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枝跟秦業沙盤對陣。
隻是除了秦業,他手下這幫將士倒是心思各異。
秦金枝與這些將士並不熟悉。
她的所作所為在邊關她們也有所耳聞。
實在難以想象,當年那個驚才絕豔的將軍竟然會有如此荒唐的後人。
不過秦金枝作為秦家唯一的少主。
他們也不抱什麼希望,隻要秦金枝活著就好。
在聽到秦業竟然要與秦金枝沙盤對陣的時候。
不少人竟然心中都有些欣慰。
好歹這是也讀過些兵法。
秦金枝作為鎮北王府的獨苗也不會上戰場。
也算是辱沒秦業沙場縱橫的一生。
就在眾人想著看一樂嗬的時候。
秦金枝竟然已經開始發動了攻勢。
兩軍對壘,秦金枝竟然頗有秦業風範。
一時間祖孫兩人竟然難分伯仲。
忽然,沙盤上局勢開始詭異變幻起來。
秦業與秦金枝似乎都改變了戰術。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祖孫二人的兵法瞬間變的,陰險起來。
眾人的心也都跟著沙盤上的棋子提了幾分。
不少人看向秦金枝的眼神也都變的詫異。
一位將軍一邊看著一邊皺著眉。
旁邊的人見狀,“你是不是也覺得這戰局精彩,都不確定誰才是贏家了。”
那位將軍卻搖搖頭,“小郡主的兵法詭異莫測,但我卻覺得這 風格十分眼熟。”
旁邊那人問道:“什麼風格?”
那位將軍看了看秦金枝,眉頭更加緊鎖。
“我麾下有一校尉,年紀雖小,但十分擅長遊擊,且多數都是以少勝多,跟楚國一戰,他功勞不小。”
旁邊人眼睛一挑,“我怎麼沒聽說過?”
那將軍有些難為情的說道:“我這校尉雖然常打勝仗,但是戰術陰險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開口跟彆人講他的功績。”
那人忽然恍然大悟的說道:“你那麾下的校尉,不會就是有陰兵校尉之稱的秦三吧?”
那將軍點點頭,“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是小郡主這陰險的風格跟我那麾下的秦三還真是有一拚。”
旁邊的人哈哈大笑,“管他黑貓白貓,能抓耗子就是好貓,兵不厭詐,隻能說這秦三兵法讀的透,你還彆不好意思,那秦三我雖然沒見過,但是那小子的名頭在軍中可不小。”
那將軍點點頭,也正是如此,他還為他向鎮北王請了功。
隻不過鎮北王有事情交給秦三,所以這次回京秦三並未一起回來。
殊不知他口中陰險無比的秦三,就在換了一張臉站在他眼前。
秦金枝將一枚棋子插在秦業的主城之上。
“祖父,你輸了。”
秦業見狀哈哈大笑。
圍在棋盤邊上的將士也徹底變了想法。
“小郡主威武!”
“不愧是王爺的孫女!真是青出於藍!”
“不愧是秦家人,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都天生為戰場而生!”
秦金枝看著秦業跟身旁將士吹噓著秦金枝的聰慧都是因為遺傳他。
也不知道祖母的棺材板能不能壓的住。
等到眾人離開,秦金枝跟秦業來到書房。
秦金枝躺到椅子上,“怎麼,這麼快就開始幫我收攏軍心。”
秦業老神在在的說道:“我隻是讓他們看看鎮北軍繼承人的能力罷了。”
今日的沙盤演練是秦業故意的。
當然,他也沒有放水。
實在是沒陰過秦金枝。
秦金枝跟鎮北軍割裂了這麼多年。
如今,也是時候讓秦金枝開始逐漸接手鎮北軍的軍務了。
秦金枝挑挑眉,“我自有打算。”
秦業笑道:“找祖父什麼事?”
秦金枝閉上眼睛中,“我懷疑鎮北軍裡出了內鬼。”
秦業拿著軍報的手一頓,“怎麼說?”
秦金枝歪著頭看向他,“怎麼,沒聽說被我始亂終棄的情郎上京來告禦狀了?”
秦業一愣,“楚國那九皇子又回來了?”
秦金枝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京中這消息發散的詭異,我的暗哨竟然一無所獲,隻有一個渠道的消息暗哨不會攔截。”
那便是軍中的消息。
也隻有軍中傳遞消息才能如此迅速還能不被秦金枝的人發現。
秦業挑挑眉,“你讓你的那個小朋友去找屠遊,就是為了引出軍中的內鬼。”
秦金枝睜開眼睛看著房梁,“沈長卿死之前說當年我爹被圍剿戰死,有軍中人接應。”
秦業眼中也帶上冷意,“你是覺得這次的人,或許跟十八年背叛子儀的是同一個人。”
秦金枝晃了晃腳,“能在軍中悄無聲息的傳遞消息,不管是不是同一個人,都不能留。”
秦業看著吊兒郎當的躺在椅子上的秦金枝。
眼中浮出一抹心疼。
“當年,我們都以為在你出生之前就能結束亂局,你的名字承載了所有鎮北軍的美好祝願,可到頭來,最苦的隻有我的孫女。”
秦金枝看著已經白發蒼蒼的老頭歎了口氣。
“彆煽情了老頭,皇甫南風已經回到楚國,結束內鬥,兩國之間必定還有一仗,亂局一定會結束,你不是說了麼,秦家人注定為戰場而生,我會讓你親眼看到的。”
秦業呼了一口氣笑道:,“跟你兩個哥哥比,你倒是更像子儀,不過那皇甫南風確實危險,希望這大戰是最後一次再起。”
秦金枝起身看著秦業,
“這驅虎通狼之策也是萬不得已,世家根深蒂固,每一家拎出來都不足畏懼。
但是若是他們團結一致,便是鐵桶一塊。
我用邊關的戰事來製衡世家,如今鄭家跟沈家已經倒了。
在楚國來犯之前,我一定會扳倒其他的三大世家。
隻要五大世家到了,其他的氏族不足為懼。”
秦業看著秦金枝已經開始逐漸露出上位者的鋒芒,不自覺驕傲的笑了笑。
“姓蕭的老東西就是不如我,生了那麼多孩子,沒有一個比的上我的乖孫。”
秦金枝笑笑,“您這話讓禦史台聽到又要彈劾,說你居功自傲,藐視天恩,然後他們就再想方設法把你手裡剩下的五萬鎮北軍要走。”
秦業一臉無所謂,“誰要給誰,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讓他們也感受感受銀子是怎麼憑空消失的。”
秦金枝起身,“對了,忘了告訴你,我把霍青調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