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鏘哀嚎道:“郡主!你殺了我吧!”
秦金枝讓他扔在地上,一把抽出屠遊的佩劍。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屠遊連忙上前說道:“郡主!此事還需要稟告王爺再做定奪,王鏘是重要證人,不能殺!”
秦金枝紅著眼睛冷笑著看著屠遊。
“我早知你與霍將軍不合,如今此等賊子居心叵測汙蔑與他,你不查明真相,竟跟他同流合汙落井下石!”
屠遊當即跪在地上,“郡主!末將絕無半點落井下石之意!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霍將軍,這才將人捉住嚴審。”
秦金枝冷漠的盯著屠遊,“擾亂軍心,該當何罪?”
屠遊身後的將士聽後也都跪倒在地。
“郡主恕罪屠將軍隻是奉命行事,您不能因為霍將軍跟你情誼非比尋常便要包庇與他!屠將軍何錯之有!”
秦金枝根本不聽眾人解釋,“來人,把這擾亂軍心之人給我拉下去,軍棍五十!”
“郡主!!!”
屠遊聽後,起身直接去了校場。
行刑的士兵看著已經脫了上衣的屠遊一臉焦急的看著秦金枝。
秦金枝站在行刑的不遠處,“打!”
營中士兵紛紛跪倒在地。
“求郡主開恩!”
屠遊隻是木著臉,軍棍一下接著一下打在他的後背上。
不到片刻,便沁出了血。
其中一個在王府見過秦金枝的將軍上前說道:“郡主,您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責打屠將軍,讓其他的將士該如何想?您不能寒了百萬將士的心呐!請郡主速速叫停責罰!”
秦金枝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什麼時候,你也能做我的主了?”
不管將士們如何哀求,秦金枝都不曾開口。
等到五十杖打完,秦金枝才策馬離開軍營。
屠遊被人抬回了營帳。
半夜發起高熱,被士兵連夜送回城中醫治。
秦金枝為包庇霍庭山重責屠遊的消息迅速傳遍軍中。
六皇子得到消息之後連夜進了宮。
“皇妹!果然如你所料,秦金枝為了包庇霍庭山竟然重責了屠遊,如今鎮北軍中已有多位將士對其不滿!”
蕭玲瓏看著信上所寫冷笑一聲,“秦金枝也不過如此,不過按照她的處事風格,應該沒這麼簡單,派人盯著霍庭山還有父皇跟前的那個霍青,軍中那邊也盯緊些。”
六皇子點點頭,“皇妹,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蕭玲瓏輕輕一笑,“軍心不穩,不正是收買人心的好時候?派人去接觸對秦家已經開始有不滿的將士。”
六皇子皺起眉頭想了想,“咱們的人不是沒接觸過,隻不過都被拒絕了。”
蕭玲瓏端起茶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戰事已平,總得為自己的前程考慮,拉攏人心若是不成功,隻能說給的不夠多,隻要皇兄你大把的銀子撒出去,還愁拉攏不著人?”
六皇子想了想,“財帛雖動人心,但這樣拉攏過來的人將來未必真的會效忠於我。”
蕭玲瓏將茶杯放下笑出聲,“皇兄,你未免也太天真了,這些人都是用來對付秦金枝的棋子,你還真打算將這些收於麾下?鎮北軍軍心不穩,分崩離析,軍權才能重歸外祖父手中,等到軍權在握,是生是死還不是皇兄一念之間?”
六皇子點點頭,“皇妹言之有理。”
蕭玲瓏看著六皇子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隨後又開口道:“皇兄,皇妹再多說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格局要打開,將來這天下都是你的,莫要心疼身外之物!”
六皇子咬咬牙,要是沒有秦金枝去他府上一遭,他還能坦然的聽蕭玲瓏的話,如今他一想到自己那一私庫的寶貝就肉疼!
蕭玲瓏隨後又開口道:“對了,那個屠遊你不要派人去接觸了。”
六皇子不解,“他被秦金枝罰了五十軍棍,心中定是憤憤不平,此事不正是接觸他的好時機?”
蕭玲瓏解釋道:“屠遊可能會對秦金枝有怨,但是絕不會對秦業有怨,他能聽秦金枝的命令也是看在秦業的麵子上,你若是此事派人去接觸他,倒時他心生警覺告訴秦業,這時候楊家還不能跟秦家對上,讓軍中咱們的人盯著便可。”
六皇子點頭應下。
等到六皇子離開,蕭玲瓏對著賢妃不耐的說道:“母妃,皇兄這麼多年怎麼隻長年紀不長腦子,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搞不定。”
賢妃敲了敲她的頭,“不許這麼說你皇兄,這隻能說明你足夠聰慧。”
蕭玲瓏拿起一塊糕點,“對了母妃,姐姐的那位駙馬在外麵養了一個,聽說十分疼愛,外麵那個還給他生了兒子。”
賢妃眼神變得冷淡,“盧家子,也不過如此,要不是楊盧兩家聯姻,怎會讓你姐姐嫁給一個嫡次子,男人都這樣,朝三暮四,我這就派人去把人處理了。”
蕭玲瓏卻笑笑,“母妃,沒有這個,還會有下一個,若是讓姐夫知道了,楊盧兩家結仇怎麼辦?”
賢妃看著蕭玲瓏,“你有辦法?”
蕭玲瓏輕輕一笑,“這相愛之人總是願意孕育子嗣,既然這麼喜歡生,那就讓她生個夠,這婦人生產總是一隻腳邁在鬼門關,一屍兩命不也長有的事。”
賢妃點點頭,“我這就派人去處理,莫要讓你姐姐知道這等醃臢事。”
蕭玲瓏起身,“那兒臣就先告退了。”
走出賢妃的寢宮,蕭玲瓏的眼神變得蕭瑟。
皇姐跟她一母同胞,也算聰慧,竟然會愛上那聯姻的盧家子。
若不是怕她收到刺激,她才不屑對付後院的婦人。
還有皇兄,這麼多年一絲長進都沒有。
那秦金枝略失手段就讓他方寸大亂。
若不是她是女子之身,那個位置還輪得到她皇兄來坐。
不過也好,皇兄不夠聰慧,將來助他奪得皇位,對付皇兄如同操縱傀儡。
將來,她便是這天下權勢最盛的公主!
秦金枝想扶持正統,讓太子繼承大寶也得問問她同不同意。
就算秦家是晉國功臣又如何。
擋了她的路,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