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後,救護車呼嘯的開進了彆墅。
“救護車來了,快讓醫生看看。”
兩個白大褂,帶著護士下的救護車,氣衝衝的上前查看。
“嘶呃呃~”
池宴忱臉上和手上的傷,沒有什麼大問題。比較嚴重的是大腿,他的大腿被花盆的碎片紮透了,整個腿一直在流血。
很快。
醫護人員給他做了簡單的處理,將他抬到小推車上,又抬上了的救護車。
“池太太,請您也去一趟醫院吧!”
我眉頭一皺,“我就不用去醫院吧?”
不等醫生回答,池宴忱已經惡狠狠的衝我咆哮,“你說呢?”
看他這麼生氣,我也隻好上了救護車,“行吧行吧!去就去!”
上個救護車後。
池宴忱還在疼的冒冷汗,醫護人員也緊急把他的褲子剪開,給他做基礎處理。
我淡漠的看著這一切,無動於衷。
池宴忱失血過多,雙唇都慘白了。他不住的拿眼神瞟我,嘴裡時不時的喊疼。
不管了他怎麼喊疼,我也沒有關心一句。
見我絲毫不管心他,池宴忱更生氣了,“沈星喬,看來你是真的想我死!”
“……”我沉默,隻是冷淡的看著他。
畢竟,愛不愛一個人,在細節上可以充分體現出來。
我愛他的時候。
他哪怕是咳嗽一聲,我都會擔心他是不是生病了。倘若他感冒發燒了,我更會心疼的掉眼淚,會一宿一宿的親自照顧他。
但現在,即便他摔得很慘,甚至可以說差點喪命。可我根本無動於衷,即便心裡有擔心的一麵,也隻是害怕他好了之後報複我。
池宴忱明顯也看出了我的冷漠,他的眼底充滿氣急敗壞和質疑。
“沈星喬,你就一點不擔心我會死嗎?”
我沉默。
男人就是個德行。
他不愛你可以,但你得必須全心全意愛他。他們對於追到手的女人,就仿佛對待抓進籠子裡的兔子,失去了追逐和征服的願望。
可是,當這隻兔子從牢籠裡逃出去想跑的時候。他們又立即化身惡狼,從而掉頭去追。
說白了,女人需要安全感,需要男人時時刻刻表露忠心和愛意。而男人恰恰相反,他們需要的是新鮮感和追逐感。
隻要你一直讓他患得患失,充滿不確定性,他就會一直愛你。
“沈星喬,沈星喬…”池宴忱開始一聲高一聲低的叫我名字。
我知道,他這個需要我安慰他。需要我向他低頭認錯,需要痛哭流涕的說心疼。
可惜,我不會再為他提供這樣的情緒價值。
會被他叫的煩了,悻悻的回了一句,“你叫我也沒用,我又不是醫生。”
池宴忱聽了,眼神更是想要刀人,複雜又猙獰的看著我。
我冷冰冰的坐在他對麵,一臉的無動於衷。
……
很快。
救護車到了醫院。
醫生們已經接到救治通知,早早的等待著醫院門口。
小推車剛下了救護車,醫生們就推著他火速向醫院跑去。
“池總腿上的瓷片紮的很深,現在先把瓷片取出來,看一下有沒有傷到大動脈。”
“瓷片取出來後,需要立即進行縫合和包紮。”
“那就去吧。”
池宴忱匆匆被推進了急救室。
醫生如臨大敵,進進出出的幫他處理傷口。
當然了,這個過程家屬是可以在身邊的。
但我沒有進群,隻是坐在醫院的走廊。
半個小時後。
池宴忱的傷口被處理好了,頭上也包著紗布。左邊大腿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繃帶,看著像膠帶桶一樣。
醫生一臉凝重,“這個傷口紮的比較深,池總要在醫院住幾天比較好。”
“那就住吧!”我淡淡回了一句。
“好的,我們現在立即給池總安排病房。”
看到他這個樣子,其實我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的!
不管怎麼說,他至少半個月不可能碰我!
隨後,護士給他安排了VIP病房!
進了病房後。
池宴忱一臉怒火中燒,加上他臉上都是仙人掌刺紮的血點,現在抹了黃黃的消炎碘伏,看起來像長了一臉麻子,格外的猙獰又滑稽。
“沈星喬!”
“怎麼了?”
池宴忱咬著後槽牙,咬牙切齒的說:“看來,你是真的不愛我了呀?”
我坐在床邊,不陰不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女人的愛要有鋒芒。
更要敢愛敢恨,拿得起就要放得下。
在他變心的那一刻,我會毫不猶豫抽回自己所有的愛。
見我沒有回答,池宴忱又吞了一口重氣,表情更加邪佞,“是不是不愛我了?嗯?”
我沉頓幾秒,冷淡的回了一句,“是你先不愛我了。”
“……”池宴忱臉色一沉,愣了一瞬!
“所以,你就盼我死是不是?”
我冷哼一聲,“我可沒有那麼惡毒,好歹做了兩年夫妻。就算不愛了,也不會惡毒的想你死。”
“哼!”池宴忱忍不住冷笑起來。
“這麼說,你還是真的不愛我了。行,你有種,我知道了。”
他的聲音帶著極深的怨念,看來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吧。
我也不想再和他多說什麼,直接站立起身,“既然傷口都處理好了,也沒有什麼大礙。你好好養傷,我先回家了。”
“什麼?”池宴忱瞬間又變臉,似乎我在說一句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一樣。
我皺的皺眉,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你的傷口都已經處理好了,我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
“醫院都是護士和護工,他們會好好照顧你。”
池宴忱唇角神經冷抽兩下,氣狠狠的說,“哼!還真是最毒婦人心。”
“你生病的時候,老子一整宿一整宿的守著你。現在我受傷了,你就要讓我一個人在醫院嗎?”
“那你想怎麼樣?”
“我什麼時候出院,你什麼時候才能走。還有,你今天的行為是謀殺親夫,我說我跟你計較,可以讓你去吃幾年的牢飯。”
池宴忱越說越生氣,我還沒見過他這麼生氣的樣子。
“池宴忱,是你自己從樓上掉下來的,你怎麼能賴在我頭上呢?”
“你還敢強詞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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