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尷尬地撓了撓頭,便沒再說話,大步流星的朝著天靈峰的入口處走去。
周圍幾人見陳南似乎要闖陣,先是一愣,隨即冷笑起來。
“切,居然還想闖陣,真是不自量力。”
一名男子指著地上女人的身體喝道:“小子,你們柳家的三級靈陣師都死在了這座陣法中,我勸你不要自取其辱。”
“就是,如果引起這裡的陣法暴動,不僅你鬼死,甚至都會拖累我們。”
“趕緊回你的柳家吃軟飯吧。”
人性的卑劣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儘致,這些人都是散修,他們嫉妒,不服,為什麼眼前這個小子,可以得到柳家的青睞,成為贅婿從此平步青雲,而他們卻隻能豁出性命往上爬?
這太不公平了,柳家雖然現在沒落了大不如前,但是對於這些散修來說,如果能攀上柳家,依舊是天大的造化。
在場這些散修,當初基本上都攀過柳家的高枝,可成效甚微。
陳南眼中寒芒一閃,體內氣息轟然爆發,雖是萬法境二層,但那股氣息威勢,卻堪比塑神境初期。
這種程度的氣息威壓,事實上並不能造成威懾,畢竟現場大部分人都是塑神境。
然而,陳南身上卻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似人間帝王,又似洪荒猛獸,讓人不寒而栗。
場中氣氛陡然安靜下來,眾人下意識地後退幾步,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陳南環顧在場幾人,麵無表情地說道:“最好閉上你們的嘴巴,否則……”
他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遂不再言語。
幾人臉色微變,眼中露出憤怒之色,一名身材乾瘦的青年,臉色陰沉地喝道:“狂妄!”
話罷,乾瘦青年看向旁邊幾人,冷笑說道:“諸位,我乃宇文謹公子的人,進入靈源小世界前,宇文公子吩咐過,若誰能斬殺這個小子,將會收獲宇文族的友誼,此人囂張至極,不如我們聯手斬殺此子,將其人頭送給宇文公子,諸位意下如何?”
聞言,四周之人眼中精芒一閃,不少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見狀,乾瘦青年咧嘴一笑,目光陰沉地看向陳南,“你叫陳南是吧?真是好大的狗膽,區區囚籠之地來的賤民,也敢得罪宇文公子?真是不知死……”
話音戛然而止,隻聽“嗖”的一聲,狂風起,緊接著一道流光激射而出,隨即乾瘦青年悶哼一聲。
清脆的“哢哢”聲響起,一顆雙目圓瞪的人頭,咕嚕嚕滾落在地,乾瘦青年的無頭軀體,轟然倒地,鮮血汩汩而湧宛如噴泉。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了,誰都沒有想到陳南會突然下殺手,如此果斷,且速度竟然這麼快。
剛才他們隻見一道流光一閃,然後乾瘦青年的頭顱,就莫名其妙地被斬掉。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不斷響起,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神色驚恐地向後退去,額頭已經冒出豆大的汗珠。
乾瘦青年可是塑神境初期,竟然毫無還手之力的就被砍掉了腦袋,那麼眼前這個少年,想殺他們的話,豈不是如同捏死小雞仔一般簡單?
“還有誰想動手?”陳南麵無表情的看著眾人,一股無形的威嚴自周身散發,被其目光注視之人噤若寒蟬。
陳南不會主動惹事,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但並不代表他怕人,既然有人想殺他,那麼他自然不會有任何保留,若是考核規定不能殺人,他或許還會收斂一二,可是考核並不限製殺人,那麼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該出手時就要出手。
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種簡單的道理陳南還是懂得,一旦這些人真的聯手了,他就隻能避其鋒芒。
在他們聯手之前,以雷霆之勢斬殺領頭者,殺雞儆猴的效應就會展現出來。
他之所以能如此輕鬆地就斬殺了塑神境初期的青年,正是因為陳南下手快,在對方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以極致的速度突然出手,乾瘦青年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應時間。
良久,都沒有人敢再說一句話,陳南輕蔑地掃了幾人一眼,冷聲喝道:“滾開!”
話音落,幾人如驚弓之鳥般四下散開,讓出一條寬闊的道路。
陳南大步流星的進入了天靈峰,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陣法之中。
在他的身影消失了很久之後,場中一名男子憤怒地握著拳頭,咬牙切齒地罵道:“他媽的,這個小子太囂張了,絕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對,說得對,這小白臉簡直不將我們當人。”
“我一定要弄死他!”
恐懼讓他們隻敢在背後發泄情緒。
這時,幾人之中年紀最大的一名男子冷哼道:“哼,想必這小子也活不了多久了,居然敢獨自一人闖天靈峰的陣法,狂妄自大!”
“肯定的,我等皆是三級靈陣師,都不敢獨自闖陣,此子一人必死無疑。”
“萬一他真的能通過呢?”
“哼,無妨,他殺了宇文謹的人,我們隻需要去將這個消息,添油加醋的告訴宇文謹,不僅能得到宇文族的人情,還可以順便擊殺那個小子。”
“嗯,居然是三級陣法?”陳南環顧四周,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這是一座入門級的三級靈陣,但陳南卻不知道是什麼類型的陣法,因為這個陣法有些古怪。
在他進入天靈峰入口之後,便進入了這座陣法之中,陳南隻見陣法光芒閃爍。
隨即,一道人影便從陣法光芒中走了出來。
這並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身影呈現半透明狀態,滿頭飄逸的黑發,如星空般深邃的眸子,五官立體感十足,眉毛很濃,呈劍形。
若是認識陳南的人,看見這道虛幻的身影,定然會大吃一驚,因為此人竟然跟陳南長得一模一樣。
不僅外貌長得一樣,就連周身散發的氣息,都是一模一樣。
一真一假,一虛一實兩道人影對視,臉上同時露出好奇,驚訝,疑惑之色。
陳南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有意思,有意思,這到底是什麼陣法?竟然能複刻一個一模一樣的我?”
在他說話的同時,對麵那個‘陳南’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
“不知道除了複刻身體與容貌,其他方麵有沒有複刻。”陳南喃喃自語,對麵那道人影也重複著他所說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