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憤怒地看著池宴忱,“池宴忱,你彆想再糊弄我!我是孩子的母親,我有權利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
池宴忱揉了揉眉心,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我沒有糊弄你,孩子真的在治療,你現在過去隻會影響他的恢複。”
我冷笑一聲,“影響?你口口聲聲說為孩子好,可為什麼連地址都不肯給我?我看你就是心虛!”
池宴忱的臉色越發陰沉,“你能不能冷靜一點?非要把事情鬨得不可收拾嗎?”
“是你先不讓我見孩子的!”我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從孩子被帶走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沒有一刻安寧過。你根本不懂我的感受!”
房間裡陷入了一陣沉默,隻有我的抽泣聲回蕩著。
過了一會兒。
池宴忱歎了口氣,伸手臂想要抱住我,“對不起,是我沒處理好。但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讓孩子儘快回到你身邊的。”
我一把推開他,“你的保證有什麼用?我現在就要見到孩子!蘇悅究竟對我的孩子做了什麼?”
池宴忱聽了,無奈地看著我,“蘇悅她……她也是擔心孩子,所以才想讓孩子在國外接受更好的治療。”
“夠了!”我打斷他的話,“彆再提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池宴忱也沒了耐心,他悻悻的的從床上下來,“沈星喬,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信,那你還讓我說什麼?”
我心如刀絞,忍不住泣不成聲,“我隻是想知道孩子的情況,至於你和蘇悅之間的事,我壓根就不想知道。”
“我求求你了,你把地址給我,我親自過去找孩子。”
池宴忱又吞了一口重氣,“你好好休息,等孩子身體好了,我一定把他帶回來見你。”
說完,他就開始去開衣櫃,拿了一套西服出來。
“你要去哪?”
“我要去上班,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好養你的身體。”池宴忱說完,直接脫了身上的睡衣,換上西服,又拿著車鑰匙陰沉臉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
我擦了擦眼淚,呼了幾口重氣,心中還是忍不住難受。
現在才早上六點,他哪裡會這麼早去上班。
稍後兒。
我立刻打開了手機追蹤軟件,查看他的定位。
昨天,歐蘭過來看我,特意給我帶了隱形錄音筆和追蹤器。
他的所有車子,都裝了屏蔽追蹤定位的係統。所以,普通的定位器根本追蹤不到他車子的行蹤。
所以,我把追蹤器縫在了他的西服裡。同樣的,我將他平時用的簽字筆,也換成了錄音筆。當然了,兩支筆的外表一模一樣。
之前,我也將這種方法用在池北霆身上。但他心思太縝密,警惕性太強,第一天就發現了。
池宴忱的心思雖然也很縝密,但是,他對我沒有防備心和警惕心。所以,他不一定那麼快會發現。
【定位已更新】
0分鐘後,池宴忱的定位果然顯示在君悅軒山莊。
看到這裡,我的心底莫名其妙的一空,“嗬!他果然又去找了蘇悅。”
與此同時,我又打開了錄音筆的遠程監聽,戴上耳機,想要聽他和蘇悅之間到底在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
耳機裡傳來信號接通電流聲,“滋滋滋~”
緊跟著,是傭人的問候,“池總早上好。”
池宴忱:“嗯~,蘇悅現在怎麼樣?她好點了嗎?”
傭人:“池總,蘇小姐還是不吃不喝,什麼都不肯說。醫生已經過來給她做了治療,但她很抗拒,讓任何人靠近。”
“好的,我知道了,我進去看看。”
傭人小心翼翼的說:“池總,醫生說蘇小姐的病傳染性很強。您要進去的話,一定戴好口罩,穿好防護服。”
“嗯,好的。”
五分鐘後。
“哢嚓!”一聲,似乎是開門的聲音!
耳機那頭,傳來池宴忱溫柔的聲音:“阿悅,聽傭人說你昨天一天沒吃東西,我從外麵給你帶的早餐。”
我渾身一僵,心裡有種……無法言說的諷刺。
嗬嗬,原來他不止給我一個人帶過早餐。
緊跟著,耳機裡又傳來蘇悅賭氣又嬌嗔的聲音,“我不吃,你拿開。”
“不要再任性,你現在本來就虛弱。再不吃東西,更加沒有免疫力抵抗病毒。”池宴忱的聲音更加溫柔,帶著一絲寵溺的無奈。
蘇悅的聲音帶著一絲怨懟,“我死了不是正好,你也不用在苦惱。”
池宴忱聲音寵溺,關切的說:“你明知道我舍不得你死,為什麼又非得說這種話來讓我傷心?”
“我現在已經找了最好的專家,來遏製你身上的病毒。你放心,這不是什麼不治之症,隻要積極配合治療,很快就能康複的。”
蘇悅冷哼一聲,“哼~,你彆再勸我了,我是不會答應的。”
“那你到底要怎樣?才願意答應我的要求?”
蘇悅又冷笑一聲,倔強的說:“阿忱,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我之所以一敗塗地,遲遲不肯行動。是因為我對於你動了真情,你知道我的底細,同樣的,我也知道你的底細。”
“想要我答應你的要求,除非你和我結婚!我要做你堂堂正正的妻子,永遠和你在一起。”
靜默了數秒。
池宴忱無奈歎了一口氣,“那是不可能的,你明知道我有妻子……”
不等他說完,蘇悅打斷他的話,傲嬌又不忿的說:“嗬~,你真的愛沈星喬嗎?”
靜默。
“池宴忱,彆再自欺欺人了!我不相信你這樣的男人,會真的愛一個沒有半點腦子的白癡蠢女人。”
靜默。
“嗬嗬~,沈星喬到底有哪點值得你留戀?這樣吧,你不跟我結婚也行,我要你殺了沈星喬。”
池宴忱頓了幾秒,聲音無奈,“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為什麼?我真是弄不懂,你和池北霆究竟迷戀沈星喬哪一點?”
“反正,要麼殺了我,要麼殺了她,你自己選。”
“漬~,何必要這樣逼我?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再說了,喬喬隻是一個局外人,她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不知道,更不會對你有半點威脅。我也可以答應你,把沈家的一切都給你。”
蘇悅再度打斷他,聲音不忿又帶著啜泣,“池宴忱,我隻想最後問你一句話,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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