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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與柳媚麵無表情的對視一眼，他從後者眼神中看見了緊張與惶恐。
神識之力悄然散開，朝著四麵八方鋪展開來。
果然，在距離二人不遠處，有一人隱匿在暗處，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陳南朝著柳媚使了個眼色，旋即二人一前一後的朝著屋內走去。
暗中監視之人微微皺眉，正猶豫之時，屋內傳來了打鬥聲，繼而陳南痛苦的哀嚎聲響起。
他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了，嘴角露出笑容。
大約一炷香之後，柳媚與陳南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
這一次，陳南低著頭走在後方，滿臉的憤怒與不甘。
陳南用神識掃了暗中之人一眼，對方果然還在，當看見他與柳媚走出的瞬間，那人的目光死死盯著他們。
柳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說道“跟我走。”
很快，陳南跟隨著柳媚來到了一間昏暗的大殿內。
她伸手敲了敲門，“長老，人帶到了。”
屋內傳來了十長老戲謔的聲音，“進來吧。”
柳媚看了陳南一眼，眼中深處的緊張被陳南給捕捉到了。
陳南沒有說話，隻是使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嘎吱”一聲，房門緩緩打開，二人一前一後進入。
房間內的光線更加昏暗，連窗戶都沒有，身影枯槁的十長老一揮手，房門“啪”的一聲關上，隨即一道隔音禁製落下。
柳媚朝著十長老躬身行禮後，便退至一旁。
陳南凝視著十長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怒聲喝道“果然是你，是你安排柳媚控製我的！”
十長老緩緩從主位上走了下來，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陳南，臉上露出一副勝利者的微笑。
“嘿嘿，不得不說，你很聰明，可是想跟老夫鬥，你還嫩了點，老夫叱吒風雲的時候，你還在娘胎裡！”
陳南緊握著拳頭，臉上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但心中卻在冷笑，他沉著臉說“你到底想乾嘛？如果想殺我的話，那就動手吧。”
十長老背負雙手，神色淡然的看著陳南，“我的確很想殺你，但是自從你戰勝了楚雨生後，我改變了想法。”
陳南微微皺眉，疑惑的盯著十長老。
十長老嘴角一挑，“你的能力出乎我的意料，輕易讓你死實在太可惜了，本著物儘其用的原則，我決定讓你當我身邊的一條狗。”
聞言，陳南滿臉屈辱之色，拳頭握得“嘎吱”作響。
“你，你……”
他渾身都在哆嗦，似乎氣得不輕。
“哈哈……”十長老放聲大笑，臉上儘顯得意，“陳南，你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區區一個螻蟻，也敢跟老夫鬥，你算個什麼東西？”
“很憤怒嗎？你越憤怒，老夫越興奮。”十長老臉上露出病態的笑容。
陳南紅著眼，咬牙切齒的說“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屈服！”
十長老冷笑一聲，他看了柳媚一眼，“讓他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我倒要看看他的嘴巴有多硬。”
語罷，他便轉身落坐在主位之上，一臉玩味的看著陳南，似乎在欣賞著一出好戲。
柳媚麵無表情的走出，手中掐訣，瞳孔之中迸射紅色光芒。
下一刻，“啊”的一聲慘叫，陳南栽倒在地，抱著腦袋滿地打滾，渾身瞬間被冷汗浸濕，臉上的表情也分外猙獰。
“媽的，演戲也太難了。”陳南心中暗罵一句，他屁事沒有，卻要裝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這比挨打還難受。
不過這也是無奈之舉，如果馬上答應十長老，這個老狐狸肯定會起疑，以陳南的性格，不可能輕易屈服。
所以陳南必須要裝出一副被逼無奈後，才不甘的答應十長老。
十長老靜靜的欣賞著這一出好戲，臉上的得意更濃了。
直到一炷香後，陳南的聲音逐漸嘶啞，氣息也越來越虛弱，仿佛快要死了一般，十長老才揮了揮手，示意柳媚停下。
陳南眼角餘光一直在看著柳媚，後者收手的瞬間，他緊繃的身體鬆弛下來，無力的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單單看外表，他沒有任何傷勢，但其模樣，卻仿佛是被人打斷了渾身骨頭一般。
十長老一臉戲謔的看著陳南，“陳南，我再問你一遍，願不願意當我身邊的一條狗？”
“媽的，老東西，我遲早有一天要撕爛你的嘴！”陳南心中暗罵一聲。
但臉上卻露出一副驚恐的模樣，“我，我願意，長老你放過我吧，隻要饒我一命，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十長老大笑拍手，“不錯，不錯，你是一條聰明的狗。”
陳南掙紮的起身，低著頭一言不發。
十長老依舊端坐在主位之上，淡淡說道“既然願意跟隨我，那麼有些事我就需要告訴你了。”
他停頓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此次回五大殿後，你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去掌控五大殿，將來為我所用。”
陳南咽了口唾沫，“長，長老，我，我恐怕做不到啊……”
十長老微微眯起雙眼，一道流光激射而出，落在陳南手中。
這是一枚很普通的令牌，陳南疑惑的問“這是……”
“拿著這塊令牌，去找青龍殿主，他會成為你最得力的助手。”
聞言，陳南心中咯噔一聲，“臥槽，青龍殿主竟然是二五仔？”
五大殿最強的一位殿主，竟然是十長老的狗，這超出了陳南的預料，十長老這是在謀劃什麼？
十長老看著陳南，微微一笑，“好好跟著老夫做，待以後老夫一統三大境域之後，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一統三大境域？這老家夥好大的野心。”陳南心中驚訝，他很想問個明白，但他知道，此時不能問，否則會引起十長老的懷疑。
短暫的沉默之後，陳南躬身一拜，“謹遵長老命令。”
十長老笑著擺擺手，“好了，下去吧，朱雀殿主也快過來了。”
語罷，柳媚與陳南便一同離去。
二人沒有溝通，甚至都沒有眼神交流，在十長老麵前，任何一個舉動都會引起對方的猜忌，畢竟這種老人物的城府有多深，他們誰都不知道。
陳南獨自離開之後，心中的震驚久久未曾散去，“十長老想一統三大境域，他哪來的底氣？憑他的能力，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對，既然五大殿中有二五仔，通天宗會不會也有？”
“乃至書院中，又有多少人是十長老的人？”
陳南的臉色越發陰沉起來，十長老真是個可怕的人，好在他這一次，成功獲取了十長老的信任，接下來再慢慢打探消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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