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快被他的話要氣死了。
一直以來,蘇悅都在算計我,幾次三番想置我於死地。她的母親更拐賣我,害我差點就成了任人宰割的淒慘雛妓。
現在要我把沈家的家產給她,想都不要想。
“就算她是爺爺的私生女,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又不欠她任何東西。而且,她比我大兩歲,她的出生又不是我造成的。”
再說了,我爺爺雖然是著名畫家,但家底並不豐厚。大家都知道的,大多數的畫家在生前的畫作並不太值錢。
我們沈家之所以能從中產擠進豪門,那是因為我媽媽厲害。我媽媽本身是出身豪門的千金小姐,帶著極其豐厚的嫁妝下嫁給我爸。
我爸雖然是外交官,但他的薪資待遇,也隻是比普通人優越,跟豪門根本就不沾邊。
說白了,沈家的資產,基本都是我媽媽打拚下來的,蘇悅有什麼資格來搶奪?
我媽媽願意把大額遺產給沈星耀,那也是因為她愛我爸,不願意委屈了我爸唯一的兒子。而我爺爺的遺產,也就隻有一些古董字畫,以及他生前的印章和收藏品等等。
池宴忱的臉色越發陰沉複雜。
半晌。
他邪痞的聳肩一笑,一改剛剛的卑微求和,囂狂的說:“你沒有資格說不。”
“沈家欠蘇悅的,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她這些年受了多少苦,你根本無法想象。”
我心腔像氣球一樣滾賬,就快要爆炸,“那也不是我造成的!憑什麼要我來承擔後果?池宴忱,你的愛已經變得如此扭曲,讓人作嘔。”
池宴忱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又被決絕所取代,“我不管,你必須做出選擇。要麼跟我走,要麼按照我說的做。沒有第三條路。”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池宴忱,你以為你這樣就能逼我就範嗎?我不會屈服的。沈家的東西,我絕不會拱手讓人。”
池宴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那我們就走著瞧。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決心有多大。”
“你要做什麼?”
池宴忱挺直腰肌,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既然敬酒不吃,那就隻能吃罰酒。你也彆忘了,兒子,歐蘭,還有你哥,都還在港城。”
我心腔一炸,氣狠狠的揶揄,“怎麼?難道你還要殺了他們不成?”
“不不不,殺人是犯法的。”池宴忱我聳肩邪佞一笑。
那神情,分明在訴說會讓他們比死更慘。
我真的可要氣瘋了,已經無法將他視為正常人類,“哼~,池宴忱,虎毒不食子。你如果想要對你的親生兒子下手,那你就連畜牲都不如。”
池宴忱邪肆一笑,“放心吧,我怎麼會對兒子下毒手?我會和蘇悅結婚,讓她成為兒子的新媽媽。既然你不要他了,我也隻當沒有你這個母親。”
“池宴忱,你彆太過分,咳咳~”我氣的胸悶氣短,心口絞著勁的在疼。
池北霆慌忙將我扶住,“星喬,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他這種人,已經心理扭曲變態。”
“我們不要再和他羅嗦,我們走。”
我捂住心口,胸腔一股股的怒火直往上衝。
世上怎麼會有池宴忱這麼惡劣可恨的狗男人?
池宴忱衝身後的一眾保鏢打了個響指,保鏢們立即上前,嘩啦啦攔住去路,“今天你們是走不了,必須跟我回港城。”
我氣的渾身發抖,連喘了幾口重氣,再稍稍平複些許。
思考半晌。
我索性豁出去了,冷冷的說“……池宴忱,我如果答應你的條件,你是不是能說到做到?”
“那肯定,我以後絕不在糾纏你。”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但我也有一個條件。”我像一隻炸毛的刺蝟,怒氣衝衝的瞪著他。
“你沒資格跟我講條件。”
我心口一噎,冷譏的說:“你如果不答應,那就隨你的便吧,反正我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
池宴忱聽了,悻悻的說:“你說吧,什麼條件?”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按照你說的去做,我甚至可以不要你的錢。”
不等我說完,他已經猜到我要提什麼條件,立即冷笑的打斷我的話,“你想要兒子,做夢去吧。”
我努力克製住怒火,“池宴忱,你和蘇悅結婚後遲早還會有孩子。我想,她也不願意做後媽。”
“你把兒子給我,我把你要的一切都給你,用不著你給錢。”
“還有,我要帶走歐蘭和我哥,你不能阻止。”
池宴忱不等聽完,果斷拒絕,“你的要求太多,沒得談。”
“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們就談不攏了,隨便你做什麼吧。”我心一橫,也豁出去了。
反正,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和上輩子一樣的結局。
既然扭轉不了,那乾脆坦然接受。
池宴忱瞬間又被激怒,怒氣衝衝的嘶吼,“沈星喬,你這是在逼我!”
“是你在逼我,你如果同意,我們就接著往下聊。你如果不同意,那就隨你的便。反正是你的兒子,你願意殺就殺,願意養就養,不願意要,就扔到街上去做乞丐。”
“至於我哥,已經是個植物人,跟個死人也沒什麼區彆。每個月還要花這麼多錢治療,你想弄死就弄死吧!”
“還有歐蘭,她跟你無怨無仇。你如果想要濫殺無辜,那也隨你的便吧!反正,她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正說著。
“嘟嘟嘟。”
池宴忱的電話,又瘋狂的響了起來。
池宴忱沒有在走遠接聽,而是直接按了接聽鍵,“喂…”
電話那頭,傳來管家焦急的聲音,“池總,不好了,蘇小姐又犯病了。她又在瘋狂的自殘,我們根本就控製不住。”
“真是一群廢物,就不能再給她注射一支安定嗎?”
“今天已經注射三支安定,醫生說不能再用了。我們隻能給她穿了約束衣,綁了約束帶。但她現在的情緒格外激動,一直哭喊著要見您。”
池宴忱聽了,焦灼的說:“行了,看管好她,不要讓她傷害到自己,我馬上趕回去。”
“好的。”
掛完電話。
池宴忱一臉愁容,臉色陰森焦灼到了極點。
“怎麼樣?你考慮好了嗎?”
池宴忱聽了,憤恨又無奈的看了我一眼,又怒火騰騰的看著池北霆。
“我們先回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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