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公司的危機度過了,陸世豪想回到陸氏,就必須讓江家撤銷對自己的指控。
就在他打算又一次用苦肉計乞求陸安苒時,看到空白的離婚協議,眼前一亮。
當時他綁架江婉清時,他們還沒有離婚,這頂多算夫妻糾紛,構不成刑事責任。
想到這兒,陸世豪覺得江婉清沒離婚也倒好。
等他徹底摧毀江家,到時候江婉清還不得乖乖回來求饒?
陸世豪沒有聯係徐雅茹母女,悄悄回到陸家後,看到空蕩蕩的書房,頓時傻眼。
“怎麼回事?”
陸世豪震怒地喊來旁姨,“我書房裡的東西呢?”
旁姨隻好老實交代:“徐雅茹和安念小姐帶人搬空了。”
“豈有此理!”
陸世豪二話不說打電話過去質問:“徐雅茹你長本事了,敢偷我的東西?”
打電話時,徐雅茹正在去機場的路上,她沒想到陸世豪竟然敢聯係自己。
二話不說掛了電話。
但很快陸世豪暴跳如雷地打電話過來,“給我滾回來!”
這些年徐雅茹受夠了陸世豪的壓迫和折磨,當即準備反駁時,聽見電話那頭炸雷般聲音:“給不了我一個滿意的答複,陸家的東西,我一個子都不會給你們母女倆!”
“世豪,你回來了?”
“哼,看到我回家,你很失望?”
徐雅茹愣住了。
好在她還算有點腦子,很快想到陸世豪已經擺平了事。
短暫慌亂以後,徐雅茹嬌滴滴地開口:“世豪,你彆生氣,我現在馬上回去,你在家等我。”
“媽,不如我們現在走吧,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徐雅茹被女兒這沒出息的樣子氣得不輕,“糊塗東西,你知道你爸爸書房裡的東西賣了多少錢嗎?”
陸安念搖頭。
“才三千萬!”隻有在女兒麵前,徐雅茹才露出原本自私貪戀的嘴臉,“我跟了你爸快二十年,把自己的所有青春和愛都奉獻給了他,到頭來僅僅拿到一千萬?憑什麼?”
“可是……一千萬不少了。”
陸安念小聲辯駁。
最起碼在她印象中,小時候媽媽在歌舞廳上班,一個月也隻有五六千塊。
有時候媽媽運氣好的話,在棋牌室贏個千百塊回來,還能給自己加餐。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你彆忘了,陸安苒可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到幾個億的豪宅,你爸已經擺平了事,如果現在我們就這樣走了,以後陸氏的一切可就跟你沒關係了,你甘心陸家的一切都落到陸安苒身上嗎?”
提到陸安苒,陸安念的信念被激活。
“當然不願意,陸家的一切是我的!”
“那不就得了,你跟我回去,待會兒看我臉色行事!”
陸安念隱隱擔心,“可是我們背著爸爸搬空了書房變賣了他的藏品,爸爸會放過我們嗎?”
徐雅茹勝券在握地笑了,“放心我自有辦法。”
回家以後,果然看到陸世豪臉色鐵青地坐在沙發上。
“哼,你還知道回來,再晚點我恐怕要報警了!”
“世豪,你這是哪裡的話呀?”徐雅茹走過去,坐在陸世豪跟前,心疼地檢查他的傷口,“你傷得怎麼樣了?快讓我看看。”
陸世豪冷臉甩開她的手,“說吧,怎麼回事。”
陸世豪看了樓上書房方向一眼。
陸安念嚇得大氣不敢出,徐雅茹故作鎮靜地擠出兩滴眼淚,“世豪,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徐雅茹拉住陸世豪的手,“我變賣家裡值錢的東西就是想救你,江婉清之所以拖著不肯離婚,不就是覬覦陸家財產嗎?”
說著徐雅茹掏出手機給陸世豪看。
“你看看,我都給婉清姐姐發消息了,我打算帶著這些錢去求她,讓她放過你,彆再追究你的責任。”
陸世豪狐疑地看著她,“你真這麼打算?”
“世豪,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有多愛你,你不知道嗎?為了你我甘心頂著罵名當小三,被人嗤笑瞧不起,為了你我甚至願意去求江婉清高抬貴手,遭受她的折磨和奚落,我是真的愛你!”
徐雅茹聲淚俱下,情真意切的模樣成功騙過了陸世豪。
“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世豪,我愛你,這麼多年,我將你看得比我的命還重要。”
徐雅茹抱住陸世豪,模樣可憐又委屈。
哭著哭著,人疲軟地倒在陸世豪懷裡。
“媽——”
陸安念衝上去,看著昏迷不醒的媽媽,心疼又委屈的解釋:“爸爸,你不知道媽媽有多擔心你,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好好吃飯,為了救你,她挨個去求自己的小姐妹借錢,你知道的媽媽不像江婉清背後有江家撐腰,她被那群小姐妹欺負,下跪求人幫你,媽媽真的很愛你……”
陸世豪深信不疑,抱著徐雅上樓休息。
身後陸安念看著爸爸慌張的背影,滿意地勾起嘴唇。
江婉清身體好轉以後,就被陸安苒強勢要求搬回江家居住。
一開始江婉清還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當年她是一股腦陷進去,誰勸都不聽的要和陸世豪在一起。
甚至為了陸世豪跟哥哥吵架。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可江婉清心裡還是有個咯噔。
陸安苒回去上學前一天,在三合居定了包廂。
三合居是望江地道本幫私房菜館,口味偏淡。
適合身體剛剛恢複過來的媽媽。
而且牙牙最近醒來的時間也比平時多很多。
雖然還沒有恢複到正常人作息。
但這對陸安苒來說已經很滿意了。
帶家人團聚時,陸安苒也沒忘了喬時。
提前預約後,出發去吃飯時,還給喬時發去消息提醒:“大律師,我出發咯!”
喬時的行程都是提前規劃好,助理早早預留出吃飯時間。
可是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坐在辦公室裡的喬時沒有出發的跡象。
“喬律,您和陸小姐的飯局再不出發恐怕要來不及了。”
喬時握著手機,表情凝重:“大山,青梅真的比不過天降嗎?”
理科直男陳山聽不懂晦澀之意,靜靜地看著喬時。
喬時坐了一會兒,還是起身去吃飯。
這邊一家人到了包廂後,因為提前預約,菜上得很快。
可喬時偏偏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