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偏要吻 > 第一卷 第8章 孩子是誰的

第一卷 第8章 孩子是誰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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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短的五個字,卻讓室內的氣壓瞬間低了幾度。

顧馳淵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將空氣割裂。

他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仿佛剛才那句帶著威懾力的話並非出自他口。

郭校長的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下意識地掏出手帕擦拭,卻因為手抖得太厲害,差點把眼鏡碰掉。

他弓著腰,臉上的笑容幾乎要維持不住,"是是是,顧總說得對,我們一定嚴查!那個……關於下周頒獎典禮的彩排……”

"改天吧,"顧馳淵抬眼,目光淡淡掃過在場眾人,"醫務室不是說話的地方。"

這句話像一道特赦令,校領導們如蒙大赦,紛紛點頭哈腰地往門口退去。

體育係主任走在最後,突然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機會。

他一個箭步折返回來,指著站在角落的沈惜,滿臉堆笑:"顧總!這位沈惜同學可是我們精挑細選出來的禮儀小姐!您今天英雄救美,這緣分真是真是天作之合啊!到時候頒獎典禮她上台,您可一定要來觀禮!"

"噗——"正在喝水的沈惜直接嗆住,水珠順著下巴滴落到衣領上,淺色t恤上暈開一片深色的水漬。

她手忙腳亂地去擦,卻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遞來紙巾。

顧馳淵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麵前,指尖在遞紙巾時不經意擦過她的手腕。

像有電流劃過,激得沈惜肩膀一顫。

沈惜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校領導們終於全部退了出去,醫務室的門"哢嗒"一聲關上,室內頓時陷入一種詭異的靜謐。

沈惜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還有顧馳淵均勻的呼吸聲。

她慌亂地低頭收拾醫藥箱,棉簽和紗布在她手裡變得格外不聽話,幾次從指間滑落。

"我送你回宿舍。"顧馳淵突然開口,聲音低沉。

"不用了!"沈惜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跳起來,差點撞翻旁邊的器械架,"我自己能回去!他們若再看見我與你……說不定又要編排我……"

說完,拔腿就往外衝,被門檻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前踉蹌了幾步才穩住。

沈惜覺得丟臉,頭也不敢回,一路小跑著消失在走廊儘頭。

顧馳淵站在原地,望著她倉皇逃離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他摸出手機,在屏幕上輕點幾下,撥通了助理的電話:“查一下今天那輛摩托車車牌、車主、最近的通話記錄,一個都不能少。”

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把南大校運會的日程表發我。”

電話那頭傳來鍵盤敲擊聲,助理恭敬地應下,“顧總,需要安排人跟著沈小姐嗎?”

顧馳淵的目光落在窗外,正好看見沈惜匆匆穿過林蔭道的身影。

夕陽的餘暉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一層柔和的粉色。

想必剛才的事情嚇到了沈惜,她需要獨自平複,卻,不需要他。

他沉默片刻,淡淡道,"不用。"

此時的沈惜一路小跑回宿舍,心臟跳得快要衝出胸腔。

她靠在宿舍門上大口喘氣,腦海中不斷回放著瘋狂的摩托車,顧馳淵的傷口,還有他那句風輕雲淡的“多練”。

她從未想過在校園裡,在那麼多人的注視下,能與顧馳淵有什麼交集。

撞人的摩托車明顯是衝著她來的,是誰這麼恨她?

她更沒想到,顧馳淵會衝過來救自己。

既然顧馳淵插手,這件事總會查清楚。

她深呼吸幾次,終於平複下心情,這才掏出鑰匙開門。

一股濃烈的酒精味撲麵而來。

沈惜瞪大眼睛,隻見周可正歪倒在床上,手裡還攥著半瓶白酒,臉頰酡紅,眼神渙散。

"天啊!你怎麼喝成這樣?"沈惜一個箭步衝過去奪過酒瓶,"宿管查房怎麼辦?"

周可醉眼朦朧地抬起頭,突然一把抓住沈惜的手腕,力氣很大。

她的眼睛裡布滿血絲,淚水混著睫毛膏在臉上留下黑色的痕跡:"梅姐梅姐你放過我我考試不過才去求陳主任的我沒想勾引他!我隻想報答他我不知道一次就懷孕了"

沈惜倒吸一口冷氣:"可可,你在說什麼?"

周可的神誌顯然已經不清醒了,她死死攥著沈惜的手,指甲幾乎要嵌入皮肉:"我知道你背景深你跟陳主任沒孩子我要是生了,你抱走養著!但是你不能找人要我命啊!"

這番話對沈惜來說,像一個驚天炸雷。

法語係主任陳威仰和他妻子梅忍冬在學校裡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如果周可的話是真的陳威仰就會身敗名裂……沈惜不敢往下想。

那輛突如其來的摩托車,到底是誰的手筆?權貴圈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想起之前的驗孕棒事件,那根“兩道杠”很有可能是周可的!

這時候,癱在床上的周可好像清醒了些。

她認出沈惜,抓住她衣袖,“惜惜,我錯了。你幫我好不好,梅忍冬把我銀行卡凍結了,雷鳴去外地進貨。我沒錢了。你借我錢,我躲去酒店。孩子的事,絕對不能讓學校知道。我要留證據!不能就這樣被欺負!”

走廊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午飯時間到了,同學們陸續回宿舍。

沈惜心軟了,擰了條濕毛巾給周可擦臉:“可可,咱們去校外酒店休息。”

她半扶半抱地把周可帶出宿舍,在校門口的快捷酒店開了間鐘點房。

周可一沾床就昏睡過去,沈惜給她蓋好被子,正想坐下來理清思緒,手機突然響了。

"是沈惜同學嗎?我們是大學城派出所,關於今天校園裡的摩托車事件,需要你來做份筆錄。"

沈惜心一橫。她想起顧馳淵曾經說過的話:"出言慢三分,凡事有餘地。"

在派出所做筆錄時,她隻說自己是個路過的目擊者,其他一概不知。

從派出所出來已是黃昏,沈惜這才想起今晚還要去顧家。

她急匆匆趕回酒店想拿換洗衣物,卻發現房門虛掩著,周可已經不見蹤影。

床上淩亂的被褥間,一張字條格外醒目:

“惜,對不起,我必須離開。有人害我。”

沈惜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窗外,最後一縷夕陽也被夜色吞噬,整個城市漸漸亮起燈火。

而在不遠處的行政樓會議室裡,顧馳淵正聽著校領導的彙報,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臂上的紗布。

他的目光時不時飄向窗外——那裡正對著女生宿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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