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枝看著那使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使臣一愣,“微臣齊天行。”
秦金枝衝他一笑,“那就等各位跟鴻臚寺商議出結果,我會讓你們見到人的。”
皇甫南英臉色慘白,這瘋女人真的敢殺他!
這時皇帝笑嗬嗬的開口道:“既然楚國想要重新商議,那朕就給你們一些時間,等與鴻臚寺商議完畢,朕會在宮中設宴招待你們,金枝,快把劍收起來,彆傷著十四皇子。”
皇甫南英真的很想大罵出口,你沒看到我的脖子已經開始流血了嗎?
秦金枝收回劍,又回到皇帝身邊。
底下的大臣一瞬間臉色各異。
有個跋扈的郡主,好像也不賴!
太他娘的揚我國威了。
不過也有不少人發現,秦金枝這個紈絝小郡主,好像並不簡單。
連他們都不知道的敵國九皇子,這位竟然知道。
這到底是陛下的意思,還是秦家的手段。
楚國使團帶著皇甫南英告退。
皇甫南英捂著脖子,回頭陰沉沉的看了秦金枝一眼。
這個瘋女人真的有點熟悉!
他肯定見過她!
下朝時,今日上任的魏臨等著秦金枝出來。
一看到秦金枝便走了過來,“郡主。”
秦金枝看著不遠處頻頻回頭張望的魏察問道:“你爹做什麼虧心事了?”
魏臨笑道:“郡主就彆取笑我父親了,臣是想來問郡主,跟楚國商議想要什麼結果。”
秦金枝挑眉,“這事怎麼不去問陛下?”
魏臨微微一笑,“說好的,臣是跟著您做事。”
秦金枝笑笑,“讓你爹聽到非得打死你。”
魏臨笑的更甚,“那還請郡主庇護。”
秦金枝收起笑容,“我要風牢關。”
風牢關易守難攻,是兩國交界的重要關卡。
楚國就是因為占據了風牢關,晉國才久攻不下。
魏臨點頭,“臣明白了。”
說完便離開。
魏察見魏臨走過來,看了一眼秦金枝,最後還是走到他身邊問道:“那小混球跟你說什麼了?”
魏臨笑嗬嗬的說道:“郡主讓我向楚國多要點東西。”
魏察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那就是一個小財迷,即使如此,你也彆讓她失望,這楚國與我國交戰這麼久,勞民傷財,吐點血也是應該的。”
魏臨表示讚同。
秦金枝沒有去後宮,而是回了鎮北王府。
換上一身極其奢靡的衣衫。
頭上金簪步搖更是富貴逼人。
秦金枝轉了一圈問道:“夠招搖麼?”
雲錦圍著秦金枝轉了一圈,“不僅招搖,還浮誇,要不是郡主您的臉頂著,我還以為是那個暴發戶出來了呢。”
其他三人也是罕見的表示讚同。
不僅秦金枝,就連雲錦四人也都打扮的十分貴氣。
這要是不說是秦金枝的侍女,說是那個大戶人家的小姐也不為過了。
秦金枝又往手上帶上了幾個金鐲子。
“去給我準備馬車,帶上王府的府兵,我們去鄭府。”
鄭七既然能求到她的頭上收屍,那必然是不想死的無聲無息。
秦金枝的身份和在京城中名聲定會讓她的死掀起波瀾。
雖然不知道她做什麼,但她會如她所願。
柳依依看到秦金枝的時候兩隻眼睛簡直在冒光。
這不就是行走的搖錢樹麼,尤其是她手上那幾個金鐲子,一看分量就不清。
柳依依笑嘻嘻的說道:“說好了,今天要是還驗屍,你這金鐲子給我一個。”
秦金枝看著她那財迷的樣子直笑,從手上直接摘了兩個扔到她懷裡。
柳依依十分欣喜,把鐲子放在嘴邊咬了一下。
發財了!實心的!
隻是上車的時候,發現車上多出來一個有些瘦弱的姑娘。
白娟娟第一次坐這麼富貴的馬車,在車上等著的時候十分局促。
一見到秦金枝頓時鬆了一口氣,“郡主!”
秦金枝給柳依依介紹到,“這是我千鳥司的仵作。”
柳依依當即眼睛一亮,“女仵作!我第一次見,多多指教!”
白娟娟看著她白嫩的手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的手常年勞作碰屍體,總是呈現出一股青灰的死人色。
柳依依卻一把抓住她的手,“你這個應該是長時間接觸屍體導致的,我給你做一種藥膏,抹上一個月就能恢複如初。”
秦金枝將頭輕輕靠在車上,還真有點沉。
她看著柳依依笑著說道:“未來天下第一神醫,柳依依。”
柳依依一臉矯揉造作的說道:“哎呀,說什麼呢,人家好害羞的。”
雲錦嘶了一聲,“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柳依依向她哼了一聲。
到了鄭府。
鄭府果然閉門不見客。
車外一個小廝拿著一個絕大的銅鑼站在鄭府門前。
“當!!!”
“金枝郡主駕到!!!鄭府眾人速速迎接。”
陣仗大到離譜。
小廝喊了三聲後十分淡定的向後退了一步。
“撞門。”
就在鎮北王府的侍衛提著撞門樁正要撞門的時候。
鄭府大門被打開。
鄭鴻文帶著家眷連忙從府中走出。
“臣,鄭鴻文參見郡主。”
鄭鴻文身為國子監祭酒,桃李滿天下。
朝中人多少都敬他三分。
唯獨這金枝郡主,太混蛋了,也不知道今天什麼妖風把她吹來了,還好出來,要不大門都保不住了。
秦金枝推開馬車走了出去站到眾人麵前。
“鄭祭酒不必多禮,我與你女兒鄭七是朋友,聽聞她重病纏身,今日特來探望。”
鄭鴻文一愣,小七什麼時候跟這個祖宗是朋友了,為何從未與家中說過?
鄭夫人臉色也十分不好看,但還是一臉愁容的說道:“多謝郡主掛念,隻是今日小七突發急症,已經去了。”
秦金枝頓時一臉怒容,“怎麼回事?她這麼年輕怎麼可能突發急症!”
鄭鴻文立馬說道:“是真的,小女多日來纏綿病榻,本以為養些時日便會好,誰成想到,她就去了。”
他的臉上好似難過,眼中卻沒有一點悲情。
秦金枝聽後,“既然如此,本郡主就送她一程,靈堂在哪,我去為她上一柱香。”
鄭氏夫妻異口同聲的喊道:
“不可!”