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一開始,楚國使團就迫不及待的對皇帝說道:“陛下,既然我們兩國之間已經達成共識,不知可否讓我們將九皇子接回。”
皇甫南英跟皇甫黛也是一臉迫切的看著他。
皇帝摸摸鼻子,楚國九皇子一直在秦金枝手裡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他看了看秦金枝空著的位置皺了皺眉,這兔崽子怎麼還不來。
“諸位急什麼,還怕我晉國扣著你們九皇子不成。”
正想著,殿外就傳來秦金枝的聲音。
華麗的宮裝在她身上的完美的適配。
秦金枝抬腳進了大殿。
皇甫南英跟皇甫黛一見到秦金枝就像炸了毛的公雞。
皇甫南英一臉嘲諷的說道:“晉國還真是大國,什麼都能包容,女子既能上朝,又能當街閒逛,比不得我們楚國女郎家教甚嚴,哪怕上街都要帶著圍帽,更彆說這男女同席而坐了。”
因為是招待外臣,席上沒有女眷。
晉國隻有秦金枝一個女子出現。
秦金枝一臉古怪的看了一眼皇甫黛,“你是男的啊?”
皇甫黛也是一愣,隨後厲聲說道:“你胡說什麼?”
秦金枝更加古怪的看向她,“那他嘰裡咕嚕的說什麼男女不同席,本郡主還以為你也是男的呢。”
皇甫南英當即臉色一沉。
晉國的大臣們都幸災樂禍的看著楚國人。
雖然他們心中也不支持女子上朝,但是這時候他們可不會拆秦金枝的台。
秦金枝還真是想不明白。
女子,是一個群體,世界上就兩種人。
男人,跟女人。
有些男人總想用女子的身份來貶低,打壓。
男人的身份讓他們傲慢,無禮,優越。
所以讓他們也忘了他們的母親,姐妹,女兒都是女子。
皇甫南英甚至還想用所謂的什麼家風教養來打擊晉國。
明明他的親妹妹的就坐在他的身邊。
秦金枝像是恍然大悟,“啊,本郡主知道了,你們關係不好,他想羞辱你,他說你沒教養。”
皇甫南英當即看向皇甫黛,“七妹,我沒有,你彆聽她胡說。”
皇甫黛臉色漲紅:“你少挑撥我們兄妹的關係。”
雖說知道秦金枝在挑撥離間,但她心中還是不舒服。
秦金枝頓時笑意掛在臉上,“呀,看出來了。不過我晉國泱泱大國,海納百川,你們楚國羨慕不來。”
皇甫南英冷哼一聲,“這樣有辱門風之事我們楚國也不屑去做!”
秦金枝笑著看向他,“手指可收到了?”
皇甫南英愣了一會,手指,九哥的手指!
他憤怒的站起身,“九哥在你手上!”
皇甫南英看到楚國使團帶回來的手指差一點就持劍上門去找秦金枝算賬,被使團一眾人攔下。
若是彆人可能還顧及兩國邦交,秦金枝可是秦業的孫女,最恨楚國的人便是秦金枝了,皇甫黛的下場他們又不是沒看到。
他們可不想再多拿二十萬兩去贖人。
誰知道這位會不會又坐地起價。
參加宮宴的大臣皇子這時也都反應過來。
原來那九皇子竟然在秦金枝的手中。
那這楚國九皇子可得受點罪了!
不經過席中不少人都心思開始活絡。
帝國的九皇子為什麼會在秦金枝的手裡?
皇甫黛也怒視著秦金枝,“快把我九哥交出來!”
秦金枝笑容又變的惡劣,“好說。”
她拍拍手,殿外忽然抬進來一個被紅布遮蓋的鐵籠子。
殿中人都一臉不解的看著那籠子,不知道這位小郡主又搞什麼名堂?
皇帝看著秦金枝的怪笑,眼皮猛抽。
這兔崽子又要闖禍!
秦金枝拎著酒壺,來到那籠子邊。
毫無征兆的將那紅布扯下。
裡麵一個身穿火紅色舞伶服飾的男子,他的雙眼被紅色的布條圍住,前胸大開,就那樣靠在籠子邊。
就算被遮住眼睛也能看出是十足的好容貌。
看樣子應該是昏迷了。
楚國眾人愣了一會,暴怒而起。
這被打扮成舞伶的男子正是他們的九皇子。
不僅被像猴子一樣關在籠子裡,還被換上了這麼侮辱人的衣服!
“你竟然如此侮辱我們九皇子!陛下,這便是你們晉國的待客之道嗎?”
齊天行憤怒不已,他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金枝看著齊天行笑出聲,“待客?他是俘虜,是人質,是階下囚,我當然會羞辱他,不然我抓他回來乾什麼?”
他娘的,她講的是什麼狗屁,他娘的竟然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話反駁。
皇甫南英看著晉帝,眼中有火,“陛下,這就你們晉國與我們楚國交好的態度嗎?我們答應了你們的全部條件,現在你竟然縱容這個瘋女人如此羞辱我九哥!”
秦金枝有些不耐煩的看著皇甫南英,“這人怎麼就不長記性?”
她隨手抽出腰間的匕首刺進皇甫南風的肩膀。
“本郡主說了,跟我國國君說話,要跪。”
皇甫南英當即便要衝上去,“我殺了你!”
楚國使團連忙攔住,“九殿下還在她手裡,十四殿下冷靜!她就是想羞辱我們楚國而已!”
齊天行想過這場宴會不會平靜,隻是沒想到這個郡主竟然會想到這樣的辦法來羞辱他們楚國。
他上前一步行禮,“陛下,風牢關是我們楚國的軍事要地,為了兩國的友誼我們楚國雙手奉上,這位郡主如此羞辱我們九皇子,是想破壞我們兩國的邦交麼?”
這話其實十分嚴重,兩國關係破裂,戰火重燃,秦金枝便是罪人。
隻是秦金枝在京中荒唐慣了,做出什麼事京城裡的人都覺得不稀奇。
彆說楚國人,晉國的人她也照打不誤啊。
更何況秦家除了這祖孫倆,可都死在了跟楚國交戰的戰場上。
秦金枝沒在他們進京的時候就把他們都殺光,就已經很給麵子了!
皇帝開口打圓場,“我這孫女被我慣壞了,你們多擔待,金枝啊,這是什麼情況啊?”
楚國人看著皇帝直接轉移話題都無語了,拿我們當人了麼?
秦金枝抽出匕首,籠子裡的人微微皺眉。
她輕笑一聲,將酒澆在了皇甫南風的傷口上。
皇甫黛吼道:“你乾什麼!”
酒混合著血跡淌進衣服裡,要不是現在這個場麵實在太詭異。
多少都過於香豔了。
隨著酒全都澆完。
秦金枝靠近籠子,“還裝暈,我就再捅你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