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紀勇軍清清白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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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朗了解紀勇軍。

他是絕不允許子女做出什麼超出他計劃外的事情。

更何況,按照紀芸話裡的意思,陳念已經引起了領導注意。

那麼家裡的這點破事就有被彆人知道的風險。

紀勇軍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紀朗看著紀芸,心裡隻覺得後怕。

他從前是瞧不上紀芸的。

一個女孩子,再優秀還不是要結婚嫁去彆人家?

可紀芸今天微微笑著跟紀勇軍說這些。

紀芸是真不知道紀勇軍的脾氣?

紀朗根本不相信。

這是要讓紀勇軍出麵,然後把陳念踩到泥巴地裡去。

畢竟,紀勇軍出手的情況,跟何慧是完全不同的。

紀勇軍聽了這話,果然變了臉色。

“你說的是真的?”紀勇軍皺眉,又去看紀朗:“紀朗,你說!”

紀朗瞥了何慧一眼,隻好說:“是有這麼回事。”

他隻是覺得紀芸心思複雜,還有點惡毒。

又不代表他跟陳念站在一邊。

陳念要是吃了大虧,以後就用不著他再想彆的辦法了。

大不了到時候自己這個當親哥哥的出手幫一把。

也不辜負他們這同父同母的血緣關係。

好歹兄妹一場。

“陳念現在在哪裡?”紀勇軍問紀芸。

他壓根就沒有記住過陳念的工作單位。

隻知道陳念是在軍區上班,但具體是哪個辦公室,做什麼職位,紀勇軍聽了一遍就丟到腦後去了。

不過是個姑娘家,還不是那麼優秀的女兒。

沒必要耗費這些心思和精力。

“在檔案室。”紀芸一副天真的樣子,仿佛真的沒有看出來紀勇軍臉上難看的表情:“爸爸,你見了姐姐,還是好好跟她說一下吧。我想姐姐的本意也不是這樣。”

紀芸咬著下唇,非常愧疚的說:“還是怪我。如果我當年直接離開就好了。反正大姨教過我做糍粑,我到時候去大姨那裡幫忙捶糍粑,一樣活得下去。”

這話說得!

簡直聞者傷心,見著流淚。

高中都不讀了, 跑去國營飯店捶糍粑?

這要是傳出去,紀勇軍的臉都丟光了。

更不要說紀勇軍之所以支持何慧留下紀芸。

最大的目的還是希望這麼多年養個女兒,至少能在婚事上爭取到一些更有利的條件。

畢竟養了紀芸這麼多年,要是不收回來一點,紀勇軍也不能接受。

隻是這種想法不能透露出來。

於是就變成了何慧撒潑打滾不想讓養女紀芸走,為此還仇視親生女兒。

紀勇軍一邊是女兒,一邊是妻子,左右為難隻能如此勉強下去。

到現在大院裡都有人覺得紀勇軍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呢。

“行,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這些事情交給我就好。”紀勇軍抿著唇角,對於陳念這兩天的變化顯然非常不滿。

如果陳念就這麼安安分分的,紀勇軍不介意家裡多養一個孩子。

他又不是養不起的。

現在倒好。

又是斷親書,現在又要跟男兵比賽。

真是把紀家的臉都丟儘了!

——

陳念把最後一點資料整理好,放回架子上。

這邊的檔案,陳念剛來的時候就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把所有檔案按照年份區分開。

現在要找資料或者查找從前的檔案信息都一目了然。

春姨知道後還特地跟領導說了,為此獎勵了陳念一個搪瓷茶杯,上麵印著的還是國家一號的頭像。

陳念寶貝得很,茶杯都沒帶回家,而是放在了辦公室用。

她那個時候雖然來了京城沒多久,但陳念清楚,如果自己把東西帶回家,那大概率就會出現在紀芸的桌子上,自己根本用不上。

喝了一口茶,陳念美滋滋的坐在椅子上,等著下午去射擊場訓練。

她現在的心情就像是小學生等待春遊,激動又緊張還充滿了期待。

“扣扣扣”的敲門上響起。

陳念好奇的抬頭看去。

就見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出現在門口,臉色不悅的打量著陳念。

不等陳念問話,男人冷冰冰的說:“紀參謀長找你有事。”

陳念蹙眉,自然認出了眼前這人是誰。

說起來,還真是有些冤家路窄的意思。

如果說醫院那個給紀芸做假病曆的是一號舔狗。

那麼紀勇軍身邊的警衛員陳建實就是紀芸的二號舔狗。

當初陳念到紀家的時候,這人還總是有仇視和警惕的眼神盯著陳念。

仿佛陳念能把紀芸生吃了。

之後,隻要紀芸有什麼難過的事情,陳建實就不講道理的怪到陳念的身上。

覺得如果不是陳念回來了,紀芸根本就不會這麼難過。

陳念知道這件事後,隻覺得荒誕。

“紀參謀長找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陳念沒有要起身的意思,而是問:“如果不重要的話,可以明天去嗎?”

她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快要到跟聞狄約定的時間了。

“我今天還有事情要忙,可能沒時間去見紀參謀長。”

換做彆人,陳念肯定不會推辭。

但想也知道昨天何慧才氣呼呼的走了,今天紀勇軍就出現。

這對夫妻是什麼尿性,陳念上輩子接觸了幾十年,還能不知道?

何慧就是紀勇軍手裡的一把木倉,指哪打哪。

所有粗俗、惡劣的事情都是何慧做的。

紀勇軍清清白白。

現在紀勇軍找自己,除了教訓自己,還能做什麼?

“不行!”陳建實直接拒絕,上前就要把陳念從桌後拽出來。

他今天都看到了。

紀芸都哭了!

還拄著拐杖!

這一切都都是陳念害的。

陳建實盯著陳念,準備待會兒拉陳念的時候,手上多用一些勁兒,最好是把陳念弄得手臂脫臼。

這樣,彆說訓練射擊,陳念也要疼上一陣。

至於自己?

陳建實到時候就說自己不小心就好。

最多是給陳念出醫藥費,再口頭上道個歉。

陳建實一點都不擔心。

陳念還能看不出陳建實那咕嚕嚕轉的眼珠子藏著壞心思?

身形一閃,避開了陳建實後,又迅速下蹲,做出害怕的樣子。

其實是伸腳,趁著陳建實往前走的步子,故意踹陳建實踩在地上的那隻腳。

剛好另外一隻腳提起來,陳建實重心不穩,直接朝著前麵栽過去。

隻聽得一聲巨響,陳建實大半個身子都趴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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