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辰王的身體逐年變差,對於王府也是力不從心,無暇顧及。
離開堰都的最後三年也是臥病在床,讓王德貴在府中越發獨大。
府裡下人的巴結討好,慢慢讓王德貴開始飄了,就開始有了野心,有了小九九。
而那顆膨脹的心,在王爺隨著神醫子車瑾荇去江南養病,更是達到了。
王爺不在,整個府裡不都是他說的算,自己的女兒也過上了大小姐的日子。
光屋裡就有兩個小廝伺候,還在府裡挑了三個樣貌不錯的侍衛,給女兒收了房。
這三年可謂是過的風生水起,在府中說一不二,就連皇上派人來通知辰王不日就要帶著王妃歸都,他都沒放在心裡。
隻是以為辰王大限將至,回來等死,肯定沒有精力管他,頂多也就像三年前一樣,做事收斂些,隻要熬到到王爺死了。
以皇上對王爺的寵愛程度,辰王府肯定不會封禁,他還依舊是辰王府的大管家。
不止在府裡他說的算,就是出去府裡,彆人也會敬他三分,畢竟宰相門前七品官。
哪裡想到,王爺居然是健康回來的,還一回來就因為王妃處置他。
墨輕辰是真沒想到啊,諾大的王府居然讓一個奴才鳩占鵲巢這麼多年。
他原以為,這王德貴也就貪些錢財,耍耍威風罷了,卻沒想到這野心可真不小。
府裡的下人一共有五十人,門房兩個、廚房四個、馬房三個、灑掃的男仆十人、護院十人、丫鬟三人、婆子五人、小廝十三人。
這裡有安清的父母和一個妹妹、一個哥哥。
哦對,還沒有算上王德貴一家五人,全部在這了。
淩風大喝:“來,都說說,說的好了輕饒你們,不說的全部發賣了。”
眾人呼啦跪了一地,都開始抹眼淚哭訴,他們可不是裝的,那是真的哭啊。
王德貴自己是奴才,為了顯得自己高人一等,便使勁逞威風,作賤府裡的下人。
他們也不想聽他的,可是賣身契都是在王爺手中,走也走不了,不聽能怎麼辦。
“王爺,我的兒子,被王德貴一家給活活害死了,就因為我兒子不服氣,頂撞了兩句,就讓他給活活打死了,我們也不想聽他的,可我們不敢啊。”
“王爺,王德貴在府外還有彆的產業,我經常看他從府裡往外拿東西。”
不用墨輕辰吩咐,淩雲便帶人,叫上府裡的護院,往府外去。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訴說,王德貴一家人的麵色也越發蒼白。
看著天色也不早了,墨輕辰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到這個事情上,他還要出去找阮柒。
“淩風,找出他們一家的賣身契,女的送去女樓,男的送去男樓,這個王德貴嘛,也送去。”
王德貴一家聽後麵露驚恐,大驚失色,王德貴就想往王爺那爬:“王爺饒命,小女無辜啊,小女什麼都不知道,王爺開恩。”
王婆子也砰砰砰的磕頭:“王爺開恩。”
女樓是犯罪流放的女子的去處,這個世界,因為女子稀少,生育值也低,所以女子是沒有死刑的。
像這種犯下大事的,就會把人送去女樓,說白了就是高級青樓,這裡的女子沒有女人特權。
樓子是為嫁不出去的男子,或者不想成親的男子準備的,景淵國有一半的男子需要打光棍,也有五分之一的男子不想成親嫁人。
這裡麵的女子就是為了不想嫁人成親,還想留下一個後代的男子準備的。
除了沒有人身自由,沒有女性特權,還是不會太受苦的。
而男樓也是一樣的,這個世界因為女子稀少,是不反對男子和男子搭夥過日子,隻不過沒有律法承認和保護。
所以男樓還是為男子準備的,所以送到這裡的男子,可不會和女子一樣,會特彆特彆痛苦。
女子享樂的地方自然也有,那就是正常的煙花之地。
墨輕辰聽的頭疼,一擺手示意帶下去,年輕女子的三個夫郎也麵色慘白。
磕頭求饒說自己是被逼的,可是墨輕辰根本不聽,被逼不被逼誰知道,反正也都跟著享受了。
既然福跟著享受了,果當然跟著一起背。墨輕辰叫來副將:“剩下的都仔細查一查,和王管家一丘之貉的,一起送去,真被逼的,每人補償十兩銀子,那個死兒子的補償二十倆。”
看看天色,墨輕辰帶著剩下的人,出去尋找阮柒。
可惜堰都這麼大,他又不敢大張旗鼓去找,現在也沒有網絡,人家還在空間,怎麼可能找到。
最後隻能在天色全黑之前,回到了辰王府。
坐在主院的方廳裡,墨輕辰揉著隱隱作痛的頭,深深歎口氣。
這事怨他,是他的失誤,沒有安排好妻主就著急去了皇宮。
阮柒生氣也是應該的,他就是擔心她的安全,一個女子,孤身一人,要是遇到歹人可怎麼辦。
同時心裡也明白,以阮柒的性子,這關怕是不好過了。
這時候淩雲從外麵進來稟報:“王爺,王德貴府外的宅子裡麵有不少金銀,屬下原本以為是府裡的,可回來看了庫房,發現東西都在。”
說著,臉色有些一言難儘:“他的錢,都是他利用府裡的人脈和資金,自己置辦產業掙的,裡麵還有皇上修繕府邸的貪墨。”
“也就是說,他用府裡的銀子和人脈,給府裡掙了好大一筆銀子”
墨輕辰沉默半天:“父皇培養的人,還是有些本事的,可惜了,心術不正,要不然還真是一把賺錢的好手。”
說著又揉揉額頭,他這一路上都沒太休息好。今天更是發生了這麼多事。
頭疼了厲害,淩雲上前幫墨輕辰揉揉額頭:“爺,王妃她?”
“哎!這次怕是不好哄了,這幾天整理一下庫房,備一份嫁妝單出來,再把府裡的店鋪整理出一半,再加上王德貴的,一起算裡。”
淩風也從外麵大步進來:“爺,有王妃消息了,王妃出了府就進了一家中等的客棧,便再也沒有出來。”
墨輕辰長長鬆口氣,知道人在哪他就放心了:“找人守著,沒出來可能累很了,在休息,彆去打擾了。你們也都休息吧,明天隨我去接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