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蘇嫿攔著,秦素雲的戰績也十分可觀,買來的東西,把肖騰飛派來的車都堆滿了,他們幾個都隻能走路回去。
買來的東西,直接拉到了秦素雲住的小院裡。
秦素雲幫著蘇嫿,把之前小吳住的那個房間給收拾了出來。
“往後你們娘兒仨就住這屋,這床要是睡不下的話,回頭我找木匠過來,以旁邊打個小床拚一塊兒。”
蘇嫿撓了撓頭:“乾媽,我們住這兒,那陸斐哥住哪兒?”
這小院的房子不大,就兩個臥室。
秦素雲想都沒想,手一擺:“他當然是住部隊裡呀。”
蘇嫿驚訝道:“可他的傷還得慢慢養吧,住部隊不太行吧。乾媽,我帶著大寶他們還住張雪那邊,我還得取證呢,住那邊會更方便行事一些。”
秦素雲一想倒也是,於是便道:“那這屋就讓你哥先住著,等回頭你的事情解決了,再把他攆回部隊去。”
那會兒陸斐估計也好得差不多了。
蘇嫿失笑:“行,就聽乾媽的。”
秦素雲看了看表:“唉喲,時間不早了,小肖說他一會兒還得回部隊開會,我得趕緊去醫院接班。嫿嫿,我把大寶小寶帶走,你把買的雞燉一燉,櫃子裡有根人參,你都燉上,咱們一塊兒喝。”
蘇嫿應了下來。
秦素雲帶著兩個孩子匆匆趕去了醫院。
蘇嫿則留下來做飯。
她從櫃子裡找出那根人參,又把雞洗好剁成塊,焯水之後放進燉鍋裡,加人參一起慢慢燉。
等雞湯燉好,天色也不早了。
蘇嫿把弄好的飯菜裝好,找了個籃子裝好,全部放進了空間。
東西太多,天又冷,這一路拎過來費勁不說,等到地方飯都涼透了。
鎖好門,蘇嫿便往醫院走。
走著走著,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而且這一次,蘇嫿的感覺更強烈,汗毛都豎起來了。
怎麼回事?
誤會都解開了,組織上不可能再派人來跟蹤她了啊。
那這次盯上她的人是誰?
難道是那個人販子團夥?
之前鄭和平說過,鄰近的好幾個市都出現了人販子團夥作案的事情,所以現在盯著她的,就是那人販子團夥嗎?
蘇嫿心裡有些緊張,倒是沒怎麼害怕。
因為現在孩子不在她身邊,她又有空間可以防身,所以沒什麼好擔心害怕的。
她甚至在心裡計劃著,要怎麼通知公安局。
可現在有電話的地方太少了,而且她貿然去打電話,肯定也會驚動跟蹤她的人。
她仔細感受了一下,跟蹤她的人隻有一個人。
那她完全可以借著空間,把這個人拿下,然後送去公安局!
鄭和平說這群人販子團夥十分狡猾,省裡查了好長時間都沒找到他們的下落,要是自己能抓到一個,可就立大功了。那些被拐的孩子,也能快一點被找回來。
當了媽之後,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孩子有什麼閃失。
光是假設自己的孩子被拐,她都要崩潰,更何況那些已經丟了孩子的家庭呢?
於是蘇嫿仗著自己有空間可以自保藏身的底氣,開始帶著那個跟蹤者遛圈。
天色本來就晚了,蘇嫿帶著那人七彎八拐地走了大半個小時,終於走到了離公安局不遠的地方。
隨便找了條巷子,蘇嫿便鑽了進去。
不遠處跟著的人也趕緊快步跟上,可進了巷子之後,他就發現蘇嫿不見了。
“媽的,跑哪兒去了?”
男人罵罵咧咧。
下一秒,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你是在找我嗎?”
聲音自背後響起,男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轉身,結果迎麵有個什麼四四方方的東西拍過來,直直拍向他的麵門。
他甚至都來不及反應,隻聽得“梆”地一聲,眼前猛地一亮,人就倒在了地上。
蘇嫿警惕地看著那男人,擔心他是假裝暈倒,於是把手裡的板磚朝男人砸過去。
板磚重重砸在男人的手上,男人卻沒一點反應。
這是真暈了。
蘇嫿放心地上前,從空間裡掏出一捆尼龍繩,把那男人的手腳給綁在了一起。
這繩子還是她以前乾活時用的,結實得很。
捆好之後,蘇嫿站起身準備去叫公安過來,結果腳還沒邁出去,她又蹲了回來。
伸出手,蘇嫿在男人身上翻找起來。
很快,她就在那人上身的衣服內袋裡摸了一塊有點厚度的東西。伸手掏出來,借著微弱的月光看了看,是錢!
也顧不上細看是多少,蘇嫿就把錢給扔進了空間,然後又在他身上找了一遍。
這次,她在這人的腰上,摸到了一把匕首。
蘇嫿頓時嚇了一跳。
這雜碎竟然還帶了武器!
擔心自己走開後他會醒來,用這匕首割開繩子,蘇嫿把這匕首也給收了。
反正這人販子罪惡滔天,有沒有這匕首,都影響不大。
確定這男人身上沒有什麼東西了,蘇嫿這才起身去了公安局。
鄭和平夾著公文包剛走到大門口,迎麵就撞上了蘇嫿。
“蘇同誌?這大晚上的,又來報案啊?”
他本來隻是句玩笑話,沒想到蘇嫿一臉興奮地點頭:“對,我來報案。鄭隊長,我可能抓到人販子了!”
鄭和平驚了一下:“蘇同誌,你確定嗎?”
上次說是人販子,結果竟然是部隊上追查敵特的同誌。關鍵自己這邊的人還把人家頭兒給扇了一巴掌,整得就挺尷尬。
蘇嫿道:“這回肯定是,對方偷偷跟蹤我走了好遠,還想跟我動手,讓我一板磚給拍暈了。人就在旁邊的巷子裡,我帶你去。”
本著寧弄錯不放過的原則,鄭和平立馬轉身大吼了一聲:“來幾個人,跟我去抓人。”
楊燦立馬就竄了出來:“我去我去。咦,蘇同誌?”
蘇嫿朝她笑了笑。
楊燦著急立功,急忙問道:“頭兒,去哪兒抓人?抓幾個?要帶家夥嗎?”
鄭和平嘴角抽了抽,有這麼個一心想立功的手下,他都快有職業焦慮症了。跟她一對比,自己就像條毫無上進心的鹹魚。
蘇嫿說道:“就一個人,還讓我給打暈綁起來了。”
楊燦立馬道:“那我跟頭兒去就可以了,走走走,趕緊把人弄來,連夜審了。”
於是蘇嫿立馬就帶著鄭和平和楊燦到了那巷子裡。
到的時候,那人已經醒了,正在地上跟條蛆似的掙紮呢。
見自己麵前多了三個人,那人嚇得大叫起來:“你們是誰,你們彆亂來,趕緊把我放了!聽到沒有,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