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一臉震驚的看著歐蘭。
“我說的是最好的辦法,你如果能給他生個孩子,說不定池宴忱他媽就不會為難你了。”
“而且,你給他生了孩子以後,池家就後繼有人了。池北霆想去爭奪家產,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蘭蘭,你說的太複雜了,我……做不到。池宴忱他肯定能撐過來,我了解他,他一定不會死的。”
歐蘭聽了,嘖嘖兩聲,“哎呦,我的傻丫頭,你現在要當機立斷了。他萬一搶救不回來,這可是你唯一的轉機。”
“萬一讓彆人捷足先登,你到時候可就什麼也撈不著,還有可能替他償命。”
聽了歐蘭的話,我心裡更加心神不定,“你彆說了,你越說我腦子越亂,我要去看看他。”
稍後兒。
我下了床,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去了重症監護室。
“醫生,池宴忱現在怎麼樣了?我能不能通過監控看一看他?”
“不可以。”
“池太太,池總的情況很糟糕,這是病危通知書,請你馬上簽字。”
醫生第二次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我看了一眼,眼前又是一陣發暈。
“他…他現在什麼情況?”
“池總情況很不妙,有可能撐不到明天,現在隻能祈禱奇跡出現。”
我聽了,眼淚更是斷線一樣往下掉,“……那我婆婆呢?”
“池老太太心臟病複發,現在已經住進了ICU,現在也正在搶救。”
“……”我聽了,心裡更加愧疚疼痛。
歐蘭吞了一口重氣,直截了當的問,“醫生,池宴忱目前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你跟我們說實話。”
醫生黯然搖頭,沉重的說:“……不太理想,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池總隨時有可能……”
歐蘭打斷醫生的話,急切的問,“醫生,那他的精囊沒事吧?”
醫生聽了,一臉愕然的看著歐蘭。
“我的意思,可不可以趁現在給他人工取精,好歹把他的種子留下來。”
醫生聽完,臉色複雜的看著歐蘭,“呃~,這個需要直係親屬的同意才行。”
“那喬喬是池宴忱的老婆,肯定就是直係親屬。喬喬,你趕緊讓醫生給他取精,萬一他死透,可就麻煩了。”
“他還這麼年輕,好歹給他留個後代,他也算瞑目了。”
醫生聽完,一臉裂開的表情,“很抱歉,據我所知,池總和沈小姐已經離婚了。所以,目前這個要求,我們不能答應。”
“如果真的要這麼做,必須得池老太太簽字同意。”
“那趕緊去找池老太太簽字啊,她肯定會答應的,她沒有理由不同意。”
醫生臉色更加凝肅,“池老太太心臟病發,現在還在昏迷當中。”
歐蘭一臉唉聲歎氣,“那等她醒了之後,馬上和她說一聲。”
“好的,我會傳達你的意思。”
“喬喬,現在不能猶豫,你可得把握好時機。你現在趕緊去你婆婆的病房守著,等她一醒就跟她說這件事。”
“蘭蘭,你彆再說了,我……我現在心裡好難受,你不要和我說這些。”我心裡七上八下,一團亂麻!
更不敢相信,池宴忱會這樣輕易離世!
他可是池宴忱啊。
是商海中所向披靡,唯我獨尊,呼風喚雨的商界梟雄。
這樣一個不可一世,無人能撼動的男人。
他既沒有死在仇家的暗算中,也沒有死在雷霆萬鈞中。
而是……死在一塊板磚下嗎?
我真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整整一天。
我渾渾噩噩,茫然失措,似夢非夢。
我甚至在心底希望,他能和我一樣重生。
更希望時光倒流,回到我拿板磚拍他的那個瞬間。
……
第三天。
我已經心力憔悴,萬念俱灰,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我已經做好給他償命的準備。
“醫生,他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深深噓了一口氣,一臉悲痛的說:“……抱歉,我們已經儘力了。池總他,終究還是沒頂過來,搶救無效,已經停止了呼吸……”
“你們可以準備後事了!”
轟!
我聽完這個消息,心臟驟然一停!
足足愣了近三分鐘,我才恍恍惚惚的回過神來。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他一定不會死的。”
“醫生,我要進去看看他。”
“好吧,你可以進去和池總做個最後的告彆,然後,就可以準備後事了。”
我聽了,瞬間淚如雨下,心臟疼的無法呼吸。
我跟著醫生,步履沉重的進了重症監護室。
病房內。
氣溫極低,一走進來就有股撲麵而來的寒氣。
池宴忱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他身上的呼吸機和各種儀器都已經撤去了,身上蓋著一張白色的被單。
“池宴忱…嗚嗚嗚…”
看到這一幕。
我心口疼的像刀子在絞,一陣天旋地轉,一步一晃的走到病床跟前。
“……你死了也好,你這個可惡的混蛋,早就該死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淚如雨下。
心中對他的恨,在這一瞬間徹底煙消雲散。
人死債消。
任何的仇恨,在這一刻,通通一筆勾銷了。
我哭到不能自已,仍然期盼著奇跡的出現,“池宴忱,你知道嗎?我雖然恨你,但我一直都愛你,你醒過來好不好?”
“隻要你醒過來,我以後…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再也不會恨你了。”
我坐在病床跟前,將他的手緊緊捂在胸口,頭埋在他的懷裡痛哭流涕!
我不停的訴說我們從前的點點滴滴,希望我說著說著,能有奇跡出現!
隻要他活過來!
我真的願意退出他和蘇悅的感情世界,願意誠心誠意祝福他們幸福!
“池宴忱,你醒過來好不好?我不要你死,你不要丟下我……”
我哭的天昏地暗。
忽然感覺,他放在我心口的手,隱約捏了一下我的胸腔。
我心腔一炸,以為出現了幻覺。
可剛剛的感覺是那麼真實,就像他從前無數次不老實的捏我那樣。
“池宴忱,池宴忱……你是不是醒了?”我心裡一慌,下意識哆哆嗦嗦伸手去探他的呼吸。
手剛戰戰兢兢探到他的鼻息下!
他猛的張口,咬住了我的手指。
“啊嗷----”我瞬間嚇得魂飛魄散,猛的往後一揚,‘咕咚’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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