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後,熱熱鬨鬨的屋子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餘皎稍稍鬆了一口氣,轉身想問自己給老太太留的印象怎麼樣。
剛轉身,腰就被提著放在一旁的鞋櫃上,他擠在她麵前,重重地吻過來。
帶著今天一天想做沒做成的渴望,急急地宣泄著。
工作時滿腦子都想抱著她,和她接吻,想聽她喊他名字。
但又不得不強壓下來,讓她休息,讓他充分利用時間把工作提前處理完。
晚上回來,又遇到老太太,陪著聊了許久,一點獨處的時間都沒有。
好不容易送走,這姑娘還作勢要走,半點沒看出他已經饞得發瘋。
此刻聽著姑娘被迫承接的吞咽聲和時不時泄出的悶哼,才感覺心頭那片火澆下點飲鴆止渴的甘霖。
手沒入衣擺尾端,柔軟的衣服材質透出骨節分明的手指。
餘皎不住的後仰。
一手撐著他的肩膀,一手杵著櫃麵,指節繃緊得泛白。
呼吸逐漸發緊到難以承受的地步,他輕tian上唇,淡笑著退開。
手中的動作卻絲毫未停。
餘皎得到喘息的空隙,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腔不斷起伏,簡直像是把她直接送到他手裡。
她杵著台麵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先彆,先彆動。”
話音未落,她蹙眉仰頭,腰肢繃出柔軟的弧度。
聲音直打顫,“周居凜。”
他埋頭,“我在。”
聲音含混不清。
“我不想你在!”
周居凜壞笑著抬頭,把她又往裡推了推,聲音語氣一點都不正經,“可我已經在了。”
“怎麼辦,皎皎。”
餘皎受不了他這種邊笑邊作弄人的模樣。
感覺像是徹底暴露本性。
他力氣又大,她在他麵前,真是隨他折騰,一點都沒法反抗。
餘皎手臂向後把著什麼支撐物,他忽然湊到耳邊。
“皎皎。”
撲灑的熱氣能把她燙化。
她有氣無力:“嗯?”
尾音軟成了水。
“對我之前的事很好奇?”
他還沒忘外婆說的那些話。
餘皎不解:“什麼?”
他乾脆地抱起她,“帶你去看。”
餘皎慌亂地抱緊他的脖子,引得他悶哼一聲。
“彆抱那麼緊。”
他意有所指。
接著帶她上樓,每一步走得格外緩慢,對於餘皎來說就像是一場漫長的折磨。
進了書房。
餘皎剛才其實已經看過。
裡麵有很多書。
不是他公司辦公室裡的那種,基本都是專業書。
這裡也會放一些古今中外的小說名著之類,他應該之前看過。
還有一麵專門用來擺放模型架子,她雖然不懂但從外觀就能看出做工的精致認真。
她確實對他的事很好奇。
之前高中的他對她來說很神秘,她與他交集不深,大多時候都靠聽說。
真真假假,根本無從判定。
那時的她可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這樣深刻地了解他高中時候的每一件事。
他把她抵在架子旁,當著她的麵拿出幾個機車模型。
然後勾著笑懶漫地說那些賽車時的刺激。
在她腦袋一片空白的時候,在耳邊惡劣地低語。
“不如這種爽,但也很刺激。”
“班長沒聽說過這個?”
餘皎嘴唇微張,眼眸失焦,“沒,沒有。”
周居凜帶著她走,“那真是遺憾。”
他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高中成堆的作業,我大多在這寫,椅子舒服嗎?”
餘皎不知道。
她沒坐在椅子上。
他眼尾被熱氣洇紅,眼底愈發深不見底,濃稠的黑洶湧。
“我不喜歡這,也不喜歡那些作業。”
“但我喜歡班長。”
“你當初要來找我寫,我應該還能開心點。”
周居凜像是陷入了回憶。
“你當初收我作業都不怎麼說話吧。”
他顛了顛她,“班長,你怎麼當初不跟我說話。”
餘皎指甲陷進他的背肌,語不成句,“我,我高,高一收作業的時候,你,老是,老是不寫。”
周居凜:“嗯,然後?”
“然後我,我就想,先等你抄完,再,再說。”
她當時兼任生物課代表。
他不怎麼愛寫生物作業,被她催就寫幾筆,不催的話有時候都不交。
老師看他成績好,基本不怎麼管他。
於是餘皎有時候也不知道收不收他作業。
本來就緊張,又不知道催不催,老是醞釀半天什麼都說不出來。
為什麼要現在說這個。
周居凜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寫寫生物作業。
“你當時怕我?”
“催都不催?”
餘皎眼淚汪汪地看他,“你沒有表情的時候臉很臭啊。”
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最好不要出現在這種場合下。
不然很可能激不起任何同情,反而引來變本加厲的欲|望。
周居凜讓她轉了個身,摟著他的腰,埋在她的頸間細細親吻,“抱歉啊,班長。”
“我那時也不知道會這麼喜歡你。”
“要是知道,我一定乖乖寫作業。”
“班長說什麼,我做什麼。”
餘皎兩手撐著桌麵,發絲無力地垂落。
不知道是她的眼淚還是他的汗珠,滴在上麵,濺出幾點。
他喟歎一聲,“餘醫生要是能天天這樣陪我就好了。”
今天一天知道辦公室裡有她,他工作起來都覺得與平常不同。
容忍的程度肉眼可見的提高,心情也很不錯。
晚上帶她回來一起吃個飯,然後睡覺。
他很少評價某一天過的怎麼樣,但今天,他甚至想用美好來形容。
……
這次沒有很過分,晚上看時間差不多了他沒再繼續折騰,抱著汗涔涔的女孩去洗澡,然後一起睡覺。
這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這天他給她的記憶太過深刻。
導致晚上她走馬觀花地夢到許多高中時的場景。
那時的心境好像身臨其境地體會了一番。
早上起來時,看到身旁有他,還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迷茫感。
他還沒醒。
餘皎躺在他的懷裡,靜靜地看他。
男朋友。
現在是她的男朋友。
他很喜歡她。
心裡的不安在一點一點被撫平。
如果相處得再久些,她就又會像高中那樣,無可救藥地喜歡著他。
她總是會覺得自己的喜歡太過沉重,以至於會給對方帶來壓力。
經年累月的喜歡,一朝一夕很難磨滅。
很怕他到時會覺得自己很難纏,很壓迫。
所以總是收斂著,忍不住時才會冒出一點又一點。
最近被他哄著,已經快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