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蘇悅聽了,氣衝衝的轉身走了。
……
下午一點。
我又去了大衛療養院看我媽。
我媽的情況好轉了很多,隻是還要帶療養院再住幾個月。
看完我媽。
我靜靜的坐在湖邊,情緒低落的等著池北霆過來。
等了半個小時。
池北霆過來了,同樣陪我坐在木椅上,“如果想哭,就哭一會吧。”
我聽了,衝他擠出一絲僵笑,“我為什麼要哭?”
池北霆英俊的臉龐,浮現一抹看穿我心思的平和,“如果傷心難過,不要憋在心裡。”
“嗬嗬,你想多了。”我平靜的看著眼前的湖水,若有所思。
池北霆沉吟幾秒,“確定能放下他?”
“我為什麼不能放下?”
池北霆聽了,調侃一笑,“那…我就正式追你了!”
“彆了,我現在不想和任何人談戀愛,更不想再走進婚姻。”
池北霆笑笑,“剛好,我是不婚主義者。不過,我還是想要一份美好的愛情。”
我聽了,愕然的看著他,“不結婚?然後還想要愛情?那對女生公平嗎?你們男的都是這種不負責任的想法嗎?”
“……”池北霆聽了,一臉錯愕的看著我!
“呃,我想說的是,我還沒有遇上那個我想結婚的女人。”
“哼哼…”我冷不丁一笑,不想再說太多。
婚姻和愛情這種東西。
本質上就是各取所需,等價互換。
我雖然和池宴忱沒有走到白頭,但和他經曆了這短暫的婚姻。
我感覺,已經消耗掉我所有的感情和能量。
“可以放下心節,等你慢慢療好傷。”
我聽了,誠懇的看著他,“池北霆,我真的挺感激你的,但是,我想我不會再愛任何人了……”
“不試一下,又怎麼會知道呢?”
我聽了,又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老實說,他和池宴忱長得真像,有時看到他,我會下意識的將他當成池宴忱。
不過,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情人數不勝數。和他在一起,隻怕比和池宴忱在一起更痛苦。
“不要再鬨了,我不想破壞我們之間的友誼。”
“嗬嗬,好的。”
……
第二天。
我收拾了一下狼狽又糟糕的心情,去了公司上班。
剛和高層們開完會,回到辦公室。
安傑一臉驚恐的敲門進來了,“沈總,不好了,池總又來了!”
看他的表情,我立刻意識到是池宴忱,“不是說了不讓他進來公司嗎?”
安傑聽了,臉色更加抓狂,“公司的保安,根本攔不住他。”
“哢嚓。”一聲。
辦公室的門已經推開了。
池宴忱西裝革履,渾身籠罩著撲麵而來的壓迫感。他噙著涼薄的笑意,邁著長腿陰森森的走了進來。
“沈星喬,你就這麼怕見到我嗎?”
我倒抽一口冷氣,氣洶洶的說:“池宴忱,你怎麼又來了?你馬上離開。”
“哦,我今天來,可是有正事。”
“什麼正事?”我冷冷的看著他。
“我今天是來退貨的。”
說著話,池宴忱將一摞訂單和合同扔在了辦公桌上。
“你自己看看吧。”
“……”我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你們沈氏集團上次交付的貨品,出現大量殘次品,並且甲醛超標,不符合國際安全標準。現在要全部退貨,在下個月底之前,給我補上合格的貨品。如果補不上,算是違約,要賠付十倍違約金。”
我大吃一驚,“什麼?”
“不信?你自己看。”
我慌忙拿起訂單看了一眼。
上麵有大量的投訴電話,以及殘次品和不合格的產品照片。
“這怎麼可能呢?”
“你給我個解釋,對於給池氏集團造成的聲譽影響,你們必須全權負責。”池宴忱慢條斯理的走到董事長的辦公桌前,大呲呲的坐在位置上,更加長腿摞在了辦公桌上。
我看了一下,大腦飛速的運轉了一下。
很快就反應過來。
前段時候,蘇悅將公司的大批技術骨乾和中流砥柱都挖走了。
而現在的技術人員,還不熟練機器的操作和配方等等,加上操作技術工人手不足,難免會出現這種情況。
又或者,蘇悅買通了技術人員,故意偷工減料。
“那你現在想怎麼樣?”
池宴忱哼笑,“嗬!你才是過錯方吧?你現在問我想怎麼樣?”
“……”我眉頭緊皺,看一看手裡的投訴單,更焦灼的看著池宴忱。
池宴忱若無其事的抽出煙,悠然自得的抽了一口,玩味又涼薄的撇著我。
“那…那把所有的殘次品和不合格的貨品全部回收,再重新為你補貨!”
“嗯,有魄力,這麼大的訂單,我看你回收到什麼時候。我也想看看你在一個月內,能不能趕夠這0萬單的訂貨?”
我聽了,腦子又是一炸。
我們沈氏集團主要經營家電和廚具用品。
這麼大的訂單,彆說下個月趕出來,就是到年底都不可能趕得出來。
而且,真的要收回再補貨,估計得砸鍋賣鐵。
我心腔一梗,氣的渾身發冷。
這都是沈星耀那個傻批戀愛腦惹的禍!
他如果不招蘇悅這頭狼,也不會帶給沈氏集團滅頂之災。
“池宴忱,那你現在想怎麼樣?”
“我現在要你承擔所有責任,把所有的貨品退回,下個月月底之前補齊所有的貨品。”
我氣的跺腳,“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那我不管,這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氣的鼻腔一酸,眼淚瞬間繃不住。
他就是故意要刁難我,就是故意要讓我走投無路。
池宴忱見狀,更是輕浮的冷嘲熱諷,“喲喲喲,沈大總裁渾身都是能耐。就遇到這麼一點小事,就哭鼻子了?”
我大腦一陣混亂,心裡七上八下。
這接二連三的暴擊,真的讓我喘不過氣來。
“嘖嘖嘖,哭得這麼梨花帶雨,把我的心都哭碎了。再給你一條路,求我啊!”
說著話,池宴忱站立起身,陰森森的向我身邊走來。
我聽了,含淚看著他,“池宴忱,你就是成心報複我的是吧?”
“不能這麼說,我是個生意人,總不能做虧本的買賣吧?”
“好,我彌補你的損失,離婚的時候,你給了十個億。還有彙景灣的房子,我統統都給你,算作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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