宴忱聽了,眉頭皺的更緊,他沉思了近一分鐘,才緩緩開口,“喬喬,我不想騙你,也不想把自己說的太偉大。”
“曾經,或許有過三兩分的喜歡。但是,那已經是很遙遠的時候了。我可以對天發誓,這輩子,我愛的人隻有你。我什麼都可以失去,唯獨不可以失去你。”
“……”我聽了,狐疑又詫異的看著他。
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輩子?
“池宴忱,難道……你也活了兩輩子嗎?”我試探的問了一句。
“沒有,我隻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裡,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母女。”池宴忱自責地說完,瞳底一條一條泛起紅血絲。
“那個夢,太驚悚,太可怕了。等夢醒了以後,我就發誓,絕不要再重蹈覆轍,更不要再讓夢裡的結局重演。”
儘管他說的情真意切。
給我聽了,還是忍不住起雞皮疙瘩,不適應他這麼感性,“呃~,這也不能全怪你,是蘇悅太瘋狂了。”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要再分開。等我做完最後一次任務,我就帶你和兒子離開港城,去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池宴忱緊緊地抱著我,仿佛要把我融入他的身體裡。
我聽了,心裡百感交集。
天意為什麼總是喜歡捉弄人呢?
曾經我多麼希望他全心全意愛我,可他三心兩意,滿不在乎,一身的大男子主義。
他根本弄不懂愛是什麼?
在他的思維當中,他覺得我把錢都給你,衣食住行都給你提供最好的,我還花時間陪你,對你所有的要求都一一滿足,這就是愛了。
可事實上,他這樣的愛讓人很窒息,缺少平衡感。這就好比你非常寵愛一隻寵物,為它提供最好的物質,卻從來不關心它的內心是怎麼想。
見我半晌沒回話,池宴忱一臉氣餒,喪氣的問,“喬喬,你不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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