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鹿聞笙拿著兩千五百塊錢出現在鹿邪家裡時已經是半夜了。
鹿邪看到這麼多錢的那一刹那都蒙逼了:
“不是啊,這大半夜的搞哪出?”
鹿聞笙也不說話,拿起桌上的水壺咕咚咕咚的喝了個底朝天,等喘勻了氣才開口道:
“合夥,做大買賣。還有水嗎?”
鹿邪看著桌子上那空蕩蕩的水壺,沒忍住嘀咕道:
“你是水桶精?”
邊說邊起身去廚房給小祖宗倒水。
“我騎馬來的,跑了一路渴死了。”
鹿聞笙跟在他身後一起進了廚房,隨手把空水缸裡加滿靈泉水。
而後又把鹿邪剛倒滿的水壺接過來喝了一通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鹿邪見她這樣子還以為是她腿著來的呢!
“騎馬來的你怎麼渴成這樣?”
“晚上吃鹹了。爺爺呢?”
“那屋睡著呢!”
“哦,我來有事兒跟你說,等會兒還得回去呢!”
“啥事啊這麼著急,還要大晚上過來。”
剛見到她時,鹿邪還以為平安大隊出事兒了呢,給自己好一頓擔心。
鹿聞笙也不再賣關子,把下午商量的事兒跟他說了一遍,又指了指堂屋:
“那錢就是我們幾個湊的,不夠的你看著往裡添。”
“行,明天我就去給你弄油印機和紙去。”
鹿邪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主打的一個笙笙說啥是啥。
雖說這事兒來的突然,可笙笙都發話了當然得辦了,不光得辦,還得辦的明明白白漂漂亮亮的。
“你也不問我消息哪來的、可靠嗎?”
鹿聞笙疑惑問道,因為她跟鹿邪說的是今年十月份上邊會通知恢複高考。
鹿邪沒想到自己不問也是錯,愣了一下擺手道:
“我知道那麼多乾啥啊?老頭子說了,不管啥事兒,你咋說的我咋辦,要錢隨便拿要命兩小條。”
他都改姓鹿了還能差這一哆嗦?
問來問去的多麻煩啊,她怎麼說他怎麼做就是了。
鹿聞笙沒想到他能說出這番話,要不是前不久小叔叔給自己寫的信上抱怨鹿邪跑了,她還真不知道人已經回來了。
自從今年開春,鹿邪用一壺靈泉水把自己賣給陳程後,就收拾了小包袱一步三回頭的跟他去京城待了倆月。
也不知什麼原因最近又從京裡偷跑回來了,問就是累!
鹿邪:一天到晚的跟著陳程挑場子能不累嗎?哪有我小縣城待著舒服啊。
不過經過這兩年的努力,陳程和王二他們也基本在城北站穩了腳跟,雖說還是乾老本行,但陳程現在是一個有著現代人的思想了,當然還是想帶著大家往正道上引。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陳程翻了翻日曆,笙笙明年就回來了,他得努力了。
隨著時間越來越緊迫,為此也沒少折騰鹿邪。
受不了被剝削至此的鹿邪,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終於跑出了陳程用金絲給他編織的牢籠,一頭紮進了他大東北的溫暖懷抱。
“京城你還去嗎?”鹿聞笙決定略過這個話題問道。
“不去不去,有老程在哪裡用得著我啊!”鹿邪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他才不要去受苦受累。
再說了,笙笙還在這裡呢,他得在這兒守著她。
鹿聞笙點頭,想了想還是把她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我打算考華清大學,以後就留在京城了。而且啊,估計再過一陣老師就能回京了,你要是能回去的話也能多照顧照顧他。
你知道的,他情況特殊,就算是回去也會有人看他不順眼,你真的放心小老頭自己在城裡麵對那些不懷好意的人?”
鹿邪聽懂了,笙笙這次來找他賣複習資料是假,勸他回京才是真的。
“行,我聽你的,跟老師一起進京。”
鹿聞笙笑著點頭:“我就知道小邪叔叔最疼我了!”
小邪叔叔如果真能去的話,小叔叔也會分出更多精力乾彆的,那件事也是時候該辦了。
倆人又聊了一會兒鹿聞笙就騎馬走了,在門口還不忘囑咐道:
“小邪叔叔等你去的時候,記得在抄手胡同的院子裡挖一個地下密室,咱家的這些寶貝可得帶上!”
“好,你注意安全。”
“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