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車上,徐雅茹越想越氣。
“世豪,公司現在情況已經好轉,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江婉清離婚?”
“你瘋了嗎?現在讓我離?就咱倆這事,說破天都是我不占理,現在離婚,我可能淨身出戶。”
提到錢,徐雅茹瞬間恢複理智,拉著陸世豪的胳膊,嬌嬌求饒:“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嘛,我就是想光明正大地陪在你身邊,你知道的,這些年我一直都想嫁給你,難道你不想離婚娶我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
徐雅茹知道陸世豪的顧慮,心生一計。
“我有個辦法讓江婉清乖乖離婚,並且分不走財產。”
“你能有什麼辦法?”
徐雅茹陰狠一笑,湊到陸世豪耳邊輕聲低語。
徐雅茹自以為是地說完,瞥見陸世豪臉色的表情有點不對。
因為陸安苒給的項目書,陸世豪成功從江啟明手裡搶來了雲想項目。
陸世豪不打算這個時候和陸安苒對著乾。
況且,上次的事情已經激怒了江家,若是再不知收斂,惹怒了江啟明,對他沒一點好處。
就算要離婚,也要他把公司的事處理好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這件事你彆管了。”
“可是……”
徐雅茹還是不死心。
現在多等一天,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回去的路上,陸世豪臨時有事趕去公司,徐雅茹母女倆被司機放在路邊。
看著爸爸揚長而去,陸安念一臉不甘,“媽,不能再讓江婉清這麼纏著爸爸了,你必須拿出應對辦法,不然我們到時候什麼都沒有了。”
陸安苒詭計多端,她那麼厭惡自己,能忍到這個時候不說話,背地裡肯定謀劃著。
“你沒聽你爸爸說不讓我們插手嗎?”
“收拾江婉清,也不用你親自動手。”
徐雅茹明白女兒的意思。
上次變賣書房裡東西的事,已經引起陸世豪的不悅,要是這次再出點岔子,說不定真會被趕出陸家。
“媽,你怎麼這麼窩囊?是你說跟著爸爸這麼多年,必須要得到自己應得的東西,你忘了?”
“我當然沒忘!”
“所以你放心,我有辦法讓江婉清乖乖離婚,你就等著做陸太太吧。”
聽女兒這麼說徐雅茹也暗暗期待起來,“行,我來想辦法,不過這件事一定要瞞著你爸爸,千萬不能被他知道。”
回去以後,徐雅茹就找到之前在歌舞廳跳舞的小姐妹。
對方一聽她攀上陸家,立馬殷切地拍馬屁。
但在徐雅茹說明來意後,小姐妹發怵了,“雅茹,那可是江氏集團的人,這件事你還是找彆人吧。”
“江氏怎麼了?我是陸世豪的女人,事成之後我再給你五十萬!”
“算了,我怕這錢有命掙沒命花!江氏集團我惹不起!”
說完灰溜溜地掛了電話。
“沒出息的東西!”
徐亞茹不死心,最終找到一個常年在牌場上打麻將的常凱。
對方欠了賭場老板很多賭債,走投無路,一聽說有來錢路子,二話不說給答應了。
雙方約定第二天下午三點見麵。
這件事徐雅茹辦得很隱秘,就連陸安念都沒有說。
出門時帶著帽子,鬼鬼祟祟的樣子,引起旁姨懷疑。
立即給陸安苒打過去電話:“小姐,我看到徐雅茹鬼鬼祟祟地出門了。”
肯定不乾好事。
美容院裡的陸安苒從床上爬起來,拉了拉浴袍領口,看見另一張床上睡著的母親,小心翼翼地走出包廂。
“旁姨我知道了,你在陸家也小心一點。”
掛了電話,陸安苒推門進去時,江婉清已經醒來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媽,郊區新開了一家溫泉山莊很適合避暑,我帶你去逛逛吧。”
“不用這麼麻煩了,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你快回學校去吧。”
請假這麼長時間,江婉清有點擔心女兒的課業。
“放心吧,有沈赫野在,我的成績一定沒問題。”
坐在美容院對麵咖啡廳裡的徐雅茹,看著一個光頭大腹便便地走來,忍著厭惡跟常凱說話:“幫我勾引一個女人。”
徐雅茹把江婉清照片推出去。
常凱看到氣質出眾,優雅嫻熟的江婉清眼睛都亮了。
“這女人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常凱想了一會兒,驚歎道:“這不是江氏集團大小姐,陸氏集團的陸太太嗎?”
先彆說江氏,就一個陸氏,弄死他跟弄死一隻螞蟻似的。
常凱搖頭,“這活兒我乾不了。”
徐雅茹鄙夷地掏出一張支票。
常凱看到支票上五個零,眼睛都亮了。
“現在呢?能乾嗎?”
“能能能,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常凱早些年做過生意,經營不善導致破產,後來在舞廳跳舞,沒少跟那些空虛的富家太太打交道。
這時候,美容院裡的江婉清挽著女兒胳膊走出來。
徐雅茹用眼神示意他,“去吧,儘快給我追到,然後上床也好下藥也行,必須要拍到照片。”
“放心,搞女人我最拿手!”
陸安苒和母親回家後,簡單收拾了點東西。
去酒店的路上,掏出手機給沈赫野發消息:“沈老師,我陽台上的鳶尾花有沒有澆水?”
這會兒正是午飯時間,沈赫野早上大課結束以後,就去了濱海大道的工作室。
師兄林景生看到沈赫野,熱情地拉著他去打牙祭。
沈赫野日子過得清貧,就算這次跟江氏集團合作的項目被賣出高價後,拿到七位數的分成,也依然穿著灰撲撲的衝鋒衣。
不想其他幾個合夥人,買車買名表。
吃飯時,林景生忍不住打趣:“你說說你這個人,真一點意思都沒有,以前也就罷了,現在手裡好歹有五百多萬,就這麼水淋淋地捂著,錢放家裡會發黴的。”
“就算發黴也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已讀亂回,林景生被氣笑了。
也就隻有他了,否則一般人看到沈赫野那冷冷清清的性子,肯定受不了。
“你說說你這人,沒意思了,豪車名表也就罷了,吃上麵還這麼摳搜。”
林景生提出吃飯,沈赫野開車帶他來到一處大排檔。
秋老虎盛行,蒼蠅館子裡人來人往,飯菜香味和白酒的味道夾雜在空氣裡,沉悶又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