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柒沒再管溫予墨的心理狀態,在二人從空間出來後,阮柒便獨自開懸浮車回了自己家。
溫予墨是想送她來著,但阮柒覺得麻煩,懸浮車她開來的,讓溫予墨再開著給她送回去?
然後呢?溫予墨怎麼回老宅?再說車也不用人去開,她自己回去反倒省事。
阮柒回到彆墅的第二天,澹台津從駐地趕了過來,而席楓則是還要幾日,他還有些事情要忙。
其實兩人都很忙,澹台津和席楓還有溫予墨互相商量,最後還把藍清和拽了進來,開了一個四人視頻會議。
必須保證極寒期間有一個人陪著阮柒,儘量四人都能住在彆墅,有事情辦再離開。
即便是藍清和也點頭同意,說過幾天登門,溫予墨也表示需要準備一些東西,席楓則是傭兵團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阮柒穿著乳白色真絲睡袍,赤腳踩在恒溫地板上,透過落地窗看著外麵灰蒙蒙的天空。
三天前,室外的空氣突然從零上30度,一夜之間降到零下30度。
而現在,阮柒伸出蔥白的指尖點上智能玻璃上的室外溫度測量儀器上:“零下五十二度,真快呀。”
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阮柒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澹台津。
現在整個彆墅就她倆在,本她還幻想著在極寒的日子裡貓冬,把這幾個男人拆吃入腹。
不得不說想象很豐滿,現實太骨感,先不說那三個沒見到人影的男人,就是身後這個也不能如她的意。
不信,你看?
澹台津走到阮柒身旁,憂心的望著昏暗的天空,眼神眺望遠方,一看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今年不知道為什麼,溫度降的突然,而往年十天後才會出現的黑蝙蝠已經開始攻擊中央星,並且來勢洶洶,已經突破了第一道防線。”
男人聲音冷靜低沉,阮柒側頭望去,男人竟然穿了一件修身的綠色軍官服,皮帶卡在男人腰間,更顯禁欲。
銀白色的頭發,與外麵的冰雪呼應,讓男人更顯清冷無塵。
阮柒卻隻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撇撇嘴,轉身走到酒櫃,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拿在手裡搖晃:“怎麼,坐不住了,想出去?”
阮柒也能看到大氣層上空不時飛過的的黑蝙蝠和黑烏鴉,證明整個中央星都陷入黑烏鴉的和黑蝙蝠的攻擊範圍。
甚至今年據說還多出了幾飛行昆蟲,好像是螞蟻和蝗蟲?
非常難以對付,澹台津著急回軍隊指揮也不難理解。
他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走,就是因為其他三位阮柒的伴侶,沒有一個來到彆墅接替他來守護阮柒,這讓澹台津很是苦惱。
澹台津也知道,除了他們澹台家,其餘六大家族手中均有軍隊需要調度指揮,這就讓他陷入了兩難。
澹台軍確實需要得他去坐鎮指揮,可阮柒這也不能就放她一人。
澹台津麵向阮柒:“柒柒,我”
阮柒沒有為難他,她已經是活過兩世的人了,根本不會出你媽掉進河裡,你先救誰的這樣的無禮問題。
她阮柒是喜歡通過男人來實現階級跨越,實現混吃等死的鹹魚夢想,卻並不意味著她隻能依靠男人。
“你去吧,我自己可以。”看著杯中酒血紅的顏色,阮柒淺酌一口,嗯,還沒到時候。
澹台津沉默良久:“彆墅的整體防禦我已經升級過了,還需要再做最後一次檢查。”
起身到達地下重新仔細檢查一遍,又拿出幾種小巧又殺傷力特彆大的能源武器。
簡單教習一遍,澹台津迫於前線的壓力、整個中央星民眾安全的壓力、還有手下四軍的生命壓力,最終隻能歎口氣。
伸手揉了揉阮柒的發頂,拿起高科技耐寒的風衣:“你早點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我派了兩個特種戰士過來,保護你的安全。”
阮柒不耐擺手:“去吧去吧,注意安全。”
此時的阮柒特彆慶幸,自己前段時間打了個野食,不然這生死存亡之際,誰有心情研究這事?
澹台津派遣的兩個特種戰士很快就到了,他們全副武裝帶著精良的武器,站在阮柒麵前。
阮柒把兩人安排在一樓的兩個房間,這才回二樓享受自己的生活。
說實話阮柒並不討厭獨處的時光,可以讓她光明正大的享受空間的美食。
這不,端著紅酒放在小桌上,切了一塊奶油蛋糕,再拿出幾樣小炸食,又高雅又庸俗的享受了一頓。
傍晚的時候她就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看雪,雪花無聲落地,將整個世界染成純淨的白色。
阮柒披著一件淡紫色的長款睡袍,坐在二樓臥室的落地窗前。
一年十六個月,也就這兩個月能看到雪花,她要好好珍惜。
窗外是紛飛的雪,窗內是溫暖的燈光,興趣來了,阮柒從空間取出前世帶來的古箏,為自己穿上古代仕女的服飾,拿出專業的古箏桌凳。
手指輕撫琴弦,阮柒深吸一口氣,開始享受般的彈奏她曾經最愛的《春江花月夜》。
雖然窗外沒有江月,隻有漫天飛雪,但音樂中的意境卻絲毫不減。
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
動人的琴聲伴著阮柒的吟唱,說不出的動人。
《春江花月夜》不僅是古箏聖曲,更是東方詩樂美學的巔峰。從技法、意境到哲思都讓人沉醉其中,這是阮柒最喜歡的一首曲子。
可惜了,這麼一首好曲子無人得以聆聽,倒是便宜了澹台津派來的兩個保護她的特種戰士。
據說這個世界的音樂可以降低暴躁值,不知道她彈的可有用?
一樓客房內,兩名奉命保護夫人的特種戰士同時抬起頭。
“張哥,你聽?”年輕些的於洋眼睛瞪的溜圓。
秦嶺已經站了起來,方正的的臉上寫滿難以置信:“這是音樂的聲音?”
兩人同時閉眼感受,驚訝發現他們的暴動值居然趨向平和。
“這這不可能!”於洋驚呼,“上次醫療部給我們聽的療愈音樂都達不到如此效果”
張大川已經拿出軍用記錄儀,小心翼翼地調整到錄音模式:“走,去客廳,必須錄下來送給元帥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